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貴,刀警是程二介紹來的,也是我于紅珊的朋友,你注意些!”
三姐瞥他一眼,似嗔非嗔地說道。
就這麼一個簡單的作,看在旁人眼里,也是風無限。
張貴這幾天雖是天天見著,此刻依舊有點目眩的覺,里卻一點不肯讓步,嘿嘿一笑,說道:“三姐,你是知道我的,我這個人最佩服那些有真本事的人,最煩那種裝模作樣的家伙。”
“三姐你昨天跟我說,這位刀警一個人挑了閆老板的場子,還把程二哥也送進去了,我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你三姐的面子我肯定給,你說讓我幫誰我就幫誰。但這個事吧,到底該誰說了算,就得看刀警的真本事了。”
“刀警,要不,咱們耍兩招,誰贏了,就聽誰的!”
刀鋒笑了笑,有點不屑地說道:“貴哥是吧?這其實是筆易,談不上你幫誰的忙。程惟庸現如今在我手里著,你要是不想幫他,我也無所謂,另外找人就是了。所以,不存在誰說了算的問題,這個事,必須得我說了算。”
“刀警,你牛!”
張貴頓時朝他豎起了大拇指,卻又慢慢反轉,指尖朝下。
“但我就是不服,怎麼啦?”
“幫不幫忙的,咱們另說。但程二哥是我的朋友,你把他抓進去,咱們之間,沒仇也是有仇了。你不兩手給大伙瞧瞧,恐怕不服氣的人還不止我一個!”
“阿貴!”
三姐輕叱一聲,雙眉微蹙,看得出來,真的有些生氣了。
張貴這個做派,可不僅僅是不給刀鋒面子,連于紅珊的面子也給掃了。
不過張貴是個人,三姐也不好跟他計較。再說刀鋒的份畢竟不同,傳揚出去,說三姐幫著一個小白臉警察打道上兄弟,那名聲可不大好聽。
“三姐放心,您吩咐下來的事,阿貴一定照辦,沒說的。刀警既然沒卵,不敢玩,那就算了,嘿嘿……”
刀鋒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這特麼是桀驁不馴?
這是沒腦子好吧!
你一個外地來的老千,非得在巖門得罪一個警察,很好玩嗎?
雖然你有三姐罩著,最終未必有多大的事。問題是,真沒那個必要啊。
當然,考慮到江湖人士的腦回路和普通人到底有些區別,刀鋒勉強也能接。可能因為他抓了程惟庸,這家伙確實是在記恨他。
“好吧,張貴,既然你那麼想玩,那就玩兩把。”
刀鋒這可不是了他的激將法,是不想讓三姐為難。
實話說,他對于紅珊的印象還算不錯,這人雖然混道上,卻比較講規矩。尤其堅決不毒品,更是加分項。
反正新城里不在清源所的轄區之,短時間,他和三姐之間,不會發沖突。有這麼個朋友也還是有些作用的。
不事,他作為警察不好出面,三姐卻是百無忌。
“哈哈……”
張貴怪笑起來。
“這才像話嘛。”
刀鋒徑直在他對面坐下,問道:“想玩什麼?”
張貴脖子一歪,斜乜著他,冷笑著說道:“姓刀的,你口氣大啊,什麼你都能玩?”
“我無所謂。”
刀鋒的神態看上去是真的無所謂,不管張貴想玩什麼,他都可以奉陪。
“你牛!”
“聽說你在閆老板場子里,玩的金花局。那咱們就玩金花吧,分個勝負。還是那句話,誰贏了誰說了算!”
“可以!”
刀鋒隨口答應。
張貴嘿嘿一笑,對于紅珊說道:“三姐,拿點籌碼,不用多,每人五千就行,輸拉倒……”
“沒必要!”
刀鋒打斷他。
“直接比大小,三局定輸贏。”
“行,牛!”
張貴一愣,又冷笑起來。
“誰先發牌?”
直接比大小,三局定輸贏,誰先發牌就至關重要了。
“你發牌!”
不要說先后,刀鋒連牌都懶得。
“特麼的,真牛!”
牛這兩個字,看來是張貴的口頭禪。
很快,一副未開封的撲克牌就由荷送了過來。
“請兩位驗牌!”
荷照例代了一句場面話。
刀鋒一擺手,淡淡說道:“沒必要,在三姐的場子里,誰敢玩花活?”
三姐眼波流轉,嫣然一笑。
這小家伙,還會拍馬屁的,看不出來啊……
張貴也不廢話,直接開始洗牌。
手法自然很純。
刀鋒抱著雙手,子往后一靠,神態輕松。
隨著張貴手上的作,那些撲克牌早已一張張排好了位置。
時下流行的十字洗牌法。
“切牌!”
片刻之后,張貴洗好了牌,將撲克送到刀鋒面前。
刀鋒隨手切了一把。
張貴的眉梢輕輕跳了一下。隨即開始發牌。
刀鋒連牌都懶得“韻”,直接將發給自己的牌一張張攤開。
236!
幾乎已經是最小的牌面了。
一些沒事圍過來看熱鬧的吃瓜群眾頓時“嘩”地一聲。
這種牌面,可以說已經輸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除非張貴的牌面是235,否則他怎麼都贏定了。
誰知張貴的臉卻變得十分難看,狠狠瞪了刀鋒一眼,將面前的三張牌往前一推,說道:“你贏了!”
“現在該你發牌了!”
說著,就將手里的撲克推過去。
“不是吧?你連牌都不看?你知道自己是235?”
旁邊看熱鬧的一個荷忍不住開口說道。
現在場子還沒開始營業,沒有其他客人,圍觀的都是場子里的工作人員。剛才張貴了一手漂亮的洗牌手法,大伙便都知道他是此道高手。
問題是,為高手,怎麼會給自己發個235,給對面發個236,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張貴哼了一聲,理都懶得理他。
刀鋒手一抬,說道:“沒必要,你繼續!”
“特麼的,牛!”
張貴又罵了一句,抓起牌來,嘩啦啦就是一陣洗。這次他至混合了三種不同的洗牌手法。
刀鋒角不由得浮起一笑容。
甭管你用多種手法,總之萬變不離其宗——老千總是會習慣地將每張牌的位置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多換幾種手法,無非是蒙蔽對手罷了。
水平次一點的小老千,肯定就被他這眼花繚的洗牌手法給弄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