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證據那就去找!”
刀鋒語氣堅定地說道。
說到自己的本行,刀警立馬變得氣勢十足,無比自信。
“那你先說,你懷疑什麼,要找什麼證據?”
于傲雪放下碗,很認真地問道。
就這麼一小會,一碗飯已經吃完了。別看長得那麼漂亮,吃飯可不慢。當然,樣子肯定不猛惡,絕對不會吧唧。
陸靜站起來,不聲不響又給添了一碗飯。
于傲雪再次沖點頭,表示謝。
這姑娘冷歸冷,但不是冷漠,更不是倨傲。陸靜幫盛飯,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如果需要為陸靜幫忙的時候,也不會含糊,更不會覺得降低了自己的份。
刀鋒馬上問道:“那我先得知道,舉報者是誰?理論上,誰是最大益者,誰就是最大嫌疑人……”
“匿名舉報!”
刀鋒話音未落,于傲雪便回了他四個字。
“匿名舉報?”
刀鋒忍不住笑起來,帶著三分明顯的譏諷之意。
“什麼時候,匿名舉報那麼重視了?”
一封匿名舉報信,相關部門居然毫不猶豫就去搜查市公安局毒支隊副支隊長的住所,還直截了當地搜出了三十萬現金。
這樣的事,刀鋒以前也聽說過,但基本上都另有。
三姐冷笑一聲,說道:“他們只是需要一個借口而已。”
這話就說得很明白了,有人刻意針對于驚雷。
問題是,到底要什麼樣的人才會針對于驚雷,并且有那個能耐推相關部門立馬介調查?
“所以,于支只是一個突破口?”
刀鋒想了想,很謹慎地問道。
三姐向他的眼神帶著明顯的欣賞之意。
于驚雷一直在刑偵部門和毒部門工作,每日面對的,都是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和毒販,得罪的人確實不,不犯罪分子不止一次的揚言要報復他,但都只是炮。
于驚雷不去找他們的麻煩,他們就已經燒高香了。
再說了,就算真有犯罪分子鋌而走險,確實可以將三十萬現金悄悄送進于驚雷家里藏起來,也可以寫匿名信舉報,但這不是關鍵。
關鍵在于推相關部門介的那個力量!
最底層的亡命之徒,焉有如此能耐!
真要是能搭上那樣的大人,他們有的是其他辦法對付于驚雷。
“年底就要人事變了……”
于紅珊說了半句。
傳言之中,于無聲有可能在今年年底當選市里的副職領導人。
刀鋒益發謹慎起來。
那個層面的大事,不是他可以輕易置喙的,哪怕楊浩東在這里,都不會隨意和他談論這樣的問題。
楊浩東確實想要彌補他,只要有機會,就會想方設法送他更上一層樓,但距離市一級,那還差得遠。
于紅珊話里的意思,明顯是有人要借于驚雷事件,打擊于無聲,阻礙他進步。
由此可知,于驚雷最終肯定要是平反的,但時間上不好說,應該會拖過今年年底。到那時,市里的人事變塵埃落定,于驚雷是不是復原職,都無關要了。
區區市公安局毒支隊副支隊長,正科級偵查員,還不放在真正大人的眼里。
于驚雷就算回到毒支隊,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再說了,只要事一天不查清楚,于驚雷就始終都有嫌疑,對他的威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毫無疑問也會影響到他今后進一步上升的潛力和空間。
據刀鋒所知,于驚雷確實在毒支隊副支隊長的位置上待了很久。
以他的功勞和能力,沒有那個莫名其妙的“嫌疑”,他早就升上去了。
誰都知道,證據不足解除羈押和無罪釋放,是兩回事。
后者是恢復清白名聲,完全無罪,前者卻永遠都有嫌疑。
這個事真正水落石出,要到多年之后,某位大人垮臺,隨口代出此事的真相,才徹底洗清潑在于驚雷上的污水。
不過那時候的于驚雷,早已白了年頭,從某個相對清閑的部門退了。
可以說,這個遲來的正義,對于已經被徹底改變的于驚雷的人生,并沒有多大的實際意義,最多只是在心理上有所安罷了。
至于于無聲是否如愿以償當上了市里的副職領導,刀鋒可就記不清楚了。
他只是一個普通警察,沒事誰去記得市里的歷屆副職領導?
二三十年間,至也換了幾十個吧?
不過,既然人家下了這麼大的本錢,如果還是不能阻止于無聲,道理上也說不過去啊。為了救自己兒子,于無聲這段時間肯定會手段盡出,用盡自己的所有資源。最關鍵的是,可能急之下還會出昏招,更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刀鋒笑了笑,突然說道:“我是警察,我喜歡直接破案。至于案子后邊的事,不是我應該關注的。”
“好啊,這個話我喜歡聽,你打算怎麼破案?”
三姐頓時來了興趣,端著酒杯慢慢旋轉,一雙妙目一眨不眨地定在刀鋒棱角分明的臉上,角含笑。
“第一,相關部門不覺得這是個案子。第二,就算是個案子,你也無權偵查!”
于傲雪毫不客氣地給他一連潑了兩盆冷水。
冰涼的!
你一個區區的派出所事業編民警,和這事八竿子打不著。
“是啊,小刀,我得提醒你,你如果敢手進去,相關部門分分鐘分你!”
于紅珊立馬恢復那個明的大姐大。
能在地下世界建立強大勢力,并且長期存在的,肯定都不簡單,和場面上大人有著千萬縷的聯系。對場面上運作的規則,更是了如指掌。
作為于無聲的親侄,于紅珊肯定比其他草莽出的大哥更于此道。
刀鋒敢胡闖進這樣的大漩渦,人家他警服都算是輕的。
沒看到于驚雷那樣的出,那樣的地位,都被人關起來了?
不在一個層次上好嗎!
刀鋒腰桿再次一,淡淡說道:“我說了,我是警察,我的職責就是破案。他們權力再大,也不能阻止我干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三姐定定地看著他,漂亮的丹眼里,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