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甜筒,九月被楚嬤嬤引著去儀殿。
在半路上,正好遇上了又被皇后差來請人的李嬤嬤。
李嬤嬤將剛才在妃那的窩囊氣,全撒在了楚嬤嬤頭上。
「涼國人就是涼國人,來了商羅王朝二十多年,還是學不會商羅王朝的半點禮儀風範。別以為妃娘娘有個倍寵的涼王殿下,就能不把皇後娘娘放在眼裏,要不是皇後娘娘大度,這大不敬的罪名,妃娘娘就算有個好兒子也逃不過。」
「李嬤嬤是在用什麼份教訓我?指責妃娘娘的不是?」楚嬤嬤面平靜的反問。
「我......」
「如果這番話是皇後娘娘的意思,還請皇後娘娘親自去與妃娘娘說。如果這番話只是你的意思,恐怕被治大不敬罪名的人會是你。」
「我不與亡國人計較口舌,咱們來日方長。」李嬤嬤瞥了眼九月,哼了聲,率先扭頭往回走。
九月朝楚嬤嬤點了下頭,不慌不忙的跟上。
到了儀殿,有幾宮與皇后好的后妃,以及太子妃花月容,正在陪著皇后談笑,看起來一片融洽。
李嬤嬤在門檻稟了聲,「金淄國星月公主到。」
然後,殿的談笑聲立即中斷,一個個的,都帶著不善的目盯向門檻。
九月揚起抹人蓄無害的笑,「智腦,別給我休息,只要有暗什麼的,都給我收空間,然後再轉移到我的袖袍里。」
「是,主人!」
「你這賠錢貨,只要連續工作就會力不足,記得在需要休眠前提醒我,我好想招撤退。」
「是,主人。」
暗中吩咐完智腦後,九月這才抬腳邁門檻。
才剛走了三步,智腦機械的聲音就在腦海里響起,「主人,功轉移數十帶毒的銀針暗。」
聽到智腦的聲音,九月立即作勢晃了晃,裝出一副好像到什麼攻擊,自己又查覺不出的蠢樣。
「智腦,那些東西帶毒,都在我袖袍里了?」
「是的,主人。」
MD,得儘快找個機會,用手帕把銀針包起來才好,不然不小心刺破了皮,那可就悲劇了。
或許是裝得太像一回事,皇后終於開了玉口,「星月公主是怎麼了?」
九月扶了下額,「星月見過皇後娘娘,以及各宮娘娘,想是方才在椒房殿被妃娘娘罰曬太罰得狠了,忽然覺得有點暈。實在是失儀,娘娘恕罪。」
「這妃也真是,昨晚以為請命將你接椒房殿是去好生照顧,卻不知道,這樣憎惡你做的兒媳婦。」皇後娘娘臉上起了笑意,「過來,賜坐。」
「謝皇後娘娘。」九月被李嬤嬤引著去了一個空位上,的旁邊坐著花月容。見座,鼻高於眼的一臉怨恨。
知道花月容為什麼怨恨,上次在太子府,因為的有意報復,太子寵幸了一個丫環。
「李嬤嬤,吩咐小廚房,可以傳膳了。」皇后開口。
李嬤嬤領命下去,坐在九月對面的一個妃子冷笑道,「金淄國的民風可當真是開放,未出嫁的公主,竟然會中途離開使團,混涼王府做丫環。」
「安嬪娘娘有所不知,涼王殿下曾帶星月公主來太子府作客,不小心雙雙落了水,還是星月公主服侍涼王殿下更的呢,大家都知道,涼王殿下是殘廢,事事都要人服侍。」太子妃接道。
「哎呀,一個未出閣的公主,怎能與男人有之親呢?這要是在商羅王朝,可是要被火刑的。」另一個妃子一臉驚愕,眸底卻是滿滿的諷笑。
「其實我是很替星月公主擔憂的。」太子妃看了眼九月,「如若不能順利嫁給涼王殿下,今後,還有誰敢娶?哪個男人不希自己的人是清清白白的?」
「太子妃說得是,本宮也很是替星月公主焦急。」皇后開口,「其實皇上的意思是,若星月公主同意與青稚同嫁涼王府,皇上定會下旨賜婚;若星月公主不肯,皇上有他的苦衷,這賜婚一事自然是要往後延的。」
九月總算是聽明白了,皇后與這屋子裏的人,明裏暗裏的意思,就是想提點同意與柳青稚共侍一夫。
「星月人微言輕的,左右不了涼王殿下的決意。涼王殿下不肯的,星月自然是要追隨著不肯,不過,大家要是真的有心想將柳小姐嫁涼王府,可以親自去找涼王殿下說道。」
「涼王殿下這會被政事纏,忙得很。」皇后乾乾一笑,恰巧宮端著各式各樣的佳肴了殿門,正好給了一個臺階下,「這午膳因為星月公主的遲到,往後延了近一個時辰,星月公主可要自罰一杯才好。」
「......」不用腦袋想也知道,酒水裏肯定有什麼毒玩意。
「李嬤嬤,本宮親自替星月公主倒酒,把酒送到星月公主跟前。」皇后笑得越發和善。
李嬤嬤就伺候在皇後邊,得到命令后,端起倒滿酒的酒樽,送到了九月跟前。
九月暗不好,皇后親賜的酒,如果拒絕喝,後果也是一個慘字。
見九月不,太子妃忍不住開了口,「星月公主,皇後娘娘疼你呢,你可別不識趣。」
「智腦,水能收空間裏面嗎?」
「主人,若是有容盛著,自然可以,若只是將水收空間,在初級階段是不能做到的。」
「......」這不是著往死路上走嘛?
的!
為了幫面癱王演個戲,現在連自己的命都要搭進去了。
只是,這一屋子的人都眼的看著,皇后總不能下那種馬上就會見效死的毒藥吧?
想到這個可能,九月只能著心肝,面欣喜的端起了酒樽,「星月謝過皇後娘娘賜酒,是星月做錯事才會被罰曬太,雖然不是故意來晚的,卻也是因為星月不對。」
語畢,決絕的把酒往裏倒。
一干人見喝了酒,立即又熱熱鬧鬧的打開了話匣子。
九月小心的將手到袖子裏,用手帕將那些毒銀針包了起來。
好在,一頓飯下來,九月並沒有什麼不適。
皇后也表現得只是簡單請吃頓午膳的樣子,用完膳沒多久,就打著哈欠說累了,讓人散了。
九月隨那些後宮人一起行了禮告辭離開,才剛出了儀殿的門,就覺得全一陣莫名的燥熱。
太子妃將一名值守在儀殿外的侍衛了過來,「星月公主要回椒房殿,與從位娘娘不同路,本宮也要出宮,自然也與不同路,你將星月公主好好送回椒房殿,知道了嗎?」
「是,屬下遵命。」
侍衛走到了九月跟前,行了一禮后,率先朝椒房殿所在的方向走去。
九月咽了口唾沫,額上已經有細的汗水在溢出。
花月容臨走前看了九月一眼,眸底閃著滲人的狠。
九月用力咬住瓣,用疼痛來提醒自己一定要堅持住。
現在所有的異樣,都與上次在太子府被下迷藥一樣。
這皇后打的主意,是想讓跟侍衛睡一覺,然後趁機捉,全柳青稚想嫁涼王府的心愿。
真狠啊!
雖然知道即將到來的劇,但九月沒辦法,只能深一腳,淺一腳的跟在侍衛後面走。
越來越熱,理智越來越,眼前的侍衛背影,一點點幻化面癱王那孤冷直的背影......
「星月公主是醉了麼?屬下扶你。」侍衛停下腳步,朝九月靠近。
九月往後退了幾步,臉緋紅,「你別過來。」
「星月公主,你還好麼?」侍衛哪裏肯退,依然步步。
「你要是睡了我,你以為,你還能活命嗎?」九月忍住心底翻滾著的慾念,想要用話打侍衛。
「呵,星月公主還真是聰明,猜到了我會做什麼。」侍衛不在意的輕笑,「皇後娘娘說了,只要星月公主了我的人,一定會求皇上將星月公主賜給我,到時候,我憑著駙馬的份,自然能就一番作為。」
「你果然是皇后的人,那就別怪我。」九月最恨這種小人,確認他是皇後派來的后,立即對智腦下令,「把AK給我。」
沒一會,AK出現在手中,趁著還有些力氣,上膛,開保險,也不瞄準,對著那已經靠近他的侍衛就是一陣掃。
侍衛吭都沒吭一聲,死得不能再死。
他到死都沒想明白,那個鐵匣子,怎麼能就這樣要了他的命?
「把AK收回去。」九月徹底疲,癱倒在地。「智腦,我中毒了,空間里......有沒有我用得上的東西?」
明知道不會有,但還是忍不住對智腦抱有期。
「主人,上次陌千贈的藥材有解毒納因子,主人可以試試。不過,將藥材送出空間后,已有的升級點也會跟著下降。」
「給我。」
「是,主人。」
九月的掌心,出現了上次陌千送的藥材,像片樹葉,卻很厚,綠油油的,彷彿剛摘下來不久,很是鮮。
不敢再猶豫下去,張就咬。
三下兩下將樹葉子吞下肚,就那樣靜靜地癱坐在地上等著藥效發作。
就在這時,後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
九月扭頭看了過去,只見太監抬著一頂輦,方才還打著哈欠說累的皇后正好端端坐在上面。
好在陌千給的藥材很管用,皇后的輦才到了跟前,心底那些雜念、慾念,就都如水般退了下去。
只是,並沒有準備起,還是那樣綿綿的癱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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