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淵接著林盈袖的話說道:“那時候喜歡吃野菜餅,喜歡蓮子糖,還有桂花枸杞糕,水晶山楂都是阿娘親手做的,那時候阿娘也不過你這個年紀,我們兄妹纏著,為了哄我們念書,每日都在廚房裏泡著。”
徐氏看著他們母子深,隻覺心裏悶的慌。
下午才說不過是繼母,大爺對恭敬也不過是表麵功夫,自己也犯不著拿林盈袖當正經婆母看待。
“下午我跟你開玩笑說你那兩個庶出的姐妹抬舉起來,是和你開玩笑呢!很是不用放在心上,你這孩子不經嚇,瞧著現在臉還不好,此事作罷了,你們屋裏原來怎麽著,現在還怎麽著。”文淵回來,林盈袖的氣就消了一大半,想想還是覺得自己小心眼兒。
原本就不是親娘,人家說的也沒錯。
徐氏聽了這話,一臉疑地著林盈袖,見神無異樣,答應了一個是,便再無別話。
心裏頭不免琢磨林盈袖這話是幾個意思,不過說是開玩笑,那也隻能當做開玩笑,誰還真願意給自己屋裏弄兩個有名分的妾呢?
看著他們兩個吃完飯,林盈袖將兩人都打發走,自抱著哥兒去書房尋裴垣和玉去。
書房裏裴垣的對麵擺著一張小桌子,這是特意給玉做的,他也隻有在裴垣跟前老實,這會子正搖頭晃腦地背書。
裴垣之前也和林盈袖說過,玉這孩子倒是聰慧,且還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就是頑皮不肯好好念書。
送去學裏又太小了些,林盈袖還得照顧最小的哥兒,這哥倒是和文淵的子想象,哭鬧也不多,隻是喜歡粘著林盈袖。
裴垣便得了空親自教導,如今倒是學會寫自己的名字,就是字太難看了些。
“阿娘,弟弟來了。”
玉興地喊了一聲,迎頭撞見裴垣的目,立刻低頭繼續念書。
裴垣起從林盈袖懷裏接過哥兒,親了親孩子的臉蛋,低聲問林盈袖累不累,讓坐下休息。
哥兒正玩口水泡泡,不小心糊到了裴垣的臉上,裴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除了林盈袖,大約也就這個小子敢做這樣的事。
“你這——把你阿娘的本事都學了是不是?”
林盈袖不好意思地看了男人一眼,扭地道:“這都多年了,你還記得。”
那時候林盈袖正長,連做夢都在吃好吃的,抱著裴垣的臉啃,第二天早上裴垣臉上好幾個牙印,也幸好夢見吃糕點,要是吃別的還不得在臉上啃幾個窟窿。
裴垣手在人上了一把,地說道:“今晚把這兩個小子送到小周氏那去,你陪我。”
人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一會兒玉背完功課,裴垣看他還算乖巧,沒再多加功課,又正值四老爺過來尋玉一起捉迷藏玩兒,便開恩放過。
“大晚上捉迷藏可要仔細,多帶些人跟著。”
不等人說完,兩個小子早跑沒影了。
哥兒指著跑了的哥哥和叔叔,咿咿呀呀地說起了嬰語。
林盈袖逗弄他,“哥兒也想去捉迷藏是不是?等你大些會走路才能和他們玩兒,小可憐見兒,今晚跟你小娘睡,可不要哭鬧,仔細小娘不疼你了。”
哥兒像是聽懂了一般,手舞足蹈地反抗。
“這孩子重了好些,聽說得兩個娘喂才夠吃,和你也是一樣。”
林盈袖用胳膊撞了男人一下,兩人笑著往耳房去。
小周氏每日都會帶曦寧來林盈袖的上房坐上一會兒,這時候正在,看塌上林盈袖的針線活兒沒做完,便拿著接著做。
看裴垣和林盈袖來,起見禮,裴垣招手曦寧過來,了兒的頭,又了的臉頰。
小周氏從裴垣的懷裏接過哥兒,這孩子和小周氏也不認生,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小周氏也十分喜哥兒,聽說讓幫著帶,越發高興,笑道:“這好,我們曦寧也喜歡弟弟呢!一會兒不見就纏著讓我帶來看弟弟。”
曦寧有些不好意思,咬著手指說道:“弟弟最喜歡我了,我也喜歡和弟弟玩,給他做小服。以前大姐姐在我們還可以一起玩兒,現在大姐姐出閣,我也隻能幫著父親母親帶帶弟弟,為父母分憂。”
三位聽了十分欣,曦寧才多大,竟然也這般懂事。
“還是妹妹教導的好,寧兒不過八九歲,竟然知道為父母分憂。”
說了會子閑話,小周氏看哥兒困了,便起告辭,帶了娘和服侍哥的丫鬟婆子們往屋裏去。
這邊屋裏沒人,裴垣便給林盈袖肩膀,每日照顧孩子,又要下廚房做飯,上頭還要去奉承老太太。
了一會兒,摟著人坐在床榻上,“上回你早產,那個地方我派人悄悄查過,隻是宅裏頭的事我實在不好手,不過做這事兒的下人已經打發到了莊子上。那位也摔了自己,算是咎由自取,此事我便沒和你說。”
林盈袖偎依在男人懷裏,歎一聲說道:“我從未想過害人,一心想著咱們兩個好,孩子們乖巧懂事就好。不曾想,家裏頭竟然生出這麽許多事來,也還好,我和孩子都沒出什麽事兒。”
也是因為不好去計較,所以林盈袖才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總歸以後是要分家,將來也就逢年過節見上一麵,也不得忍耐了。
“雖說咱們忍,讓,但也不用過弱。我找個機會和大哥說說,總不好為一婦人傷了兄弟的分,該給你討的公道,我自會為你做主。”
林盈袖早就知道是藍氏所為,隻是一則沒證據,二則們是妯娌,不好撕破臉了,否則裴家麵盡失,惹的長輩們不快。
裴垣也是這個意思,但藍氏中蠱,臉上現在還沒恢複,子沒三五個月也恢複不好。
藍氏也算是咎由自取,若藍氏是自己給自己下蠱,也未免太狠毒了些,趕走林蘊玉,得到寶哥兒縱然能讓自己地位穩固,可傷了自己的臉,又得罪了老太太,簡直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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