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們這些混黑社會的,一個個都那麼沒種呢?”
水泥柱子后邊,響起刀鋒戲謔的聲音。
“有本事一對一單挑啊,現在這算怎麼回事?”
“十幾個人,又是刀又是槍的,還綁架人質,能不能有點骨氣,別干這種沒屁眼的破事?”
“你特麼的,給老子放屁!”
“老子這策略!”
楊曉曦惱怒地道,左右掃了一眼,看上去確實有那麼點兒心虛。
怕手下馬仔們瞧不起。
刀鋒笑著反問道:“為達目標不擇手段是吧?”
“沒錯!”
“老子兄弟多,憑什麼跟你單挑?”
楊曉曦以前也聽說過刀鋒,只知道他力氣大,比較靈活,倒也沒什麼特殊的。直到剛才,親眼見到他轉眼間放倒五個人,這才知道,自己還是太小看他了。
得虧今天擺下這麼大個陣仗,要是貿然帶著三五個兄弟找上門去,說不定這會都已經躺下好一陣了。
“姓刀的,你給老子聽清楚了,最好是現在出來,咱們面對面好好聊聊。要不然,你爹你媽,你二叔二嬸,還有你那些個表弟表妹,對了,還有你這個姘頭,甭想有一天好日子過,老子說到做到!”
刀鋒大笑。
“楊曉曦,我知道你是個傻大姐,沒腦子的。就現在這個況,你覺得我會跟你談嗎?你沒腦子,我有啊!”
“就這樣吧,你回家墊高枕頭,好好想清楚了,咱們再聊!”
“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要是我的親戚朋友沒好日子過,那你也得好好想想你爹你媽,想想你的親戚朋友。老子現在不過是派出所一個聯防隊員,還是個臨時工,真把老子惹急了,大不了這個臨時工老子不干了,到時候,看誰玩得過誰!”
“你楊曉曦和你那些親戚朋友,能全須全尾在旭日廠活下去,算他們有本事!”
“拜拜了您吶!”
說著,刀鋒便大搖大擺地從水泥柱子后邊走出來,徑直出門,揚長而去。
“你,你特麼給老子站住!”
楊曉曦氣得舉著噴子,歇斯底里地大,卻終究沒有扣下扳機。
雙方距離實在有點遠,楊曉曦知道自制霰彈槍的程,真開上一槍,估計也只是白白浪費彈藥。
等到刀鋒的影消失在門外,楊曉曦不由得和周面面相覷,都愣住了。
這個版本,有點不對啊!
和他們當初的設想,差得太遠。
這小子,居然說走就走了?
好像真的一點不擔心自己二叔和朋友。
“你特麼的,你朋友很吊啊……”
周一腔怒火無發泄,反手就甩了萬世通一耳,打得“啪啪”的,瞬間就紅腫起來。為金牌打手,雖然在刀警面前提不起來,打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萬世通,還是很給力的。
“哥哥,誤會誤會,他,他不是我朋友……我就是,就是給場子里拉個客人,誰知道他那麼黑……”
萬世通現如今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這樣,當初真不該貪財。
誰能想得到,他居然敢把利哥抓起來?
“你特麼的!”
周氣不打一來,又是一掌。
萬世通被吊在那里,躲都沒躲,只能生,差點就哭出聲來了。
“曦姐,要我說,干脆把這三個家伙都做了!”
周惡狠狠地說道,實在被氣得狠了,一口氣憋在心里,難!
楊曉曦瞪他一眼,十分不滿。
你特麼孤家寡人一個,你是無所顧忌,老娘以后還得在旭日廠混呢。那混蛋剛才下手那麼狠,你又不是沒看到。
真把他惹急了,他啥事干不出來?
你以為曦姐心里真的一點不怵?
這些混社會的就這樣,你越是老實,越是安分守己,他在你面前就越是趾高氣揚不可一世。一旦老實人氣起來,他們自己先就慫了三分。
畢竟誰的命都只有一條!
“先把人帶回去,老子就不信他真敢不管!”
頃刻間,曦姐就有了決定。
見楊曉曦下了決心,周也不好再說什麼。
到底是在人家的地盤上。
“曦姐,接下來怎麼搞?”
周湊到楊曉曦邊,低聲音問道。
“我特麼知道怎麼搞?這又不是我的事!”
楊曉曦沒好氣地呵斥道。
“我告訴你周,我也就是還你一個人,閆利民是死是活,關我什麼事?當年他在旭日廠開槽子,答應給我的分紅,還有一半沒給呢。這回我又傷了五個兄弟,這筆醫藥費,得你掏!”
就現在,黑疤子還哼哼唧唧的躺在地上爬不起來呢。
刀鋒那一肘錘,差點沒將他直接干死。
“醫藥費是小事,沒問題。不過曦姐,今天這事可沒辦啊……”
周也很郁悶。
楊曉曦冷笑一聲,說道:“你怕什麼?人在我手里,不怕這小子不低頭。二叔他可以不管,難道連姘頭也不管?”
“這麼的小貨,你舍得?”
周瞥了被推搡著的李慧一眼,雖然披頭散發,形容憔悴,卻也難以掩飾麗質天生。尤其是婦那種的力,連周都看得直流口水。
當下一行人押著“俘虜”,兩手空空地離開了西四倉庫。
這樁“生意”沒談,其他生意還得繼續。
楊曉曦可是開著夜總會的。
晚上七點半,曦姐帶著一幫馬仔,大搖大擺地來到了“百樂門夜總會”。
這是偌大的旭日廠唯一的一家夜總會,規模裝修都還比較上檔次,就算擱在市區也不寒磣,排得上號。
最關鍵的是,這里漂亮人多,而且“便宜”,這一點,連市區的許多夜總會都是比不上的。廠里效益不好嘛,可以理解。
不人慕名而來,夜夜笙歌,生意火得很。
今天也不例外。
見了夜總會火的場景,楊曉曦心好了許多,吩咐幾句,手下馬仔各負其職,自己帶著周,徑直上了四樓辦公室。
剛一推開門走進去,就看到了刀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