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初這一耳,跑了張雯雯,也嚇到了葉云澤。
告辭的時候,葉云澤悄悄對劉浮生說:“劉哥,今后我再也不敢打白警的主意了!”
劉浮生淡淡一笑:“知道市局里流傳的一句話麼?珍生命,遠離小白。”
……
咖啡還沒喝完,劉浮生重新坐下的時候,白若初似笑非笑的說:“看得出,葉云澤被你收服了。”
“何以見得?”劉浮生饒有興致的問。
白若初說:“兩個方面。首先,他知道你比他強。其次,你說你會幫他。對于一個沒主見的紈绔來說,這兩點足夠。只不過我不確定的是,葉榮會答應和你合作?”
劉浮生笑道:“同樣是兩點。首先,他別無選擇。其次,他知道萬隆廣場的靠山是誰。”
“是何建國?”白若初問。
劉浮生贊許點頭:“聰明!別人或許不知道,但葉榮作為商務局副局長,卻肯定能看出端倪。”
“原來如此……”白若初輕輕點頭,忽然話鋒一轉,問:“葉云澤走的時候,你和他說了什麼?”
“這個……”劉浮生有點心虛的了鼻子,這話是萬萬不能對這位暴力警花說的。
白若初淡淡一笑:“你不說,我也猜得到,是關于我的。不過無所謂,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
劉浮生輕輕點頭:“我知道你剛才打張雯雯的那耳,是替我打的,多謝了。”
白若初坦然接了謝意,道:“不管怎樣,男人打人,總是有失風度。而我就不同了,畢竟說的狗男,也影到了我。”
對于白若初這種霸道、灑、聰明且快意恩仇的孩,劉浮生從心底里欣賞。無論從哪方面來說,幫這樣的孩,絕對不虧。
……
這次咖啡和簡單的晚餐,劉浮生依舊沒掏錢,葉云澤還算是會做事,在離開的時候就已經把賬結了。
白若初說的沒錯,葉云澤已經徹底被劉浮生,收服了。
第二天,葉云澤打來電話,約劉浮生中午在一家私家小廚見面,葉榮也會去。
這家私家小廚雖小,但食材富,無論酒菜都要比絕大多數高檔餐廳,更加致昂貴。
許多員為了避免經常出大酒店被人詬病,往往都會選擇這種地方,服務更好,也更私。
劉浮生走進包間的時候,葉榮父子早就已經到了。
葉云澤親自站起,笑著給劉浮生倒茶:“劉哥,我爸上午剛被組織部約去談了話,心有點不好,如果說話有什麼得罪的地方,你可別介意。”
葉榮的臉的確很難看,即便是面對劉浮生,也只是點了點頭,臉上并沒有毫笑意。
劉浮生也不介意,笑呵呵坐下喝了口茶,說:“早就聽說私家小廚的菜好吃,今天托葉局長的福,菜點了麼?”
“點了……”
“云澤,你親自去點菜,要店里最拿手的,酒也要最好的。”不等葉云澤把話說完,葉榮忽然開口說道。
葉云澤微微一愣,隨后立即明白了他爸的意思,急忙推門離開包間,有些話即便是他,也是不能聽的,或者說知道的越,越好。
直到包間門關上,葉榮這才對劉浮生說:“昨天云澤已經把劉警的話轉達給我了,劉警對萬隆集團,有興趣?”
“葉局長聰明人。”劉浮生微笑點頭。
葉榮說:“不過我實在想不通,你既然是何副市長的人,為什麼要針對萬隆集團?”
“葉局長不用試探我,昨天我和葉云澤說的已經很清楚,我與何副市長沒有任何關系,我只是個警察。”劉浮生說。
這句話,有一半,葉榮是不信的。
如果劉浮生真的只是個警察,憑什麼吳志明與何建國,都會公然在會議上維護他?就連即將結兒親家的張正廷,都畏手畏腳,臨陣轉向?
劉浮生笑道:“我知道葉局長在想什麼,但這就是事實。何建國維護我,自然有他的原因,我不欠他任何人,反而我還要辦他。”
什麼?!
聽到這句話,葉榮的臉,終于發生了變化!
他吃驚的看著劉浮生,沉默片刻才說:“這些話,難道你就不怕,我告訴何市長?”
“如果怕,我就不會來。我相信葉局長是聰明人,何建國以前看不上你,現在打你,就算你把我這個小警察供出去,恐怕也改變不了他對你的態度。”劉浮生云淡風輕的說。
葉榮這次沉默的更久,重重的嘆了口氣說:“你說的不錯,之前我還有些實權的時候,想在萬隆廣場撈點油水。但別說霍啟生,就連萬隆集團的一個小經理,對我都是答不理。甚至我想制定針對萬隆廣場的整頓計劃,也在政府工作會議上,被何建國敲打,最后無疾而終。他從來都沒把我放在眼里,我這個職級,還不值得他拉攏……”
這些事,劉浮生都是知道的。
前世葉榮即便找到了張正廷幫忙,最后依舊還是沒能如愿當上商務局局長,因為他本就不是何建國的“自己人”。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這個道理,劉浮生懂,葉榮同樣也懂。
劉浮生從兜里拿出錄音筆打開放在桌面上,說:“葉局長不介意,將對萬隆集團,以及相關關系的了解,告訴我們警方吧?”
葉榮看了一眼錄音筆,猶豫片刻,端起茶杯仰頭喝干,點頭:“可以!自從我在萬隆集團壁之后,就已經開始側面了解這家企業的各種關系!我說的話,并沒有切實的證據,但我有極大把握確定,副市長何建國在萬隆集團,擁有很大份額的份!”
“理由呢?”劉浮生問。
葉榮說:“萬隆集團董事長霍啟生之前是做建筑,也就是包工頭起家的。那時候何建國是規劃局的副局長,霍啟生所拿到的第一塊地,也就是市中心萬隆廣場那塊地,就是何建國親手批給他,而且地價極低,幾乎等同于白送!何建國當時的理由是,扶持遼南本土企業家創業!其實,其中的門道,只要當過的,都知道……”
對于萬隆集團的發家史,以及何建國在其中所充當的角,葉榮說的十分詳細。
顯然因為萬隆集團對他的輕視,讓他記恨在心,把許多事調查得,恐怕比何建國本人都要清楚!
這些話,當然全都被劉浮生完整錄音。
劉浮生忽然問:“葉局長知道,近一年來,萬隆集團的資金鏈,或者說企業經營,出現問題了麼?”
葉榮點頭冷笑:“我當然知道!這些年,雖然何建國極力阻止,但本擋不住外地大型超商以及品牌購廣場進遼南的趨勢!去年,萬隆集團就和國知名的購廣場,大張旗鼓的打了一場價格戰與搶人大戰!對外的宣傳是,萬隆集團贏了,但實際上卻是損失慘重!這些我們商務局都有記錄,我暗中留了備份。僅僅一個月時間,萬隆廣場的商家就流失了百分之二十,許多知名大品牌也不再續約!保守估計,這一次萬隆集團整損失了,將近幾個億!”
“葉局長確定?”劉浮生笑了,這才是他想要聽的重點。
葉榮說:“當然確定!而且在那段時間,何建國就好像是個火藥桶,脾氣暴躁,臉都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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