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門的位置設計得比較巧妙,就在里間的房門之側。
推開里間房門,就將這扇暗門遮掩住了,不仔細搜查是很難發現玄機的。
而且一般人也想不到暗門會在這個位置,理論上,這個位置的暗門不就是直通外間嗎?這樣的暗門有何含義?
實際上,打開這扇門,就是一條向下的臺階。
臺階之下則是一條暗的通道,通道不長,另一側就到了“槽子”。
實際上,是一個單元房的客廳。
一桌八個人,正在玩金花,桌面上籌碼堆積如山,屋子里煙霧彌漫。
對于突然出現的刀鋒等人,金花局的賭徒們毫不在意,幾乎無人關注。大家都很專注地看著手里的牌。
似乎大家都篤信這里很安全,絕不會有不相干的家伙意外闖進來。
既然進了門,那就應該是“自己人”。
實際上,主人客人們都很清楚,這只是一個“誤會”。
刀鋒他們剛一進屋,暗門就在后閉合,好幾條手持冷兵的大漢呼啦啦地涌上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其中個子最高的那個打手手里,直接端著一把自制火槍。
這種發鐵砂的自制膛槍,程人,超過十米,殺傷力同樣人,但在三五米距離上,那就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了。
被近距離轟上一槍,不死也重傷,最好的結局也是滿面麻花。
難怪金花局的賭客們沒將他們當回事!
“你們想干什麼?”
肖躍進可不了這個,當即一聲怒喝。
“老子是派出所的,你們敢襲警!”
一個賭客哈哈大笑起來。
“肖警,你猜猜看,我們到底敢不敢?”
此人一開口,金花局立即暫停,所有人的目都掃了過來,多數帶著不屑之意,數則是滿臉的幸災樂禍。
顯然他們都覺得,這三位派出所的哥們,捅了一個不該捅的馬蜂窩。
“你是誰?”
肖躍進冷冷問道。
這個人一開口就破了他的份,而他卻并不認識此人,這種覺很不好。
毫無疑問,他們的到來,完全在對方的意料之中。
那麼這一切都是誰安排的?
肖躍進幾乎立即便想到了陳先云。
只能是他!
不過此時此刻,肖躍進也沒心思細想,他必須先應付眼前的危局。
“哈哈哈,肖警,你這見識差點啊,竟然連大名鼎鼎的葛二都不認識,這派出所的工作怎麼混的?”
坐在葛二邊的一名賭客譏諷地說道。
肖躍進哼了一聲。
葛平飛!
他當然聽說過。
只是沒見過面。
沒想到在這種形下見到了。
“葛平飛,有人舉報你們這里開槽子,所有人跟我回派出所一趟。”
所有人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最夸張的那個,甚至直接捂著肚子,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這個派出所的小警察是傻的嗎?
就眼下這種況,他們能不能活著走出去都是問題。
在巖門,每年都有警察因公殉職,還不止一位。傷的就更多了。大多數都是這種初出茅廬的頭小子,一腔熱,不計安危,遇到點事就喜歡拼命。
“肖警,你是傻的嗎?”
葛二笑了好一陣,才雙手一攤,戲謔地說道。
“還是說,你們派出所的人,都喜歡這麼虛張聲勢?”
肖躍進氣得滿臉通紅,右手不自地移到了腰間。
執行這樣的任務,他們幾個正式民警都是配槍的。
“特麼別!”
手持噴子的高個馬仔一聲吼,黑的槍口對準了肖躍進。
“你特麼敢,老子一槍崩了你!”
此人高而瘦,材并不能給人迫,但那兇悍無比的眼神卻明白無誤地昭示著,他真的敢開槍!
“肖警,你消停一點吧,反正今天你也不是主角,你只是個添頭!”
葛平飛笑著擺了擺手,一副天下在握的裝樣兒。
“自己仔細想想,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誰是刀鋒?”
里雖然這麼問,眼神已經準確地落在了刀鋒臉上。
刀鋒一笑,上前兩步。
“這麼說,葛二今天是在等我了?”
“你就是刀鋒?”
葛平飛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起來。
“聽說你一個人踢了閆利民的場子?人才啊……”
頓時就有好幾名賭客眼神微微一凝。
閆利民在巖門的名氣雖然遠遠不能和老葛家相提并論,卻也絕對堪稱“一方豪杰”,這麼多年沒栽過太大的跟斗,誰知前兩天居然被人一窩端了。
而且還是被一個派出所的小聯防隊員給端掉的,未免太離奇了些。
刀鋒笑道:“只要我想,誰的場子都不保險。”
“是嗎?你特麼口氣還真大,那你說說,今天我這個場子,保不保險?你能不能踢了?”
“能啊,這有什麼難的?”
刀鋒一聳肩膀,毫不在意地說道。
“是嗎?那你踢給我看看!”
葛二徹底樂了,子往后一靠,從面前的煙盒里掏出一支煙來點上,就這麼歪著腦袋斜乜著刀鋒,似笑非笑地說道。
其他賭客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你特麼的!”
高個馬仔忍耐不住了,猛地端起噴子頂在刀鋒的腦門上。
“老子崩死你!”
“看你還牛不牛……”
刀鋒標槍般立,連眼皮子都不眨一下,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卻出一說不出的譏諷之意。
這個馬仔雖然足夠兇悍,經驗方面,卻實在有些欠缺。
屋子里唯一的遠程殺傷武,就這麼直不愣登地雙手送到了他的眼前。
“兄弟,我跟你說,槍械這種東西,保持一定距離才有威懾力,靠得太近,還不如刀子好使呢!”
刀鋒說著,手一抬,就抓住了噴子的槍管,猛地往上一舉,同時飛起一腳,正中高個馬仔雙之間的關鍵位置。
高個馬仔一聲驚天地的慘,雙手立即松開,捂住部,子往下出溜,蜷一團,如同一只烤的蝦米似的,里狂噴白沫。
“你特麼的……”
其他幾個持刀馬仔同時大吃一驚,舉起家伙就往前沖。
但是下一刻,他們又齊刷刷地停住了腳步,如同被502膠水粘住了一般,再也不敢移分毫。
那把裝滿了鉛子鐵砂的自制火槍,正對著葛平飛油水的臉,相距不過兩米。
刀鋒右手食指,已經扣在了扳機上。
連葛平飛都僵住了。
“這就對了嘛!”
刀鋒滿意地點了點頭。
“大家都是文明人,何必打打殺殺的?有話好好說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