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徐老板不要生氣嘛,我們也是接到舉報才來的。確實這里好像沒人開槽子啊……”
刀鋒也不生氣,笑哈哈地說道,完全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如果他不雙手端著槍的話。
“就是嘛,這鬼地方,一個鬼影子都沒有,開什麼槽子啊?”
徐繼凱意識到況有點不對,但當此之時,也沒時間仔細去捋,只能先想辦法應對迫在眉睫的危機。
“這樣吧,徐老板,你們幾位先跟我們回派出所,把事搞清楚了,真要是誤會,那就沒事了。”
“奇怪了,我又沒犯事,跟你們回派出所干嘛?”
刀鋒嘿嘿一笑,說道:“有沒有犯事,你自己說了可不算。你看啊,雖然你們沒開槽子,可這又是刀又是槍的,這也違法啊。非法持有管制刀和槍械,這個事,也得說清楚啊,你說是不是?”
“姓刀的,跟我來這一套,你就是想報復老子!”
“哼哼,跟我玩這種招數,你還點!”
不知道你徐哥我就是玩“笑里藏刀”的祖師爺?
“哎呀,徐老板,你看這誤會的……我還真是看在你姐夫的面子上,不打算為難你。只要你們跟我回去一趟,走完手續就行。如果這點面子都不給,那你就是在為難我了。怎麼說這也是我們清源所的地界,是我二警區該管的。讓你們就這麼走了,萬一上邊追究起來,我不好差啊!”
“……”
徐繼凱也有點拿不準了,一臉的狐疑。
“咳咳……”
一直默不作聲的打行老大咳嗽一聲。
“這個,警,我說兩句吧……那個,你跟徐老板是不是有什麼私人恩怨啊?嘿嘿,這個跟我們可沒啥關系啊……要不你看,我們先走?你們自己慢慢談?”
刀鋒就笑了,雙眼微微瞇起來,看著他。
“超哥,你們幾位要是走了,那我怎麼跟上邊代?”
超哥是個五大三的黑大漢,聞言一愣,詫異地看著刀鋒:“警,你認識我?”
刀鋒笑道:“北街大名鼎鼎的黑超,誰能不認識啊?不過超哥,我得糾正你一下,我們今天是正式的出警,和私人恩怨一錢關系都沒有。你看,我把整個二警區的人都帶過來了,還向所領導報了備。今天你們幾位要是不跟我回去一趟,恐怕是不行的了!”
黑超嘿嘿一笑,說道:“警,那就麻煩你看清楚些。我們也有九個人,四條槍,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他后一名明顯有幾分愣頭青“氣質”的打行便冷哼一聲,舉了舉手里的噴子,滿臉的桀驁。
刀鋒瞥他一眼,淡淡問道:“怎麼,超哥是打算把這個事全都攬在自己上?那你可要想清楚了。真要是干起來,肯定是你們吃虧!”
“我倒是想聽聽,怎麼就肯定是我們吃虧了?”
黑超脖子也是一梗。
“因為我們是警察,你們是打行啊。你們敢反抗,就是拒捕,就是暴力抗法。我打死你們,就是白打死了。你要是傷到我的人,呵呵,那就是大案子。以后這巖門,各位是不想待了是吧?”
“超哥,你不是不懂事的人,你應該明白,和警方對著干的后果。做好了準備,要在境外待一輩子嗎?”
刀鋒語氣還是很和,一點不激越。
黑超臉卻是微微一變,出了遲疑的神。
很多人都以為,打行全都是發達頭腦簡單的傻子,其實完全是誤會。能將一個非法的行業維持住,并且還能活得比較滋潤,沒點腦子怎麼可能?
打行本就是游走在“罪與非罪”邊緣,多數時候,他們拿錢辦事,但一般不會得罪真正的狠人,除非代價足夠。
而且手里一般不會沾人命。
這年頭,打打殺殺的事太多了,只要不死人,別的都好說。
但直接開槍和警察對著干,不在這個范圍。
“你拿了人家多錢啊?這麼糾結?”
刀鋒及時補上一句。
“那警的意思,想要我們怎麼做?”
黑超謹慎地問道。
“很簡單,跟我們回派出所一趟,把事說清楚。如果確實和你們關系不大,我們會依法理!”
刀鋒沉聲說道。
“現在,放下武,雙手抱頭,蹲下!”
“我日尼瑪……你特麼牛了是吧?”
“你特麼敢開槍嗎?”
手持噴子的那個莽漢然大怒,猛地舉起槍,對著刀鋒,手指扣在了扳機上。
打行也并不是每個人都有腦子,還是有不二貨的。
手下全是機靈人,這隊伍也不好帶啊。
“砰”!
一聲脆響。
莽漢“啊呀”慘,猛地跪倒在地,右大上鮮直冒。
刀鋒的槍口飄過一縷青煙。
這一下,不但將打行都鎮住了,二警區的人也是一愣一愣的。
怎麼,還真敢開槍啊?
“你看,我敢開槍的。”
刀鋒還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笑著說道。
“這一槍只是警告,如果你們再敢玩火,那下一槍,就不是打在你大上了。想清楚啊!”
“而且我還提醒你們一句,時間別拖得太久,我耐心不好!”
黑超長嘆一口氣,慢慢舉起雙手。
“好吧,警,我服了!”
不服不行啊!
直接開干,且不說后果太嚴重,關鍵是不劃算啊。
為了六千塊錢,把自己搭進去!
沒那個道理。
據黑超以往的經驗,只要不造嚴重后果,這事總有辦法擺平的。畢竟他都和這位生猛的警不認識,人家也不是沖著他來的。
沒必要死揪住他不放。
“很好,這才是正確的選擇!”
“都放下武,丟遠點。”
“吧嗒”,黑超利落地將手里的自制火槍丟出老遠,接著是腰間的匕首。
眼見老大都“服了”,其他打行也不敢繼續犯犟,紛紛丟了手里的武,包括那個莽漢在,都將噴子丟得遠遠的。
“雙手抱頭,蹲下!”
“說你呢,徐老板,就剩你一個了,怎麼,你還想再折騰一下?”
刀鋒笑著問道,滿臉戲謔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