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寧初稍稍矜持了一瞬后,便率先推開了屋門。
只見,偌大的屋陳設奢華,環顧一周之后,激減了一半兒。
不過是一夜的功夫,就給挪窩了?!這里本不是之前那間書房啊!
寧初眨眨眼睛,隨即側頭看向祁王:“魚……養在這里?”
祁王微微頷首:“嗯,寧小姐請進。”
聞言,寧初雖然有些奇怪,卻也沒多疑,抬腳進了屋子后,便看到一個不大的水池。
剛剛消失的半截激復又重新溢滿寧初的腔,雙手疊在一,輕輕握住,眼里的喜意別提了。
當錦鯉這麼多年,可還是第一次以旁人的視角來看自己的!
清澈的水池里浮現出一張瓊花玉貌的臉。
接著,那張臉的神一僵。
“王爺……”抬頭去看祁王。
“何事?”祁王聲音清淡。
“這魚……”
“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寧初覺得,自己剛剛有多激,如今就看起來有多蠢。
祁王這個黑心腸的家伙,怎麼可能真給看丹頂錦鯉,他丫的就是在耍玩兒吧!
別說丹頂錦鯉,就是跟的真養在一起的錦鯉,這里面都沒有一只。
沒了興致,轉走到了祁王面前:“臣剛剛看了看,這魚兒大抵就是嫌水池子太小了,王爺不妨放個大些的池子里。”
隨即,祁王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那魚,便點點頭:“多謝寧小姐的建議。”
寧初皮笑不笑的應道:“不客氣。”
原先是提出要向祁王討教養魚的技巧,如今看來,呵呵……
“那魚也幫王爺看了,若無事的話,臣就先行告退了。”寧初覺得今日是別想著能看到真了,既然如此,還不如回去應對應對寧家人呢。
起碼看到寧晚那張委屈的臉,能讓心愉悅一些。
祁王淡淡頷首:“碧荷,送寧小姐回府。”
音落,碧荷便出現在大殿門前,對著祁王應聲:“是。”隨即,對寧初說道:“寧小姐請。”
寧初對著祁王行了一個禮后,便轉出了大殿,此時的府中還有不賓客,一路上還真有不人都看見祁王邊的大丫鬟引著寧初出府的,當著寧初和碧荷的面兒,倒是沒人敢說什麼,可人一走遠,便開始揣測起祁王和寧初的關系了。
畢竟祁王清心寡的,這麼多年也未見過對哪個子另眼相看的,如今竟然因為那名不經傳的寧初破例了。
另一邊,碧荷引著寧初出來之后,才知道寧府的兩輛馬車已經先回去了,沒想著要等寧初。
寧初倒不覺得什麼,畢竟寧府要是等,才真是黃鼠狼給拜年了。
碧荷識趣的沒提及此事,而是對門口的一個小廝低語了兩句后,才對著寧初說道:“寧小姐這邊請,馬車很快就到。”
寧初挑眉,隨即說道:“不用了,祁王府離寧府的距離不算遠,我走回去便是。”全當鍛煉了唄。
“王爺吩咐,要將寧小姐送回府上的。”碧荷依舊笑著說道。
聞言,寧初也沒再說什麼,反正是讓祁王戲耍了一次,坐他府上的馬車也沒什麼的。
這般想著,寧初就聽見了一些低語聲:“咦?祁王要出府嗎?”
“不會吧,今日是祁王生辰宴,祁王怎麼會出府呢。”
“那祁王的馬車怎麼過來了?”
“嘶……還真是祁王的馬車!”
聽到這里的寧初也有些奇怪,剛剛看見他也沒出府的意思,怎麼轉瞬就出府了?
幽遠的車鈴隨著縹緲的風聲傳來,不過剎那,一輛繁貴富麗的馬車便踏風而至!
那馬車以黑楠木為車,雕梁畫棟,巧奪天工,花草皆為金葉,轎檐上還掛著兩只金鈴鐺,好不奢華!
寧初了角,很難想象,那樣清冷如謫仙的男子,竟然會用如此奢華的轎輦!
這和印象中的謫仙不同啊,謫仙不應該是清心寡,讓人塵莫及嗎?!為何祁王要這麼俗……
寧初這般想著,也低聲呢喃了出來。
碧荷在一旁同樣了角,小聲的補了一句:“清心寡塵莫及,寧小姐不是在形容和尚嗎?”
聞言,寧初側目看向碧荷:“你不懂,那樣仙氣飄飄的人一旦渾掛滿金飾,就如墮凡塵,以前遙不可及的人,仿佛一手就能到,哎。”說著,寧初緩緩搖頭,看起來十分的惋惜。
碧荷尷尬的笑了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說道:“寧小姐請上馬車。”
“哦……哎?這馬車是讓我坐的?!”寧初愣住了。
“是。”碧荷彎眸應聲。
寧初:……能收回之前那俗不可耐的言論嗎?
寧初瞅了一眼四周虎視眈眈的眼神,為了不淪為明日京都城的茶余飯談,擺手果斷拒絕:“我還是走回去吧!”說完,寧初提起擺下了臺階,準備往寧府的方向走。
碧荷一頓,看向驅著馬車的青離,青離微微搖頭,隨即驅著馬車跟在了寧初的后。
寧初擰眉看向了碧荷,問道:“這是作何?”
“王爺吩咐,要將寧小姐送回府上的……”碧荷笑著,再次重復道。
寧初看了看跟著自己的馬車,又看了看臉上掛笑的碧荷,大有一副不上馬車,就一路跟著回寧府的模樣!
寧初深吸一口氣,眼看周圍的世家權貴們的目越加熾熱,終于轉,提起擺上了馬車。
馬車悠悠的行駛起來,寧初瞅了一眼這無一不著致奢華的馬車,心中暗嘆一口氣:果然,這樣的馬車和祁王那樣的人十分的不般配,若是不看標志走在街上,大抵覺得這是顧知南的馬車。
“寧小姐,寧府到了。”碧荷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
寧初抬手開帷裳看了一眼,確定是寧府之后,便起扶著碧荷的手下了馬車。
“多謝碧荷姑娘了。”寧初從馬車出來后,對著碧荷微微頷首。
“寧小姐客氣,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碧荷對著寧初微微行禮后,就隨同馬車離開了。
寧府的門房看到這一幕后,連忙小跑著去給寧夫人稟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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