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事上林盈袖暫時還沒有頭緒,這兩個的做當家主母實在為難了些。一個怯弱不堪,一個傲慢沒有腦子。
若是選小可人家,隻怕老太太也看不上。
林盈袖想了許久,個人去請那邊秦大過來。
莫家雖然沒了爵位,認識的人也不,此事若是讓幫忙,就算有什麽不妥老太太看在娘家人的麵子上,也不會怪罪。
秦大得了帖子也顧不得天熱,便坐車趕了過來,先到老太太屋裏請了安,然後才過林盈袖這邊來。
誰家裏都有庶,秦大寫了幾個中等人家的名單,林盈袖揀選出了五個人,兩個是庶子,但一個是舉人,一個是武職。剩下三個都是嫡次子,家中還算富裕,將來分的家產也夠一輩子用。
這五個人年紀相當,家世也不錯,重點是人品也不錯。
“到底是嬸嬸心善,換了旁人哪有這麽好心。想必嬸嬸也要相看?此事不勞嬸嬸費心,我找個機會安排。”
林盈袖不得如此,道了謝。
突然外頭雷聲滾滾,風聲大作,看樣子是要下雨了。
林盈袖便留了秦大在家住著,這裏擁不便,便安排到了裴曦月的屋裏暫且住著。
莫家秦氏這一輩有八房,其餘幾房都靠吃老本兒,又或者是投親靠友幫襯。隻夫郎這一枝稍好些,自己謀取了一份差事。
家中到底也不寬裕,林盈袖讓秋月拿了一百兩銀子給秦大送去。
不到天黑的時辰,大雨傾盆而下,院子裏積滿了水,幾個丫頭便將躲在廊下躲雨的鴛鴦趕到水中嬉戲。
林盈袖在門口看著,天黑的,時而閃電劈過,十分駭人。
“已經派人給老爺送傘和鬥篷過去了,太太不用擔心,這門口氣重仔細傷了您的子。”
林盈袖這才罷了,又個人拿了幹淨服去門口等著,萬一裴垣服了還能及時換上。
沒多一會兒裴垣回來,林盈袖這才放下心來,擺飯,傳了許久的飯才送來,婆子賠罪,“上房老姑太太來了,要添上些菜,這才遲了。”
這個時候老姑太太來做什麽?
林盈袖心裏泛著嘀咕,也沒多過問,與裴垣一同用飯。
雨下了一整夜,到第二天不但沒減,反倒越下越大。看樣子,這一兩天是停不了雨。
屋裏的服拿出來都是潤潤的,隻怕再下幾天的雨,幹的服都沒得穿。
好在這裏預備了一些碳,把潤的服烤著,不至於發黴壞掉。
一連著下了七天方才雨停,隻怕今年的收是沒多大的指了,下著暴雨,家中的吃食也差了許多。就連王喜家的也說,外頭東西貴了許多,甚至有銀子也買不上東西。
隻怕附近的莊子都遭了水患,隻怕菜蔬價錢還有得漲。
到晚上裴垣回來方才說黃河決了堤,朝廷要派人出去治理水患。如今不災民往京城聚集,朝廷準備著開設粥棚,有爵位的人家自然也會跟風。
裴家也辦過幾次,往年是老太太親自督辦,今年事兒多隻怕得林盈袖出麵。
林盈袖聞言有些不樂意,“家中銀錢出不都是大太太的事兒,讓我出麵算什麽?再說這可是博名的事難道不應該世子夫人出麵。”
裴垣也笑了,莫氏把銀子看的極重,這點子名字能和銀子比?之前莫氏也辦過,險些將裴垣的名聲給弄壞了。
故而之後有什麽花銀子不討好的事兒都老太太親自出麵,如今老太太信任林盈袖,不了這樣的事也會給。
“我可不會這些,從前太太倒是辦過,可到底沒讓我經手過,如何能辦得來?”
想到這裏,林盈袖飯都吃不下去,放下筷子,將裴垣今兒換下來的鞋拿到耳房去,給丫鬟們烤幹。這每日裏鞋子就沒幹過,裴垣從衙門回來,腳都泡白了。
夜裏裴垣告訴流程,以裴垣在朝中的地位,也不用去拋頭麵,隻需每日將買來的米熬粥給災民發放。
話是這麽簡單,若是滿京城的勳貴都買糧,糧食隻怕不夠,還需得在外地采買。
這得費多人力和銀子?
“找二叔幫忙,他在這裏頭有人,隻是可惜你葫蘆島上的糧食運不過來,否則除了朝廷誰還比得過你。”
這話倒是讓林盈袖了心思,葫蘆島上的糧食去年隻比安縣一半,算起來也不,能養活一兩萬人月餘不是問題。
次日天晴,烈日炎炎,隻覺比以往熱了不。
也不知道外頭到底如何,晌午時,老太太著人來請,說是五老太太過來了,請過去說話。
五老太太?林盈袖坐著小轎便往老太太屋裏去。這大中午的五老太太趕過來,隻怕是來者不善。
橫豎這事兒是老太太默許的,五房太太在麵前不氣,那也是因為沒有氣的資本,五老爺如今不過在翰林院不過和林曉峰同職,而裴垣,位高權重,年紀不過與五房大爺差不多。
到上房裏,屋裏黑的坐了一群人,老太太,老姑太太,五老太太,五房大太太,五房大姑太太裴妃,還有四和五。
“給婆母,姑母,嬸子請安。”
見進來,除了四和五其餘人都沒站起來。
老姑太太一臉平靜的了起,“太太隻管坐,不過你來說說婦人的閑話罷了。”
林盈袖答應,在五房大姑太太下手的位置坐下,出嫁的姑娘是客,加上是王府側妃,自然要給幾分薄麵。
剛坐下,那裴妃似笑非笑地睨了林盈袖一眼,“弟妹真是好大的排場,聽說你威風都耍到我們五房的頭上來了?”
林盈袖聞言,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老太太,老太太卻裝喝茶像是沒聽見似得。
裴妃見林盈袖沒說話,下顎微抬,攏了攏耳畔的碎發,用教訓的口吻繼續說道:“雖說這兩個是小輩,可也不是你們長房的人。就算是,那也是各門各戶,拿我們家撒什麽氣?”
老姑太太一臉和藹的打圓場,“此事二郎媳婦做的是有些欠妥當,五房的小輩不好你大可告訴們老太太。其實一家子和氣才是最重要的,今兒你就當著你大姑太太的麵,給這兩個媳婦賠個禮,此事就此作罷誰也不許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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