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只要稍微仔細觀察一下,就能發現,這個站街和其他站街還真有所不同。年紀比較大,穿得也不暴。
其他站街都是低開領的小上,加上包短,盡可能展現自己人嫵的一面,以便招攬生意。唯獨這個站街,穿著長袖運裝,裹得嚴嚴實實,一副明干練的樣子。
穿這樣,怎麼吸引男人?
眼神還很犀利!
刀鋒大致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只能說,這個人不夠“專業”。
但刀鋒還是決定正面接一下,并且用的是最直截了當的模式。
“按多錢?”
站街上下打量著他,角漸漸浮起一譏諷的笑容。
“累了,現在不想做生意,你晚上再來吧!”
撂下這麼一句邦邦的話,站街轉回了自己的出租屋,“砰”地一聲,將房門關上了,惹來周邊幾個站街“看熱鬧”的眼神。
其中一個,趁機給刀鋒拋眼。
“大哥,過來這邊玩呀,很便宜的,三十塊錢全套……”
以九十年代初期的價以及們這個地方的檔次,三十塊錢其實已經不能算便宜了。
不過刀鋒還真就走了過去,和站街嘀咕幾句之后,雙雙進了簡陋的出租屋。
要不是他很快就從出租屋里出來,說不定肖躍進真的會讓小常來“抓”他了。
肖躍進為人比較正直,可容不得這種事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
與此同時,運裝站街正在窗戶后警惕地關注著外邊的況,看到刀鋒很快從那個站街的出租屋里出來,不由得角微微一翹,再次出一譏諷之意。
早先進屋的師爺,此刻已經坐在了一個三十幾歲青年男子的對面。從這位青年男子的發型和裝扮來看,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到了維多利亞,正和烏哥“講數”。
這人材高大壯實,厚,眼神兇狠中帶著幾分邪惡,和烏哥頗有幾分神似。略帶一譏諷之意地看著師爺。
“老程,你終于肯來找我了?”
師爺微微躬,嘆息著說道:“讓二見笑了……”
二右手一揮,哼道:“閑話說,這回要不是老閆倒了霉,我看你是永世都不會進我的門了!”
師爺有點尷尬地說道:“二你是知道我的,別的本事沒有,就是講個義氣。利哥這兩年對我不薄,現在他有難,于于理,我都得幫他這一把!”
二又哼了一聲,說道:“要不是看在這一點份上,你以為我會讓你安安穩穩在巖門待上兩年?閆利民再牛,老子要搞誰,憑他還攔不住!”
“確實!”
對此,師爺也不否認。
閆利民在石湖固然是個角,放在整個巖門,那還算不得頂尖的“人”。雖然師爺對他而言很重要,但要說為了師爺和二起全面沖突,那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說吧,你有什麼想法?”
對師爺這個態度,二似乎還比較滿意。
師爺正準備開口,二突然又揮手打斷了他,饒有興趣地說道:“對了,你先給我說一下當時的況,我怎麼聽說,你們那麼大一個場子,給人家一個小聯防隊員就給砸了?”
師爺臉上頓時出一尷尬之意。
“其實,主要還是郭建剛……誰都沒想到,他會突然跑到我們場子里去……”
似乎砸在郭建剛手里,不算太丟臉。
畢竟那是“聞名遐邇”的狠人,在全省都惹起偌大風波的。
“得了吧,我聽說那個郭建剛也是被那個小聯防隊員抓住的,我看也就是吹的,他真要那麼厲害,怎麼會栽在一個小小聯防隊員的手里?”
“老程,你知道我的格,拿那些屁話來糊弄我,我要聽真話!”
二有點不悅。
師爺臉上的尷尬之意更濃,遲疑一下,到底還是決定跟“烏哥”實話實說。以老葛家在巖門這錯綜復雜的關系網,說不定人家早就已經對幕一清二楚了。葛二現在只是在“考察”他的誠意。
葛家可不是閆利民那種純粹的土混混出,子深著呢!
隨著師爺的描述,葛二臉上也出了驚訝的神。
“是不是啊,那個小聯防隊員,真有那麼厲害?”
怎麼看上去,葛二頗有幾分振?
師爺苦笑著說道:“二,這種事又不彩,我有那個必要夸大其詞嗎?”
“說得也是……呵呵,一個聯防隊員,那麼牛……那現在老閆在號子里怎麼樣啊?人家不會對他很客氣吧?”
二幸災樂禍地說道。
“你是不是想讓我把他撈出來?”
“二愿意幫這個忙,老程激不盡!”
師爺說話文縐縐的,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江湖人。
“嘿嘿,撈人可以,我有什麼好?”
師爺出三手指。
“三!”
二雙眉微微一揚,詫異地說道:“三?你能做得了主?”
“能!”
師爺很肯定地點頭。
“行吧,那我試試看。不過這次事鬧得有點大,我也不能保證馬上就給撈出來。這種場面上的事,誰也說不準,關鍵是不能撞槍口上。”
“那當然,只要二肯出馬,在巖門,還有老葛家擺不平的事嗎?”
“你別忙著給我戴高帽子,我丑話說在前頭,這事我接了,但不管不,我最都要拿兩。”
一談到“生意”,葛二臉上那種吊兒郎當,滿不在乎的神就不見了,顯得頗有幾分“詐”。
師爺沉了一下,像是下定決心地說道:“好,就這麼說定了。不過二,那個小聯防隊員,我也希二能幫我教訓他一下!”
“要不然,以后在巖門,我都不好意思見人了。”
“他又沒得罪我,我干嘛教訓他?”
葛二頓時翻了個白眼。
“二,話不是這麼說的,以這小子橫沖直撞的格,說不定哪天,就招惹到老葛家的頭上了……”
“他敢!”
葛二不屑地哼了一聲。
“他還真敢……”
“是嗎?那就等他來招惹我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