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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無主帥,胡、賀二人帶來的人馬再是銳善戰,也不是元千山三千鐵騎的對手。
但也十分頑強,兵力十倍懸殊,竟也支撐了大半日。
被元千山圍殺,戰至最后一人都無一人投降。
是夜,江舟將吉甫帶回江宅。
“吉大人之意,胡、賀二人是有意將你驅趕至江都?”
江舟聽完吉甫講述自己的際遇。
從在朝上激烈反對二皇子秦王調北境兵力,到被秦王羅織罪名構陷獄,再到被人救出天牢,而后送出玉京,往州逃來。
“不錯。”
吉甫點頭道:“若非此二人有意如此,以老夫一人之力,連生離玉京都難,何況玉京與州遠隔數萬里,老夫如何有這般神通?”
“不僅是此二人有意縱放,師可知救老夫之人是何人?”
江舟搖搖頭,這也正是他想問的。
燕小五也在旁好奇道:“是啊,那天牢可是絕地,進去的人十個有十個是躺著出來的,其中九個是沒氣的,剩下的一個就算能氣,也得被剝一層皮,吉大人你也著實命大啊。”
吉甫搖頭道:“不是老夫命大,是有人不想老夫死。”
燕小五道:“怎麼?二皇子那小子費心費力將你弄進去,又把你給放了?”
吉甫正道:“秦王縱然有錯,也是當今監國,五公子還是不要口出惡語,此乃大不敬。”
“……”
燕小五撇了撇,低聲嘀咕了幾句“老頑固……”之類的話語。
“秦王雖有意縱放老夫,但真正從天牢帶走老夫之人并非秦王一黨。”
江舟問道:“吉大人知曉是何人?”
吉甫道:“老夫雖不見其人,但也有所猜測,當是長樂黨之人。”
燕小五驚道:“長樂黨?長樂那……呃,是長樂公主?”
雖然他改口快,還是讓吉甫眉頭一皺,當著江舟的面,吉甫也不好說教,只能故作不知,說道:“不錯。”
“老夫左思右想,除了長樂公主一黨,也想不出何人有此能為,又有機能做此事。”
江舟說道:“長樂公主為何要如此?”
吉甫搖頭道:“師有所不知,自陛下閉關,京中便風云變幻,尤其在冢宰出京后,便失了最后的束縛,可謂是群魔舞。”
“不僅眾皇子與朝中大臣斗得如火如涂,京中世家大族、軍中大將,也都在明爭暗斗,唉……”
吉甫重重嘆了口氣:“陛下尚在,這些人就已經想著拔旗易幟,改換門庭。”
江舟不解道:“皇子相爭,在所難免,不過長樂公主雖得陛下寵,卻是流之,又爭的什麼?難不還能有爭儲之念?”
他自然不會是真的不理解。
皇對他來說沒什麼稀奇。
但在大稷,這是極為荒謬之事,也難為世人接,儒門更不大可能會容忍。
若真了,那就真是開天辟地之舉。
吉甫聞言,卻面現猶疑:“這……老夫卻也是不解,只是子無論如何了也萬萬不可覬覦大寶,否則,天理何容?人倫何存?”
“……”
你還真是不怕一記“神拳”從天而降,那玩意兒威力可不比神差多啊……
江舟暗自吐槽了一句。
吉甫繼續道:“話雖如此,但京中有此能為,又最有此機的,便當屬長樂公主。”
江舟道:“這是為何?”
吉甫說道:“只因南、兩州之地,對長樂一黨,至關重要,斷不可容其有失。”
“若是老夫就此死,天府一系員必定難以抵擋秦王一黨攻訐,待秦王黨清除天府中的阻礙,下一個要對付的,便是冢宰在外的最后基,也就是師你。”
江舟笑道:“我怕是沒有這般重要。”
吉甫搖頭正道:“師莫要妄自菲薄,師遠在天南之地,或是不知,如今玉京之中也多有誦師威名者。”
“即便是冢宰,也多得師名聲之助,若非忌憚冢宰有你這位得力門生在外,冢宰在朝中怕是比此時要艱難十倍,”
“即便是天下英豪,也多有慕師之名,來投冢宰,”
吉甫頓了頓道:“師可是識得鶴沖天此人?”
江舟點頭道:“有些。”
吉甫笑道:“這便是了,此人乃州綠林道豪雄,冢宰出兵北境之前,曾廣發英雄帖,招攬天下英豪,赴北境馳援,這位鶴大龍頭帶領州江湖各道英雄豪杰,趕赴玉京投軍,便說是師召而來。”
“除他之外,還有不慕名來投者,得此諸多英豪,冢宰助益良多,”
“若非如此,冢宰此番即便要出兵馳援北境,也苦于可用之人不足,不知還要耽擱多時間?”
江舟聞言,心下念轉。
原來鶴沖天是跑去投軍了?
難怪。
當初收回江都之后,他也曾念尋幾個可用之人來。
鶴沖天便是其中之一,不過鶴沖天那時卻拒絕了他,說是有了去。
江舟也只以為他還有什麼異念,或許也如那些“義軍”一般,有趁天下大之際,賭上一賭。
以他兩江七十二縣大龍頭的威和勢力,倒不是沒有一搏之力。
卻沒想到會是這樣。
李東之前來信讓他不要京,也許并不僅是不他陷玉京中的漩渦,大抵也有是有幾分讓他置在外,還能有些威懾力。
吉甫說道:“師如今雄立天南,舉足輕重,即便朝堂之上諸公,仍有不人不愿承認,多有對師不以為然者,卻也不可能全然忽視師之名。”
“這也正是秦王一黨要對付師的癥結所在,師一去,冢宰孤懸北境,便真要任由秦王拿了。”
“但長樂公主絕不會坐視州落秦王掌控,滿人也正是因此,才會出手將老夫送出京中,且一路暗中護送至此。”
江舟聽他滿口贊譽,卻沒有出什麼得意之,只是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吉大人又為何要讓我京?”
同時心中也在尋思。
進京?
那是不可能的。
他在州稱王稱霸,干嘛要進京當孫子?
不過……
他自己雖然懶得彈,但玉京一行,恐怕還真有必要。
只不過不是他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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