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其章本來隻是獨孤昊然所托來替柳南梔的案件查明真相,可沒想卷進什麽太子和王爺之類的政權糾紛裏。
這些人,哪一個他都得罪不起啊!
即便是梁鴻君,也是朝廷三品大員,從他手裏搶個通匪的案子還行,可要給梁鴻君定罪,他杜其章可沒有這個權力!
於是,他趕順著柳南梔的話,說道:“這通匪一案已經審結了,那就沒我什麽事兒了。原本後續的事,應該移給宓都衙門,可梁大人也牽扯在這起案子裏,自然不能讓梁大人來主審了,依下看,的確由兩位殿下來審理更合適。”
梁鴻君聞言,立馬啪唧跪在太子麵前澄清道:“太子殿下,這件事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啊!”
還在狡辯!
“誤會?”柳南梔冷笑一聲,“柳南雪口口聲聲指證見到我與山賊私通,為了殺人滅口,害死邊的侍衛,將賣給山賊,還串通了靜悟老尼子作偽證,栽贓陷害不說,你為宓都知府衙門的府尹,更是袒私庇護,用私刑供,這些難道是一句誤會可以敷衍了事的嗎?”
“刑訊供一事,民可以作證。王妃娘娘所的刑法,本就不是什麽正常的審問程序,分明就是有人借機報私仇!”心酒惱道。
獨孤昊然更是當即指出:“刑訊當晚,連個當差的衙役都沒有,而這個柳南雪並非府中人,梁大人卻任由來執法審訊,這不是罔顧法紀是什麽?”
大堂上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梁鴻君冷汗直冒。
形勢已經如此明朗,北慕辰豈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意味深長地對北慕寒說道:“太子皇兄,汙蔑王妃,濫用私刑,罔顧皇室麵,此事非同小可,想來也隻能奏稟父皇,將此案移大理寺和刑部審判了。”
太子的角了一下。
大理寺和刑部!那可是皇帝直係的審判機構!
進了大理寺和刑部,可就再沒有轉圜的餘地了,甚至是株連全家!
梁鴻君嚇得一哆嗦,連忙辯解道:“王爺明察啊,這、這一切都是因為……都是因為我那親侄,自從被山賊劫掠之後,神大刺激,偶爾會出現失常,並非故意陷害王妃娘娘啊!下犯有失察之罪,確實罪該萬死,下願意接王爺的懲罰,但請王爺網開一麵,切勿株連!”
梁氏雖然是一介婦,可畢竟出宦人家,也深知大理寺和刑部是什麽地方,加之連哥哥都嚇了這副模樣,也不敢再造次,趕忙附和道:“是是是,我兒一定是因為頭腦混,才會臆想出那些事,臣婦本是想與那老尼子對質確認,誰知那老尼子貪財,想來是怕盜和刁難柳南梔的事暴,所以才故意陷害柳南梔的,我們都是被給蒙騙利用了啊!”
柳南梔不覺得有點好笑。以前還以為這梁氏也算是個聰明人了,沒想真是太高看這人了。且不說那靜悟區區一個平民老尼子,哪來的能耐攪弄公堂,誣陷當朝王妃,如若靜悟真有這樣的本事,梁氏這時候跟靜悟翻臉,豈不是等著被反咬一口嗎?
果不其然,靜悟一聽梁氏竟然想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自己頭上,嚇得麵如菜。
這鎮國公府,如何招惹得起?若是這些人想讓當替死鬼,那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還不趕當著兩位殿下和被害的柳南梔的麵替自己澄清兩句!
於是靜悟反指著梁氏怒斥起來:“你胡說!明明是你們來找我串通,迫我作偽證,還讓我拿出那寶石耳環來栽贓陷害!我一個僧人,怎敢跟你們當的作對,這才不得已答應的啊!殿下!殿下明察啊!王妃娘娘明察啊!”
這個時候,靜悟已經六神無主,一心隻想替自己減輕罪責。
柳南梔如此想著,不若利用靜悟的這種心理,多套一些話出來,便問道:“讓你拿出耳環?也就是說,我的耳環,的確是你走的?”
靜悟一滯,有些難為地忸怩道:“貧尼、貧尼是有點貪財,之前王妃娘娘剛來到落霞庵時,貧尼搜查行李時發現了那對耳環,見其華貴無比,便、便起了貪念,想據為己有。後來趁著將你和那小丫鬟打發出去結善緣,便溜進屋子裏走了耳環。可也是這家小姐指點,貧尼才知道這一副小小的耳環能起這麽重要的作用的啊!貧尼所為,都是們的指使!”
靜悟一把鼻涕一把淚,伏在地上哭訴,字字句句指向了柳南雪。
“你給我閉!”柳南雪怒斥道。
柳南梔沒有理會柳南雪,斜睨著靜悟,假裝不信地說道:“既然這副耳環是被你走的,那又關們什麽事?難道不是你,知道了這副耳環乃是我生母的,才拿出來放在焦旁邊,想要陷害我嗎?”
靜悟慌忙搖頭擺手,否認道:“不、不是這樣的!是這個人——”說著,指向柳南雪。
“是,之前在收買貧尼時,就發現了貧尼存放財的包裹裏有這對耳環!前兩日,和那夫人來找到貧尼,說這寶石耳環本不能出手,會被人追查坐牢的,不如拿給去做栽贓的證據。如果貧尼不從,們就要告我盜。貧尼沒辦法,隻好答應,可們又要求貧尼出來作證——剛才貧尼在堂上說的那些話,都是們教的啊!”
梁氏一聽,靜悟竟然把什麽都抖落出來了,不由怒罵道:“你別胡說八道!太子殿下,王爺,你們別聽這尼子胡謅,我們都是被蒙騙的,現在還想把所有罪名推到我們頭上,真是居心叵測啊!”
“貧尼沒有胡說!”
靜悟慌忙辯解,為了跟梁氏對質,甚至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把自己做過的壞事一腦地倒出來。怕柳南梔不相信,還爬過去拽著柳南梔的角哭訴。
“之前在庵堂裏刁難王妃娘娘的事兒,就是這個家小姐指使貧尼去做的啊!每個月都會給貧尼一筆錢,用來買通貧尼做那些壞事!對了,大半年前,有一個月沒空過來,是另一個家小姐來的,那小姐坐在馬車裏,看不清模樣,不過那風起轎簾的時候,貧尼看見下手上的一隻玉鐲子,那條雪白的胳膊上有一顆黑痣!”
靜悟說著,指了指自己左手腕骨凸起的地方,似乎是示意那顆黑痣就長在這裏。
北慕辰的眼皮突地跳了一下。
在柳南薰的左手腕腕骨上,就有一顆黑痣!
靜悟還在繼續說著:“那家小姐可比這一個更狠,讓手下人轉告貧尼,若是貧尼能讓王妃點傷,就把那玉鐲子送給貧尼。貧尼、貧尼就……”
兒聞言,頓時睜大了眼睛,仿佛串聯起了某件事的時間線,出恍然大悟的神。
“所以你就在下暴雨的天裝病,是讓小姐去山中替你尋大夫?結果害得小姐從山坡上摔下來,摔得渾是傷不說,還摔斷了一條小骨,養了整整半年才好轉,到現在,小姐了寒還疼呢!”
兒說著,眼眶都紅了起來。
靜悟尷尬地低著頭:“這、這都是他們一夥的,是他們指使貧尼幹的呀!否則,貧尼跟王妃無冤無仇,何必要害?”
“竟還有這種事?”獨孤昊然到一陣心驚,這兩年多以來,柳南梔在山上到底經曆了什麽?難怪他去山上看時,卻以佛門清靜之地,孤男寡不宜過多接為由,把他給打發回去了。原來,是不想讓自己看見傷的模樣而擔心!
獨孤昊然按捺不住憤怒,一腳踹在靜悟上:“你這個毒婦!還敢狡辯?”
靜悟被踹翻在地,疼得“哎呦”一聲,齜牙咧的。
“貧尼、貧尼知錯了,貧尼不該見錢眼開!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可那些壞點子,都是們想出來的啊!對了!貧尼想起來了!們在這個案子裏誣陷王妃娘娘私通和殺人那天晚上真實的況,其實是想要害王妃娘娘的呀!”
“害我?”柳南梔故作驚訝。
雖然和兒都心知肚明是怎麽回事,可其他人並不知,聽靜悟這麽一說,這案子裏似乎還另有?
柳南雪一聽,要是那天晚上的事再被抖落出來,那的境可就更難堪了,猛地一腳將靜悟再次踹翻在地:“你還敢胡說?我讓你胡說!我讓你誣陷本小姐!”
柳南雪一邊說一邊用力地踹著靜悟。
“哎唷!”靜悟毫無反抗力地疼得在地上打滾。
“還不給本王住手!”北慕辰喝令一聲。
見柳南雪還不肯停手,把靜悟踹得鮮從鼻孔和裏直往外冒,旁邊的差趕忙上去強行把柳南雪給按住。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是鎮國公府的大小姐!我是太子妃!你們敢我,我殺了你們!”柳南雪瘋狂地尖,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還不給本太子閉!”北慕寒氣急敗壞地嗬斥道。
就連底下人都竊竊私語說柳南雪真不要臉,明明在婚典上就被當場休妻了,這會兒還敢自稱太子妃呢!
被柳南雪這麽一打岔,靜悟隻好抱著頭在地上哆嗦個不停。
獨孤昊然卻想起前兩天晚上柳南梔和兒無意中提起殺手的事,恐怕正是靜悟口中說的這件事,趕追問道:“你剛才說,那天晚上們想要害王妃娘娘,是怎麽回事?快說!”
靜悟捂著腫起來的臉頰,確認了一眼那個瘋人的確被人給架住了,這才膽戰心驚地說道:“就在那天晚上之前,這個家小姐指使貧尼去騙了一戶姓夏的人家,說什麽能幫人家驅鬼驅邪,讓貧尼借機把庵堂裏的人都騙走,別留下人證,要好好地‘教訓’王妃娘娘呢!”
北慕辰眼底深不可測的暗,無人注意地起了一層漣漪。
靜悟口中那一晚,不就是他和柳南薰大婚前夜?
而翌日在婚典上出現的柳南梔,便已經大變,言行舉止也和往日大不相同!難道和那晚的事有關?
四下已經噤若寒蟬,全都屏息凝神聽著靜悟的驚人“料”。
“等貧尼過兩日回到庵堂裏的時候,那裏好像本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王妃娘娘被接回了王府,那家小姐也再沒出現,貧尼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這倆人狗咬狗,無意中卻把禍水引到了柳南梔上。
柳南梔覺到四周向自己投來的意味深長的目,從容地笑道:“這麽說來,還多虧山賊半路把給劫走了,才讓我幸免於難?”
這句話表麵上調侃,實則是在為自己辯解,可沒有被柳南雪帶人“教訓”!
而且,也正好把柳南雪被山賊綁架的事給圓上了。
沒想到,柳南雪突然囂起來:“柳南梔,你別裝了!那天晚上的事,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沒錯,都是我做的!老尼子說的這些,都是我做的!那天晚上,我帶著人上山,把柳南梔這個賤人按在地上好一番糟蹋!哈哈哈,在好幾個男人的下痛哭求饒,那個模樣,你們是沒見著,哈哈哈哈,真是好一出大戲!”ps:謝大家看我的書,大家可以下載"萬讀"APP,每天更新都會有推送提醒.APP還會贈送大量書券,以及安排本書的限時免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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