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崎和善道:“小姑娘,這世上人太多了,但真正重要的只有幾個,很多事只能為他們做,很多話也只能與他們說。”
采訪進行順利,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時間,保姆敲門提醒,蔣怡連忙收拾東西。
“今天太謝謝您了。”蔣怡鞠躬道。
李思崎:“不客氣,正好我要出門,送你吧。”
蔣怡:“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走就行了。”
“從這走下山至得半小時,我帶你一段,你等我一會。”李思崎說著起,回屋換服。沒一會他出來,換了一剪裁得的休閑西裝。李思崎個子高,材保持得好,雖然年紀大了,可看著還是帥氣極了。
蔣怡坐在李思崎的豪車里,一路紅著臉。
在半山別墅下的路口,蔣怡下車,再次道謝。
李思崎笑笑,離開了。
蔣怡站在原地,恍然片刻。
總覺得李思崎最后的那個笑容說不出的悉。涼風一吹,忽然想起曾經在網上搜到過的一段視頻。當年李峋與朱韻在國外舉行婚禮。他與朱韻工作太忙,直到小兒五歲的時候,才補辦了這個婚禮。在很短的片段里,花團錦簇,兒圍繞,李峋和朱韻一直都在笑。
李峋不怎麼出現在公眾面前,即便出現也總是公事公辦冷若冰霜,那是蔣怡看到的為數不多李峋開懷的樣子。
李思崎真的與他的父親很像,尤其是演過了那部電影之后,便如同活了李峋的另一面,自由自在的那一面。
李思崎的妻子韓穗正是當年《長明燈》里出演“朱韻”一角的演員。他們因這部電影結緣,就像是李峋與朱韻重新了一次。蔣怡不想到,之后李思崎在全盛之年息影,帶著妻子周游世界,是否是想接著扮演父輩的角,代替將一生奉獻給工作的父母去過另外一種人生呢。
想著想著,蔣怡忽覺面涼,抬手了臉上的淚珠,低頭走了。
李思崎驅車來到墓園,祭拜母親,他對講了今天采訪的事。
“開車來的一路上我還繼續回憶了一陣。”他對朱韻嘆道,“媽,我小時候可真混啊,犯的錯太多了。”但他看了看旁邊安葬的父親,馬上又嘿嘿笑道:“不過肯定沒有我爸的錯多就是了。”
他緩緩蹲下,看著母親的照片,嘮嘮叨叨說了很多。那照片是朱韻三十歲時的,年輕麗。李思崎的目漸漸和下來。
“媽,我馬上也快六十歲了,雖然沒有弟弟妹妹那麼有出息,但也算小有就,沒太丟你和我爸的人。”
紅日西沉,李思崎的聲音里帶著無限的與思念,他笑著道:“老爸老媽,我與你們說,這輩子的酸甜苦辣,該我的我一樣也沒躲,而現在我依然很快樂,這是你們最想看到的吧。”他眼中噙起薄薄的一層淚,但依舊沒有掩住邊的笑。
“我相信你們最終也是這樣的吧。”
的紅云下,照片里的父母溫地看著他,一個英俊孤傲,一個貌無瑕。
當晚李思崎做了一個夢,夢里是電影里的片段,也是母親給他嘮叨過無數次的畫面。
校園夏日的午后,燥熱難耐。
李思崎走在太炙烤的柏油路上,來到育館門口,等待發軍訓服的隊伍已經排了老長。
李思崎的目落在隊伍里那個幫室友打傘的生上。
等了好半天,隊伍已經躁不堪,這時育館里面終于出來個滿頭大汗的負責人點名。
“先是計算機系!應用技一班!一號李峋!”
沒人應。
負責人聲嘶力竭:“李峋!李峋在不在!?有沒有這個人?李——”
“到。”
就在這時,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道應答。聲音清澈,底蘊十足,只是因長時間日曬而變得松散發。
那生微微一愣。
李思崎看到這忽然有點急了,他快步來到孩邊,彎腰催促:“,快回頭,快點快點。”
可能是他的期盼太過熱切,孩下一秒果真回頭了,然后就被目的一頭金閃閃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李思崎如愿以償看到原版的稽表,開心得仰頭大笑。
那個年代環境還很好,沒有霧霾,天空碧藍無垠。被曬得汗流浹背的新生們湊在一起嘰嘰喳喳,襯著頭頂白云朵朵,朝氣蓬,如玉亦如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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