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太後撇眼看了柳如眉那邊一眼,卻並不相信,“如眉所做的一切,都是經過哀家同意的,你的意思是說,哀家也/待了夜王妃嗎?”
經過了同意?
皇後不由大吃一驚,太後這心怎麽偏得這麽厲害了?縱使柳如眉給了治頭風病的方子,心懷激,但也不能什麽都依著吧?
“在/團上藏銀針,迫夜王妃去跪,也是太後您的意思嗎?”
太後臉上閃過一錯愕,但很快又不見了,“是哀家的意思,又怎麽樣?夜王妃撒謊欺騙哀家,還跟七皇子糾纏不清,不守婦道,該罰!”
“這是罰嗎,太後這分明是想要的命!”皇後氣憤至極,頭一次忍不住在太後麵前紅了臉。
“大膽!”柳如眉搶先怒吼起來,“皇後再怎麽說也是太後的晚輩,怎麽可以這樣大呼小地跟說話?未免太沒分寸了!”
杏雨反駁道:“你不也是晚輩,不也在皇後麵前大呼小嗎?”
狗拿耗子,小人得誌,這種人最是可恨!
柳如眉狡辯道:“我這是看不過皇後冒犯太後,一時急才失態了,絕對沒有對不敬!”
“是啊,你做什麽永遠都是對的,錯的永遠是別人!”杏雨不不地說道,目中充滿了鄙夷之。
“你……”
“好了!不用吵!”
太後手一擺,很不耐煩地瞪了杏雨一眼,責備道:“你還有臉在這裏囂,昨晚哀家讓你跪佛堂,你跪了嗎?還不是又睡覺懶?哀家沒重罰你已經格外開恩了,你怎麽卻還是不知恩?”
杏雨聞言,心中不平,“太後,我……”
“住,哀家可沒允許你說話!”太後打斷他的話,“出去,到門口跪著!”
“還有皇後,你對哀家不敬,也該罰,跟一起跪著去!”
皇後本來是為杏雨抱不平,結果卻遭到連累,心頭自然不滿,可總不能不聽太後的旨意,作為一個在被廢邊緣的皇後,更不敢再與太後對抗,隻好默默地出了殿門,與杏雨一同在寢殿門前跪下。
“娘娘,都是我連累了您,您不該來的。”杏雨歉疚地說道。
“莫說這樣的話,不過是罰跪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皇後雖然笑得有點勉強,但確實沒將罰跪這件事放在心上,反而是開始擔心起柳如眉突然崛起這一點來。
柳如眉本來就跟們有仇,尤其是對杏雨,現如今卻小人得勢,做了太後眼前的紅人,往後還不使勁地欺們?
兩人跪了幾個時辰,眼看上午過去,到了午後,皇後上了些年紀,畢竟不如杏雨,頭暈眼花的,有些撐不住了。
杏雨便向裏麵的太後求:“太後,皇後娘娘快撐不住了,您開開恩,讓回去歇著吧。”
裏麵半天沒有回應,最後出來的卻是柳如眉。
“喲,你有多大的臉呢,有什麽資格求太後?太後又憑什麽聽你的?不知所謂!”
整件事裏,最欠揍的就是柳如眉,先前杏雨還能勉強忍住收拾的衝,現在皇後在危險之中,腔裏的怒火一下子又蹭地燒了起來,抬頭就要起。
“別衝。”皇後拉住的手,“就是故意在激你,切莫上當。”
柳如眉笑地看著杏雨,說:“還是皇後聰明,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杏雨,你真是越來越沒用了,幾句話就能把你激這樣,哼,還妄想跟我鬥,也不看看自己夠格嗎?”
杏雨沒有搭理,在接了皇後遞來的眼神,又跪了回去。
這時,一道夾帶怒氣的聲音傳來:“你算是哪蔥,如此大的派頭!”
“皇上?”
幾人連忙轉過去行禮,皇帝走過來,看著皇後和杏雨,兩道眉頭皺了一皺,便徑直往裏走去。
“母後,您這是又生哪門子氣呢,至於將皇後也拉著一起罰跪?可是皇後,這裏人來人去的,讓宮人們見了豈不有失麵?”
“這裏都是哀家的人,他們不敢出去說,怕失什麽麵?”太後哼了哼,對兒子為皇後說話的舉到很不高興,“再說,依哀家看,皇後也不足以擔當這個後宮之主的重擔,還是考慮一下,廢了另外立後吧。”㊣ωWW.メ伍2⓪メS.С○м҈
皇帝暗吃了一驚,太後數日前就說過這話,現在又重提,難道這火還沒消下去?
“皇後固然有的不足,也是做過些錯事,但世上誰不犯錯呢?得了教訓,能夠改過也就行了,朕還想再給一次機會。”
“你就是心!”太後瞪了兒子一眼,倒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但是很快,卻將目轉移到跟進來的柳如眉上,並衝招了招手,“今日皇帝既然來了,哀家有件事便趁機與你說說。”
皇帝錯愕地瞅了柳如眉一眼,笑道:“您請說。”
“哀家瞧著,如眉這孩子甚好,穩重純良,又頗有能力,所以想將收做孫媳,你看怎麽樣?”太後用商量的語氣問道。
“您說的是柳如眉?”皇帝真懷疑自己是聽錯了,遲疑了半晌才又問:“那您想把指給老七還是老四?”
太後不假思索道:“當然是燁兒了,老七那副德,如何配得上這麽好的姑娘?”
皇帝到頭疼,柳如眉除了一張臉長得還行,他真看不出哪裏好,要是以前,若說讓去給他的某個兒子做侍妾,他興許還能答應,可是如今這麽一個半殘的人,就是去服侍七皇子也夠不上,何談各方麵都優秀的玄燁?
“母後,您是在開玩笑吧,一個行走都困難的人,如何照顧老四的起居?堂堂皇子,什麽樣的人娶不到,非要娶個殘廢?”
聽到“殘廢”二字,柳如眉頓時猶如被萬箭穿心,恨意在腔裏劇烈翻滾,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
要不是杏雨,也不會淪落到被皇帝如此嫌棄的地步,都是那個賤/人害的!
“再說,”皇帝停頓了一會兒,又說:“老四征戰在外,人還沒回來呢,這事現在說未免之過急,不如等他回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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