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徐繼凱的小日子過得滋潤的。
麻將館里,生意不錯。
尤其那一桌大麻將,這兩天都有人玩,徐繼凱賺得不。
眼見天將晚,麻將館已經坐了好幾桌客人,麻將牌得嘩啦啦的,聽在耳朵里,那就是銀子的聲音,徐繼凱心十分愉悅。
手下一名黃頭發的馬仔靠在他邊,笑嘻嘻地問道:“哥,不知道今天那兩只外地羊牯還來不來……”
徐繼凱看了看一側的單間,笑著說道:“他們輸紅了眼睛,肯定還會來的。”
也不知是不是財星高照,原本很有人玩的大麻將,這兩天突然就火起來,兩個外地佬,由一個本地“萬事通”領著過來,一連玩了兩天。
這兩個外地佬,也不知打哪來的,口音上不大好分辨。但真的財大氣,連五塊的都不打,直接就打十塊的。手氣又差,連著兩個晚上,輸了差不多有一萬。
簡直是兩只得不能再的大羊牯。
“就怕他們沒本錢,輸了……”
黃嘀咕道。
這年頭,打麻將能輸出去上萬,那是什麼家庭啊?
兩個外地佬也不知道是干啥的,那麼有錢。
“嘿嘿,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反正只要來了,咱們就陪著打。五嫂都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徐繼凱說著,瞥了一眼不遠一個三十余歲的婦。
那個婦正和人玩著一塊錢的小麻將,百無聊賴的樣子。
五嫂和細妹子可是徐繼凱的“鎮店之寶”,看上去很馬大哈,一點心機都沒有的樣子,實際上手藝好著呢。
是殺豬的高手。
這些年,五嫂和徐繼凱合作十分愉快。
不但一起合作賺錢,因為五哥常年在外工作,徐繼凱順帶著將五哥該做的其他工作也一起給做了。
五嫂對他非常滿意,甚至愿多讓他一的純利。
都說柴干火大,人干癮大。
這話還真特麼的有道理,五嫂算是有切會。誰能猜得到干拉瘦的徐繼凱,還真是條好子!
“對了,黃,梅曉華那混蛋,還了多錢?”
徐繼凱盯著五嫂滿的前看了片刻,這才收回眼神,問道。
“一千!”
“特麼這小子窮死了,明明沒幾個臭錢,還敢玩那麼大,真以為有個當警察的哥哥,咱們就不敢他?”
黃不屑地撇撇,說道。
徐繼凱不由得又想起前幾天在派出所的那一幕,梅博華面紅耳赤,明明知道是他干的,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慫樣子,真是笑死人。
“嘿嘿,警察也分很多種的,有些人,白白浪費了那皮子……”
徐繼凱輕笑一聲,說道。
“那是那是,李哥那樣的,才是真警察。”
黃便大拍馬屁。
黃覺得,跟著哥混,是自己這輩子所做的最正確的選擇。以前他沒跟哥,那真是慘不可言,隔三差五的,就被派出所抓去教訓,不就拘留所蹲著。最慘的一次,甚至被送了半年勞教。
當真往事不堪回首。
后來跟了哥,再犯事進派出所,就有人罩著了。只要李哥出面打個招呼,通常都不會有事,大多數時候都是派出所一日游。
再后來,甚至都不用李哥打招呼,派出所的人都知道他是哥的兄弟,多數時候都給他面子。事兒不大,教訓幾句就完了。事大點,那就一頓,拘留所待個三五天,完事。
現如今,黃哥在這附近幾條街都算個人,也有幾個小弟跟著他混了。
“不過,哥你還別說,他一頓真有好,那幾個經常賴賬的家伙,都識相多了,乖乖把欠的錢還了……”
“那是,不殺個給他們看看,他們還以為我徐繼凱那麼好說話……”
徐繼凱得意洋洋地說道。
“你抓點,讓那混蛋抓還錢。哼哼,梅博華算個蛋啊,這里是北關,不是清源!”
“哥放心,他敢不還錢,屎都給他打出來!”
就在兩人“殺氣騰騰”聊天的時候,門口腳步聲響起。
黃一聽,馬上低聲音興地說道:“來了來了……”
徐繼凱一抬頭,果然就在門外看到了兩個悉的影,兩只外地大羊牯趾高氣揚地走了進來,依舊歪著脖子,滿臉的傲氣。
其中一個,還背著個包,鼓鼓囊囊的,應該裝了不東西。
如果是現金的話,哪怕全是十元鈔票,這麼一大袋子,起碼也得有好幾萬吧?
徐繼凱很八卦地想著!
黃已經笑哈哈的迎上前去,客客氣氣地敬煙,將兩位“財神”往小包間里領。
“那兩個小嫂嫂人呢?快點們過來,今天搞大點,玩二十的,敢不敢?”
不用說,這麼囂張的,肯定就是張貴了。
“二十?太大了吧?”
連黃都嚇了一跳。
徐繼凱開麻將館這麼久,還沒人玩過二十的麻將呢。這手氣要是不好,輸幾萬都輕輕松松。
張貴這麼一嚷嚷,頓時全場矚目,大伙都扭頭過來好奇地張。
“怎麼,不敢啊?不敢算了,咱們換地方玩去。”
張貴作勢就要離開。
“哎哎,兩位兩位,不急不急……”
眼見得送上門的羊就要跑,徐繼凱哪里肯了?當即親自出馬,笑哈哈地上前,一出手就是金裝南煙。
“兩位一看就是大老板,肯來我這里玩個牌,那是給我面子。我們巖門雖然是小地方,卻也懂得待客之道。不管怎麼說,肯定要讓兩位玩個盡興!”
“這麼說還像句話!”
張貴回嗔作喜,將背包往桌面上一扔,直接拉開拉鏈,出里邊滿滿一背包的現金。
“看到沒,貴哥不差錢!”
“要玩就要玩個盡興!”
“那是那是,貴哥真是大老板,厲害厲害……”
徐繼凱立馬出大拇指,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那一背包現金,都快冒綠了。
這可都是老子的錢!
“趕的,廢話說,給哥安排上。”
“說好了,還得是那兩個小嫂嫂,貴哥就喜歡跟漂亮的小嫂嫂玩牌,輸了都值得……”
“沒問題沒問題,貴哥請坐,這就給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