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教訓的是。”莫氏不甘心地低下了頭。

林盈袖也跟著莫氏說了一聲。

老姑太太了釘子，歎了口氣，了兩個丫鬟進來，一個玉娘，一個麗娘的，分給讓這對妯娌帶回去。

“這兩個都是好人家的姑娘，我也不指你們抬舉，若能有福氣為你們生下兒，賞們一口飯吃就是了。”

莫氏和林盈袖不約而同地著對方，莫氏看林盈袖沒有拒絕的意思，便道：“我屋裏也不差一口飯吃，隻是您也知道我屋裏有懷孕的，若是帶個人回去隻怕會吃心啊！不利於養胎。要是我們夫婦有十個八個兒子，我倒不管一個庶出的死活，這個有可能是我們唯一的子嗣，要不然你把這個給二太太帶回去。下回您要塞人，我再收著？”

林盈袖眼皮子跳了一下，趕道：“我倒是無所謂，隻是家裏實在沒地方住，要不然您等我們老爺買個宅子，分家再說？”

老姑太太給氣笑了，合著這裏說教半天，這兩人都當了耳旁風？

老太太也是一臉為難，讓林盈袖收下人，那林盈袖勢必會把莫氏扯進來說事兒，莫氏屋裏收了這麽些，已經夠大度，實在不好再讓莫氏把這個添上，所以這裏是左右為難。

老姑太太看老太太裝聾作啞，頓時怒了，“人已經帶來了，你們看著辦吧！若實在不能那就放在老太爺屋裏也！”

林盈袖險些沒崩住，做妹子的給哥哥屋裏塞人，這什麽事兒？

老太太正在喝茶，聽到這一句險些沒吐了莫氏一臉的茶，老太爺都是快六十的人，還納妾生兒子，這老姑太太也太沒個正經了。

“既然是好人家的姑娘，姑母既然把人都帶來了，斷然沒有再帶回去的道理。不如，給兩個妹妹做陪嫁滕妾吧！”七姑娘朝長輩們見了一個禮，笑地道。

林盈袖激地看了七姑娘一眼，倘或老姑太太非得塞進去，那還真沒法拒絕。屋裏人夠多了，裴垣又不喜歡妾，放在屋裏也隻當擺設而已。

裴垣不喜歡妾室一則是嫌棄人多了事兒多，二則他老太太屋裏的妾室算計，險些喪命，自然也不希自己的孩子也走他的老路。

做裴垣的妾雖一生食無憂，但還是違背了這些人的初衷，自然，林盈袖也不希有更多的人再走進們夫婦的生活。

“這——”方才老姑太太也是賭氣的話，正愁找不到臺階下，聽到七姑娘這話，扭頭問老太太，“我隻知道是宦人家，不知是？”

林盈袖介紹了這兩家，還是有這個自信這兩門親事老姑太太絕對會滿意。

果然，老姑太太點了點，“你雖說是個小門小戶的，辦事還算妥當，既然是這樣，那兩位姑娘就把人帶回去，將來做陪嫁騰。”

莫氏和林盈袖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老姑太太沒有執意將人塞們屋裏，否則還真不知道該怎麽收場。

因為送妾一事，屋裏的氣氛變得尷尬了很多，莫氏也沒功夫說笑逗長輩們開心。

五老太太激林盈袖對五房幫助，便開口打破尷尬，“姐姐，上回二郎媳婦送你的珊瑚可還好看？我隻聽大嫂提過一回，還沒見識過。”

老姑太太瞥了林盈袖一眼，奇怪地開口，“怎麽連這個也沒送你？”

林盈袖聽著眉心一挑，“這珊瑚高約一人，又是海外之十分稀罕，我倒是想每人送一株，隻可惜東西太稀罕，隻得了這麽些。”

老姑太太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剛才也不過是想排揎林盈袖，豈料了釘子。那樣大的珊瑚，隻怕王府也找不出兩株來，林盈袖給也是因為份的緣故。

五房是庶出，家中除了長子有職，第二個幫著打理族中生意，林盈袖送的東西次一等也實屬正常的。

本來這樣的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偏為了一時之氣給說了出來，這不明擺著打五房的臉麵嘛？

五房掌管著家裏一半的生意，就是長房也要讓幾分，就這麽明目張膽地得罪，似乎不太好。

五老太太嗬嗬笑了，一臉不在意，“二郎媳婦也送了不好東西給我，雖說不如姐姐得的東西珍貴，畢竟是二太太一番心意。說起來家中哪位太太沒有點陪嫁莊子，也隻記得我這個庶出的嬸子，可見是個不錯的媳婦。”

林盈袖不驕不躁地道：“不過是些土儀，嬸子過獎了。”

五房人多，一株珊瑚豈不是讓人家家中起爭執？倒不如那大顆大顆的珍珠實在。

老姑太太勉強扯了一抹笑容，“這倒是，不管東西好壞，難得的是一片心意。我當時得了珊瑚，還在想，這二郎媳婦家該有多富貴，這樣稀罕的東西隨手送人。”

其餘幾個媳婦也都拿話岔開，一會兒丫鬟進來請示，晚飯擺在什麽地方。

林盈袖盯著那丫頭的臉，臉漸漸變化了，這是從前的趙姨娘，雖說換了丫鬟的裳，那張臉卻和從前一樣沒半點變化。

看樣子趙姨娘回來比在柳州的日子過的還要滋潤。

老太太注意到了林盈袖的表，趙姨娘過去，對道：“這是你家老爺屋裏原來服侍的姨娘，因做錯了事被打發回來，打小服侍二郎，知道他的喜好。如今也知道錯，你將人帶回去服侍二郎。”

林盈袖剛要說話，趙姨娘朝磕了四個頭，恭恭敬敬地道：“奴婢見過太太，給太太請安。”

推了一個，若是再推掉第二個，隻怕說不過去。

但要帶趙姨娘回去，還不如把那兩個帶回去。

趙姨娘失貞不說，害了周氏，還害了蓉姨娘，為了爭寵故意讓二姑娘生病。給林盈袖下毒，陷害家中姨娘等等。

這些種種，都沒法接。

“人畢竟是二郎收用過的，想來你也做不得主，先讓人回去再說，是走是留二郎說了算！”老太太就這麽決定了。

趙姨娘乖巧地站到林盈袖後去，眸低滿滿的挑釁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