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很好,恢復的也很快,原本需要半個月時間才能出院的,但是秦峰實在忍不了這些的打擾,第十天,他強烈要求出院。
出院這天,許國利安排他的司機親自過來接秦峰出院,秦峰拄著拐杖在洪月的攙扶之下上了車,離開了醫院。
出院并不代表著康復,他依然只能打著石膏拄著拐杖,保守估計這種狀態也得持續一個月,這一個月他只能待在家里,哪都不能去。
許國利的車在秦峰樓下停下的時候,秦峰看到許國利、洪海峰、李德軍全部在那等著,另外楊德林、林曉燕和整個民政辦的人也全在那,甚至于還來了好幾個村的村干部。
這讓秦峰有些寵若驚,他讓林曉燕幫他立即去碧山飯店安排一桌飯。
吃飯之前秦峰給胡佳蕓打電話請胡佳蕓過來一塊吃飯,胡佳蕓拒絕了,這讓秦峰有些失。
當天中午,秦峰在洪月的攙扶之下請大家在碧山飯店吃了一頓飯,本來秦峰是讓林曉燕幫著安排的,但是最后洪月卻主去安排,招呼、點菜、結賬等等全是洪月做的,大有一副主人的姿態。
吃完飯之后許國利司機把秦峰送到了樓下,洪月跟著秦峰下了車,費了好大的力才把秦峰扶著上了樓。
十天,洪月整整在醫院照顧了秦峰十天,一步都未曾離開,而且任勞任怨。秦峰雖然沒有說過一句謝謝,但是心里卻十分的。
“你躺床上睡一會兒吧,等下吃藥了我再你。”洪月把秦峰安頓好之后一邊拿著巾替秦峰著屋子一邊對秦峰道。
“洪月,你先停下,聽我說一下好不好?”秦峰坐在床上認真地對洪月道。
“怎麼了?”洪月了額頭的汗,捋了捋劉海問秦峰,這不經意間的作卻是那麼的。
“洪月,這次我出院多虧了你,你在醫院照顧了我十天,謝我就不說了,一切我都記在心里。”秦峰道。
“你說這些干什麼。”洪月有輕微的臉紅,以為秦峰就是要跟他說謝謝,又準備繼續干活。
“你先坐下,聽我說完。”
“好好好,我坐,你說吧。”洪月笑著一本正經地在椅子上坐下。
“這十天我睡病床上,你一直都睡鐵架子,我吃病人餐你也陪著我在吃病人餐,而且一天到晚照顧我,這十天你已經夠辛苦的了,吃沒吃好睡沒睡好。”
“我現在已經基本能自理了,你趕回家去休息吧,而且你也得上班了,再不上班就說不過去了。你放心,我完全可以自己照顧自己,而且我這個樣子活范圍也不會超過這個屋子,沒有問題的。”秦峰勸說著洪月。
如果再讓洪月在這照顧他給他當老媽子他實在是過意不去。
在秦峰的好說歹說之下,洪月才同意離開,不過在離開之前洪月依舊是幫著秦峰把十多天沒人住的屋子收拾的干干凈凈,把秦峰每頓要吃的藥依類分好。
洪月在天黑之前離開,洪月一離開,秦峰就立即給楊德林打了個電話,讓楊德林江湖救急,立即給送幾包煙過來。
楊德林速度也夠快,十分鐘之后就騎著托車突突突地來了,上樓之后直接給秦峰甩了一條煙。
十天沒煙了,這可饞壞了秦峰,有洪月在他休想一口煙,洪月這個當護士的對這點異常堅持。
在屋子里秦峰和楊德林聊了很久,基本上都是關于民政辦工作上的事,他這個樣子這一下子是不可能回去上班了。
就在秦峰和楊德林兩個人在屋子里吞云吐霧的時候秦峰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胡佳蕓下班之后走了進來。
“胡書記……”楊德林恭敬地向胡佳蕓打著招呼。
“你不知道他還沒康復嗎?你給他煙是不是想讓他再回醫院去住半個月?”胡佳蕓冷冷地對楊德林道。
楊德林很是尷尬,傻笑著,然后連忙道:“我還得回家吃飯,我先走了,胡書記,再見。”
楊德林看到胡佳蕓就像老鼠看到貓一樣,實際上整個碧山鄉政府的人看到胡佳蕓都是如此。
楊德林逃也似的跑了。
“姐,你這也太兇了,之前們都說你冷若冰霜,是個滅絕師太,我還不相信,現在我相信了。”秦峰呵呵地笑著。
“你說誰滅絕師太呢?”胡佳蕓走過來一把掐住秦峰的耳朵質問著。
“不是我說的,是他們說的。”秦峰連忙解釋。
“還不煙?”
“不了不了,姐,我還沒好呢……”
“你傷的是腳,又不是耳朵。”
“姐,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秦峰只能求饒。
“腳沒好之前再讓我看到你煙看我怎麼收拾你。”胡佳蕓狠狠瞪了秦峰一眼然后松開了手,朝屋子里看了一眼后問道:“洪月走了?”
“走了,好說歹說終于被我勸走了。”
“看起來你好像還嫌棄別人在這礙你事了是不是?”
“不是這意思,別人已經在醫院照顧了我十天,你說我跟非親非故的,再麻煩別人我實在是不好意思……”
“非親非故?這話你對洪月說了嗎?”
“沒有啊,怎麼了?我說錯了嗎?”
“如果我是洪月你要這麼對我說我非活剝了你不可。”
“怎麼了?我跟本來就非親非故呀。”
“是啊,你跟非親非故的,為什麼要這麼照顧你?別人一個待字閨中的黃花大閨,在醫院給你當老媽子吃喝睡都在一起,不僅辛苦累,還敗壞自己名聲,為的什麼?”胡佳蕓至直接道。
“啊……還敗壞名聲啊?”秦峰倒是沒想到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