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老太太冷冷的打斷了月姨娘的話，讓長公主出麵這分明是異想天開！

“你怎麽不說請聖上賜婚呢？”

誰著人家娶一個庶做當家主母，那是得罪人的事兒，鎮國公那是爵位之首，又是朝廷重臣，就是當今也不會開這樣的口。

“那您就眼睜睜看著去死麽？老太爺您好狠的心哪！”

“夠了，林氏你可有什麽法子圓滿此事。”老太爺了自己的鼻梁，事到如今也隻能想個法子讓杜郎君收了九姑娘在邊，否則真要去侍奉青燈古佛，老太爺還真狠不下心來。

“隻怕不容易，於夫人臨走前與婆母說了許多話，絕口不提如何安置咱們家姑娘。若是強著，隻怕兩家不了親家，反倒了仇人。”就家族利益而言，自然不能為了一個庶得罪杜家。

“現在有兩個辦法，要麽許一個嫡出的姑娘過去，九姑娘作為陪嫁滕妾，這樣倒可兩全其。但是——”林盈袖著一言不發的老太太，家中能嫁的嫡就七姑娘一個，九姑娘是玉瓶的長輩，總不好讓長輩給晚輩做陪嫁滕妾的吧！

“不，我不要給七姐姐做陪嫁，我不要！”九姑娘捂著耳朵尖起來。

月姨娘一口一個“苦命的兒。”也是哭的如淚人一般。

九姑娘一向要強，與嫡出的七姑娘爭鋒，若是讓低人一等隻怕還不如讓去死。

“還有一個法子，把九妹妹過繼給別房，咱們這一房便除了名。咱們在外地也有幾房族人，京城裏事傳遍了不好找親家，那就隻有去外地，尋個踏實的人家......”

“就這麽辦吧！”老太爺也知道這是最好的法子，就算讓七姑娘嫁到國公府去，九姑娘也不會願意做滕妾。

老太爺一向疼，也不忍心看做妾。

“老太爺！”

月姨娘滿臉悲憤，甚是憤怒，本來白淨的小臉因為憤怒而顯得有幾分扭曲，眼角掛著淚水。不顯得猙獰，倒是平添了幾分可憐來。

把兒過繼出去，那不等於割的嗎？

九姑娘臉白得嚇人，跪爬到老太爺邊，“爹爹，你不要我了嗎？我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把我送給別人。”

老太太早不耐煩，兩個人將九姑娘拖出去，對老太爺說道：“既然是這樣，那就對外說九丫頭病故，咱們在柳州有七房，在雲州有堂叔一脈，還有二房三郎家，這都不錯的。”

無論哪一房都遠比不上國公府。

“七房太，那小兒子不罷了，堂叔那邊和地方藩王府關係匪淺，不好。三郎家.....”

莫氏起答道：“三叔家雖說是商賈，卻掌管著咱們族裏大部分的生意。若是九妹妹過繼過去，三叔帶到外地去也能尋一門好親事。”

月姨娘一聽說商人二字，兩眼一翻頓時暈了過去。

國公府小姐和商賈人家的兒，那可是天差地比，任誰也會暈過去。

林盈袖看著這對母的下場，心裏怎麽也同不起來，原本安分守己，有老太爺的關照，嫁到那家去，婆家也要高看一眼。偏偏自己作死，小可人家興許人家也就認了，國公府嫡子，人家若是有夫人的，勉強收了做妾，偏這母心大想做國公府未來的主人。

國公府可不是什麽人都能高攀上的，就算人家要結親，那也是找個門當戶對的嫡，斷然不會找個庶。

所以這事兒裴家隻能認栽，這對母也隻能自食其果。

老太太看老太爺不說話，想必是覺得門第太低了些，便故作大度地道：“要麽還有兩條路，我娘家雖說不比從前，好歹也是正兒八經的二等侯府，要麽就是二郎媳婦的娘家，那邊親家老太太說想回柳州老家一趟祭拜祖先，讓把九丫頭帶去嫁了人也是一樣。”

林盈袖臉有些發白，若是別的姑娘還好說，偏是九姑娘。這姑娘隻會惹禍，林家小門小戶的，可給背負不起。

“我們家也隻幾門窮親戚，隻怕姑娘看不上，反倒是個麻煩事兒。”

老太爺也覺得不妥，“林家是實誠人家，結的人都是不錯，隻是咱們這九丫頭慣養的，隻怕吃不了這苦頭。要不然還是夫人你娘家吧！我也不求給尋個多好的親事，能湊合得過就好。”

事就這麽定下，到第二日就說九姑娘了風寒，家中一臉請了四個大夫，都說十分兇險隻怕隻有半個月的功夫。

小姑娘

老太太趁著老太爺對月姨娘淡了的功夫，了個人牙子來把月姨娘發賣了出去，幫著月姨娘和九姑娘的奴仆全部打死。九姑娘送到了東伯侯莫家，隻說是東伯侯的嫡生兒，從小養在鄉下養病，才回京中。

老太太肯替庶收拾爛攤子，合家上下誰不說老太太慈憐下。三月裏秦大過來說給九姑娘定了門親事。

定的理國公府世子，那世子因有疾，殘暴，前頭兩個太太都是被生生折磨死的。京中隻要惜兒的，都不願意和理國公結親。

“這門親事是你們老太太定下的，理國公給的彩禮可是夠我們東伯侯吃喝三輩子了。原本我還可憐這姑娘，到家來沒一日安寧，也是自己找的。”

林盈袖就知道，老太太必定會把九姑娘賣個好價錢，倒沒想到會選這樣的親事。

理國公世子第一任太太有了子，被世子活活打死，第二任不了世子的折磨上吊自盡的。這理國公掌管軍中要職，世子雖在帷不妥，卻是我朝難得的猛將。

東伯侯府早已敗落，自然是要尋個靠山，秦大這一房雖說也是嫡子，卻非長，家中能分到的財產不多。

結上理國公府，九姑娘的嫁妝自然是老太爺這裏出。那邊的彩禮東伯侯府長房和秦大這一房分配。

“那老太爺這邊怎麽說？”

“就說是理國公府的旁支，嬸子您可別穿我們。”

林盈袖自然不會說出去，這一切都是九姑娘咎由自取，和沒關係。到老太爺跟前說，除了得罪婆母，還能落個什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