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過了啊!”
二級警督很不高興地說道。
“我們也是照規定辦事,沒有要針對誰的意思。”
“我也沒有要針對誰的意思,我就是想告訴大伙,刀鋒是好樣的,他心里頭時時刻刻記掛著自家兄弟。這樣的年輕同志,我們這些老同志要多關心,多護,別不就給人找茬,沒意思。寒了大伙的心,以后工作就不好干了!”
“老劉啊,這是清源派出所,你們重案大隊的跑來湊什麼熱鬧?”
另一位法制辦的干警打著哈哈說道,或許他自以為和劉浪關系還行,也是出來打個圓場。免得大家都下不來臺。
“嘿嘿,刀鋒前段時間借調到了我們重案大隊,所同意了,我也給海局報過備,刀鋒現在還算是我們一隊的人。我就是過來看看他,怎麼的,不行啊?”
“劉浪,你這是無組織無紀律!”
婁樊終于息稍定,喝道。
“分我啊!”
劉浪毫不在意,不屑地哼道。
“有能耐把我這個重案大隊長撤了,老子好安心辦案。”
婁樊頓時就開始害頭疼。
這家伙是真的沒把重案大隊大隊長的“烏紗帽”放在眼里,只要一和領導頂牛,開口就是“撤我的職啊”!
說起來,對劉浪這種毫無爭權奪利心思的人眼里,重案大隊長還真就是個級別而已。他從來都沒想過要借助這個頭銜達到什麼私人的目的。
他就是喜歡破案。
領導對他再不滿意,最多就是撤了他的大隊長職務,級別還在,工資一分不發。
他就無所謂。
這種人,你給他一萬個分也嚇不住他。
偏偏局里還不了他這種人。
唱高調,溜須拍馬的人雖然很“可”,但的工作總還得有人來做吧?劉浪這種脾氣又臭又,干起活來拼老命的家伙,還是有領導喜歡用的。
比如海局。
大會議室的氣氛陷尷尬之中。
誰都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突然之間,派出所的院子里響起一聲驚天地的大喊。
“殺人啦殺人啦,快救命啊……”
“我去看看!”
所有人都尚未回過神來,刀鋒已經一躍而起,沖出門去。
“看到沒,這才是真正干活的人!”
劉浪站在那里,虎目四下一掃,輕蔑地說道。
“怎麼回事?哪里殺人了?”
瞬息間,刀鋒已經沖到了一樓,只見一個披頭散發的中年婦正在院子里拍手跺腳地大喊大,滿臉惶急。
“警察同志,快快,去市場,有人要殺我家男人……”
“走!”
刀鋒也不多問,拔往派出所外邊跑。
所謂“市場”,不用問,就是派出所不遠的農副產品市場,那里離清源派出所最近。要是其他市場,這個中年婦也不會跑到清源所來,肯定是就近去其他派出所。
“常,李先河,跟上!”
出門時,刀鋒不忘記招呼一聲二警區值班的兩個聯防隊員。
農副產品市場,剛好也是二警區的轄區。
“來了來了……”
兩名聯防隊員本來也在三樓大會議室外邊“聽熱鬧”,這時自然跑得比兔子還快。
“阿姨,什麼況?”
刀鋒一邊跑一邊問邊的中年婦。
中年婦氣吁吁地說道:“小軍子他們幾個,在我家店里鬧,拿著刀子要殺人,要殺我男人……”
“什麼事在鬧?”
刀鋒一聽,頓時稍微放心。
小軍子他當然知道是何方神圣,就是市場附近的一個混混頭目,手下有十來個街流氓,長期在市場橫行霸道,收保護費之類的,也算是“無惡不作”。
只不過說到殺人,這幫街子一般是不敢的。
也不到那個份上。
“就是,就是他們來收錢,我男人沒得錢,他們就打人,還拿著刀子砍……”
“警察同志,求求你,一定要把他們抓起來……”
“放心,跑不了他們!”
刀鋒眼里煞氣冒。
正不痛快呢,可巧這幫混賬就撞上來了,正好拿他們出一口惡氣。
“警察同志,其他人呢?”
中年婦看了年紀輕輕的刀鋒一眼,又看了看正疾步趕上來的兩個聯防隊員,突然想起了這個很要的問題。
“他們,小軍子他們,有六七個人呢……”
就你們仨,這不是去送菜嗎?
雖然你們是派出所的,可那幫街子,好像也不咋害怕派出所。要不然,農副產品市場就在派出所眼皮子底下,直線距離不超過兩百米,那幫街子,怎麼一直都在稱王稱霸,從來沒被認真收拾過?
“沒事,三個人足夠了。”
刀鋒嘿嘿一笑,毫不在意。
很快,一行四人就來到了市場,遠遠的,就看到一大堆群眾在圍觀,一個個抻長了脖子,如同一群白鵝,往里張。
“臥槽,王大軍,你特麼敢手?老子捅死你,捅死你全家!”
剛靠近人群,刀鋒就聽到一個破鑼嗓門在嚎。
正是小軍子。
“你男人是不是王大軍?”
刀鋒扭頭問道。
“是啊是啊,警察同志,求求你們快點救他……”
刀鋒點點頭,大聲喝道:“都讓一下,派出所的!”
一邊和常李先河豁開人群,了進去。
那是一個鋪。
一個頭漢子滿臉是,手里拿著一把殺豬刀,正在胡揮舞,里大喊:“拼了,老子跟你們拼了……”
鋪門口,則站著七個奇裝異服的街子,手里也都著家伙,有殺豬刀,有剔骨刀,還有西瓜刀,不一而足。
一個刮拉瘦,頭發長長,穿綠底大紅花短袖襯衫的街子,手里揮舞著一把大砍刀,指著那個頭男子,又跳又吼的。
正是小軍子。
圍觀的吃瓜群眾則離得遠遠的,誰都不敢靠近。
“王小軍!”
刀鋒一聲喝。
說起來也是巧了,中年婦的男人王大軍,這個街子,則王小軍。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是嫡親的兄弟。
“誰特麼的號喪?”
王小軍暴怒回頭,等著一雙紅的牛眼,死死盯著刀鋒。
對刀鋒上的警察制服,毫無敬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