柳青青臉瞬間難看起來。
峰迴路轉,怎麼突然將就繞進去了?
「不,昨日翡翠給我的,就是這個。」
「你別急,」姚清霜再不給說話的機會,「誰也沒說你撒謊,你這樣,反倒有些蓋彌彰。」
說罷,轉眸掃了一眼曼珠幾人,「既如此,此事怕不單單是針對翡翠,針對我,很有可能還是針對公主。」
「關我什麼事?」真真撇,這一灘渾水,可不想蹚。
「殿下你想啊,在曼珠姑娘來之前,你是不是懷疑是我打死了翡翠?若到時我真的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勢必要給翡翠賠命,到時候殿下覺得,我哥哥還能娶你嗎?」
真真訕訕說不出話來。
一時倒還忘了,還拖著姚清霜的哥哥做的擋箭牌。
「此事,不但涉及國公府,更涉及王爺與公主,不如由京兆尹來查吧。」曼珠建議道。
「是!就依曼珠姑娘所言。」姚震海暗暗鬆了口氣。
「曼珠府上還有事,就不打擾了。」眸掃向姚清霜。
姚清霜當下會意,「曼珠姑娘,我去送你。」
與曼珠一起走出扶風院,覷著四下無人,姚清霜才鄭重向曼珠福了一福,「今日,多謝曼珠姑娘。」
「三小姐客氣,」曼珠含笑扶起姚清霜,略略遲疑道,「你對王爺有救命之恩,所以無論曼珠為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姚清霜抬眸一臉真誠,「請曼珠姑娘替清霜謝謝王爺,改日清霜必定登門拜謝。」
曼珠莞爾,「登門拜謝就不必了,王爺子不好,不見人。」
湊近姚清霜耳邊低語,「記住了,王府的暗記是楓葉,暗紅的楓葉。」
「好了,三小姐留步。」曼珠而去。
姚清霜怔了片刻,轉就往扶風院而去,在院門口正撞上孫管家領著一個丫頭前來。
「是誰?」
姚清霜微怔,這個丫頭怎麼看著有些眼。
「奴婢花沫,見過三小姐!」花沫十分識趣的上前沖姚清霜福了一福。
「柳小姐邊沒了服侍的人,這丫頭前幾日正巧救過柳小姐,所以柳小姐便想讓過來服侍。」孫管家向姚清霜解釋花沫的來歷。
這麼巧?
姚清霜眸微凝,巧的就好似,春桃與翡翠兩人都是為讓路的。
「我帶進去吧。」
扶風院中,瀰漫著淡淡的腥氣,翡翠的首依舊擺在院中,等著京兆尹差人來細查。
柳青青正把玩著那長鞭不知在想些什麼。
「咳!」
不待姚清霜開口,花沫輕咳一聲跪了下去,「奴婢花沫叩見柳小姐,多謝小姐將奴婢留在邊。」
「快起來,要說謝,倒是我該謝你,那日若不是你救我,我怕已經死了。」柳青青弱柳扶風的走到花沫邊,將扶起。
這才看向姚清霜,語意不善,「三小姐,你又回來做什麼?」
姚清霜一怔,哂笑道,「這會沒人了,你連一聲清霜姐姐也不了嗎?」
柳青青嗤笑,「我你清霜姐姐,你可拿我當妹妹看了?你捫心自問,細細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是!」姚清霜坦誠,「我可不像某些人,敢做不敢當。」
果然是。
柳青青心中最後的一幻想湮滅。
「姚清霜!」湊近,「你逃得過今日,明日運氣就未必這麼好了?還有後日,我就不信,每一次你都能全而退。」
「嘖,嘖!」
姚清霜嘖舌,「青青,你早該這樣了。有什麼話明說多好,遮遮掩掩的,你都不知道我看了有多噁心。」
「彼此,彼此!」
柳青青小臉扭曲,「口口聲聲說會永遠對我好,暗地裏卻設計我,你都不知道我看了你有多噁心。」
「青青,清霜!」
姚震海的聲音就在此時響起。
柳青青的小臉上頃刻盈滿惶恐,「清霜姐姐,對不起,對不起,你不會怪我的,對不對?」
「當然。」姚清霜笑的湊近柳青青低語,「我只會以彼之道,還彼之。」
說著,轉眸看向姚震海,脆生喚道,「爹!」
「還……還痛嗎?」姚震海有些尷尬,聲音也有些僵。
「痛!」姚清霜當即扁,一臉委屈。
姚震海愈發無措,「當時我一時急,就……」
「爹!」姚清霜笑嘻嘻打斷了姚震海的話,「這一鞭,我挨得高興。」
「爹為我不惜違背自己的原則。爹,父連心,你什麼都不比說,就如你相信我一樣,我永遠永遠都相信你。」
姚震海的眼圈忽的紅了,鼻子也有些發堵。
他送走趙公公和六公主后,在扶風院門口來來回回走了幾趟,這才下定決心進來看看姚清霜,向解釋一句。
誰想到,他解釋的話還未出口,卻已替他解了圍。
他重重點頭,一下又一下。
「對,對,父連心。」
姚清霜莞爾,「那爹爹也知道其實我早就不怪青青了,只是擔心不好意思,所以這段日子才一直沒來瞧。」
「我知道,知道。」姚震海本就沒聽清姚清霜說了什麼。
反正不管說什麼,那都是對的。
「花沫!」
姚清霜轉眸看向一旁的花沫,「你好好照顧柳小姐,若是有什麼差池,就算你對有救命之恩,我也饒不了你。」
說罷,熱絡的挽起姚震海的手臂,「爹,我們走吧!」
這熱,姚震海如何拒絕?
目送兩人的背影遠去,柳青青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抬一腳踢向翡翠的首,「賤人,賤人!」
「小姐息怒!」
花沫連忙出聲寬,「如此說明了才好,咱們就比一比誰的手段更高明?其實小姐這次做的不錯,主人知道了一定會高興的。」
短短半月時間,先是春桃,后是翡翠,然後又不找痕跡將調到邊,不簡單了。
「那他會見我嗎?」柳青青眸中蹦出一希。
「如果有必要,主人自然會見小姐的。」這話,花沫說的有些含糊。
柳青青心底嘆了口氣,也沒有在追問,轉眸看向地上的長鞭,「花沫,你說曼珠說的話是真是假?這鞭子明明是翡翠從姚清霜那裏取回來的,怎麼就變不是王爺送的了?」
「的話是真是假,奴婢不知道,但王府的暗記是什麼,奴婢卻是清楚的。」
日頭一點點墜落西山,夜的香氣,開始在國公府瀰漫。
「,真這麼說?」
從姜府回來的姚清雪聽聞今日發生的事,尤其是柳青青與姚清霜撕破臉的形,驚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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