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逸塵站在原地沒有走,眼角餘一直目送著那位員離去,直到影徹底消失不見了。
送他出宮門的太監難免有些詫異,“丞相,這是怎麽了?”為何不走了?
“好久沒和皇上下過棋了,一時心舒暢,恰巧今天天氣也不錯,就看了會兒風景。”墨逸塵心不在焉的敷衍著,滿腦子都在想著剛剛那位員的事。
“不愧是大文豪,大人就是有雅興,是咱家這些做奴才的會不到的。”太監順勢恭維著。
他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麽,抬腳就往前走。
回到丞相府後,墨逸塵立馬飛鴿傳書來季風,說有急事需要他去理。
季風便放下手頭上的事,匆匆趕過來,氣籲籲問道,“大人,出什麽事了嗎?”
墨逸塵把先前在宮裏遇上的事告訴了他,“我覺得這個人不簡單,你趕去查一下那會兒進宮的到底是誰?”
如今自己算是在風口浪尖上,表麵平靜,實則暗洶湧,一不小心走錯一步,就有可能釀大禍,所以在沒有完全的把握前,他會一直切關注邊的靜,有什麽異況,必須得盡快查清楚。
季風點點頭表示明白了,隨後退了出去。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墨逸塵就一直在書房裏等待著,好在這事並不難,沒過多久季風就回來了,帶著調查到的消息,“大人,先前進宮的那位是周海,七品吏,別看他職不大,其實已經在暗地裏和李公公見過好幾次了。”
說到這裏,他也皺了眉頭,臉頗有些凝重。
一個職如此低的臣子,如何能和伺候在皇上邊的公公聯係上?這其中必然有什麽幕,再說了,李公公代表的就是皇上的意思,周海和皇上之間有什麽是不能在明麵上說的?又或者隻是李公公和周海之間有什麽事兒。
“我知道了,”墨逸塵緩緩呼出口氣,腦海裏飛速運轉著,“那你再去調查清楚,周海分別是在什麽況下見到的皇上。”
“屬下這就去!”季風再次匆匆離開。
而墨逸塵待在書房裏,則是想了很久的事。
……
這天一大早,墨逸塵匆匆出了門,說是有事要理,而他已經一連好幾天都是這樣了。
靈兒不免有些失落,低聲抱怨,“到底在忙什麽呀?都沒有時間陪我了。”
一旁的丫鬟勸道,“咱們大人份不一般,要理的事肯定有很多,那姨娘要做的就是的關心他,在大人累的時候,送上熱騰騰的飯菜,晚上睡覺的時候,安大人的心……到時候姨娘和丞相一定會非常恩的!”
聽罷,靈兒很是驚訝,“看不出來啊,你一個小丫頭居然懂這麽多心思,說!平日裏是不是在覬覦著丞相大人?”
“奴婢哪敢有這樣的想法啊?”丫鬟原本是好心建議,現在見惡狠狠的盯著自己,心裏有些發怵,也很委屈,“奴婢在這丞相府已經待了好幾年了,如果真有什麽想法,早就有所行了不是?又何必等到現在呢?”
也是這麽個道理,靈兒點點頭,大發慈悲般的擺了擺手,“起來吧,覺你這幾天這麽忠心耿耿伺候我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
丫鬟趕起,隨後繼續說,“奴婢也是想讓姨娘更寵,所以才一直琢磨著這些,還姨娘不要怪罪。”
“我怎麽會怪罪你呢?”靈兒笑瞇瞇的拍了拍的手背,“你這可是給了我好建議呀。”這話倒是出自真心。
因為墨逸塵不在府上,所以中午用膳的時候,隻有蘇雲和靈兒兩個人。
蘇雲神淡淡,不言不語的吃著飯,沒有多看旁那人一眼。
是不想生事的,奈何靈兒坐不住,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心裏就又在打著什麽壞主意了。
過了一會兒,見蘇雲要盛湯,靈兒立馬站起了來,殷勤的接過手裏的碗,笑瞇瞇道,“我是做小的,這種事讓我來就好了,將軍您就隻管坐著,什麽也不用心。”
是嗎?蘇雲眉頭一挑,心想這人這麽快就學著安分守己了?不過覺得不太可能。
看人的眼向來還是準的,如果一開始就沒有把勸誡的話放在心上,還一直鬧幺蛾子,那麽接下來的行為也不一定出自真心。
不過麵上八風不,淡淡笑了笑,“行,那就有勞你了。”
在沒有看到的地方,靈兒眼裏閃過一抹惡毒,這湯是滾燙的,盛進碗裏後冒著氤氳的熱氣,乖巧的遞過去,“將軍,您吃吧,我剛剛已經嚐了一口,覺得味道還是不錯的。”
“是嗎?說的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蘇雲手打算接過來,隻是那一瞬間,眼前的碗再次晃了一下,再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靈兒的手往後了一點點。
所以這是打算故技重施?
有了上次的經驗,蘇雲的反應更快了,手中拿著筷子輕輕一撥,靈兒手裏的湯碗就翻了。
哐當一聲,靈兒直接沒拿穩,碗摔碎了,湯水也直接灑了一地,還有許多濺到了上,這湯的份量還是有一些的,比不得上回的茶水,所以靈兒的模樣狼狽不堪。
慘一聲,一時疼得臉都白了,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
蘇雲坐在桌子旁邊,很淡定的吩咐下去,“快去請大夫過來。”
靈兒捧著自己的手,淚眼婆娑,想要說些什麽,可又實在太疼了,一旁的丫鬟不停地用冷水敷著。
蘇雲這才慢悠悠說道,“你說你要盛湯,我就讓你去做了,誰知道你會這麽不當心,碗都沒拿穩,下次還是別做這麽危險的事了吧。”
靈兒氣得簡直要吐,本來是想借機燙傷蘇雲的,結果再一次失敗了,還又讓自己了傷,怎麽不憤怒?蘇雲一定是故意的!
沒過多久,大夫過來了,看到被燙傷的雙手,也是唏噓了一聲,“這也太不小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