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說這話可是冤枉初初了。”說著,寧初便朝前走了兩步,眸子掃了一眼地上滿臉驚喜的荷花,繼續說道:“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荷花不知是了誰的挑唆,竟以下犯上,辱罵主子,這若是傳出去,還不知怎麼晚晚的脊梁骨呢。”
寧初若是沒有后面那一句,柳清璇真不當一回事,畢竟往日里他們以下犯上辱罵寧初,若是沒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們哪里敢呢,可若是一旦涉及到對寧晚不好的,柳清璇當即就臉一變,恨不得自己上前補兩腳才是。
“荷花!你竟然仗著自己是晚晚的丫鬟,平日里目無尊法就算了,今日竟然能做出頂撞主子的事!來人,將關柴房,明日發賣了去!”
說這話的時候,柳清璇雖然帶著薄怒,可也依舊端著自己國公夫人的架子與臉面。
寧初微頓,看來玉鐲對柳清璇的打擊,還真不小,唯一見過柳清璇的失態,也就只有那一次了。
“夫人饒命!”荷花臉上的盡失,是怎麼也沒有料到,只是同往日一樣嘲諷大小姐罷了,今日夫人就要將發賣了去!
柳清璇眉頭微蹙,幾個小廝便連忙拖著地上滿是的荷花離開了。
荷花哭天喊地的求饒聲逐漸聽不見后,柳清璇才緩過臉來看寧初,語氣溫婉:“先前是娘錯怪初初了。”
“哪里,娘只是被惡仆迷罷了。”寧初也同樣溫婉的說道。
柳清璇的臉這才好看了不,不過隨即,就想起之前寧晚的事來,語氣復又微冷:“初初怎麼來這里了?”
“本要與晚晚一同回來的,只是祁王后來又與我說了一些話,故而回來的稍晚一些,晚晚如何了?”寧初隨意的提及了兩句祁王,說完目看向晚風苑。
此時的晚風苑,寧初還能聽見寧國公時不時的說著哄寧晚高興的話。
柳清璇一聽這話,頓時想起剛剛門房的小廝跑來稟報的事,不過一個斂眸的時間,柳清璇便說道:“不知那繡娘是何居心,竟然敢將送給晚晚的裳做了手腳,如今晚晚在京都城不權貴的面前失了面,想來一時半會兒解不開這心結了。”
聞言,寧初面上帶著一擔憂,提議道:“不若將晚晚平日玩的不錯的閨中友請來開解一二。”
聽見這話,柳清璇略微思考后,便笑著說道:“初初提議甚好,待會兒我便請來。”
寧初也含笑點頭:“能幫到晚晚就好。”說著,看了一眼柳清璇的后,復又道:“既然爹娘都在,那初初就先回去了,免得晚晚看到這麼多人,徒增心煩。”
寧初說的這話也不知是什麼意思,柳清璇自然也不想多看寧初,當即就頷首說道:“好。”
寧初這才帶著小蘭離開了晚風苑,回去的路上,小蘭十分不解的問:“所以小姐到底去二小姐的院子,是做什麼呀?”
“若是不去,便會被有心人利用,只有去了,才能堵住那些人的。”寧初回到。
“奴婢沒太明白,不過小姐今日可真厲害,荷花定然是吃不了兜著走了,被關進柴房,能不能活到被發賣都不一定呢。”小蘭沒太糾結去晚風苑的事,轉而冷哼一聲說起了荷花的事。
聽見這話,寧初有些奇怪:“為何這般說?”
小蘭的臉上沒了笑意,看了看四周,隨即小聲說道:“因為但凡是夫人說關進柴房的丫鬟小廝,第二日定然就莫名暴斃了。”
寧初眉頭輕蹙:“你是從何得知的?”所知,小蘭也被關進柴房過。
“奴婢……”小蘭一下就低下了頭,渾微。
見狀,寧初也不,轉而說道:“天氣炎熱,先回院子里吧。”
“噯!”
小蘭應了一聲,跟上了寧初的步伐。
直至回到初雨苑,小蘭像是下定決心般,給寧初說了出來。
“之前奴婢常常罰,經常被關進柴房里,時間一長奴婢就……的在柴堆后面弄了個狗……”
寧初:……
以為能聽見什麼大的謀論,沒想到……
小蘭尷尬的輕咳一聲,隨即繼續說道:“有一次奴婢的東西落在柴房了,就想去取回來,沒想到奴婢剛進去,就聽見有人來了,當即就躲在了柴堆后面準備溜走,誰知還不等奴婢溜走,就從柴堆隙里看到兩個夫人邊的小廝著一個丫鬟進來了,那丫鬟里塞著布團,雙手捆著,甫一進了柴房,就被那倆小廝給打死了。”
原本像這樣的世家夫人,私下里打死一個丫鬟并不是什麼大事,說是發賣出去,也不過是給其他下人樹立一個仁慈的形象罷了,只不過,寧初奇怪的是,書中對柳清璇的描寫素來都是雍容華貴且善解人意的慈母,而如今嘛……
似乎也不盡然,那些描寫終究是太過片面了一些。
“可能是那丫鬟犯了什麼大錯吧。”寧初微嘆一口氣。
小蘭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把后面的事說出來。
回到院子之后,寧初便回屋休息了。
得了玉鐲之后,只用來調養,還未開始修煉,今日去祁王府這麼一趟,倒是讓發覺,修煉的事要提前了,畢竟不能只靠著玉鐲里微薄的靈力去和寧晚蘇翊白等人抗衡。
不過是短短三日的時間,竟能遇見兩位武功極高之人,索這二人如今對自己尚未有什麼敵意,要不然,別說保住玉鐲了,就是保住小命都難了。
思及此,寧初便開始借助玉鐲,坐在床上吐納。
另一邊,祁王府書房。
“王爺,寧小姐已經安全回府了。”碧荷恭敬的說道。
此時的祁王正垂眸看著水中游來游去的錦鯉,一襲白襯得他更加清冷。
“可有說什麼?”
碧荷一聽這話,頓時就想起寧初說的那一句如墮凡塵,俗不可耐……
可是不敢這麼對自家王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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