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玦忙問:“可知他住?”
李廉搖頭,“也不知道,這就是詭異之,他干活從不遲到,其他人也不知道他住在何的,他平日干活勤快,對人卻不熱絡,有時候還顯得沉沉的,其他人也懶得與他深,便一直沒有人去他住看過。”
說至此,李廉面容一肅,“不僅如此,他離開之前,掌柜的問他為何不干了,他當時說的是,他家里有親戚來京城了,來了一段時間了,又說他要去干一件大事,還說干完了這件大事,便要回老家親,說家里早就給他定了一門親事。”
戚潯驚道:“他說的親戚,莫非就是戲班?定的親事……難道說的是凝香姑娘?”
李廉道:“他在藥鋪沒提過凝香姑娘的名字,可當初去藥鋪應征之時,說過家里父母長輩都不在了,因此說有親戚來京城,掌柜的還覺得奇怪,其他人看到他買過東西,卻不知他送去了何,那藥鋪附近也有一家戲樓,說他沒事的時候,便站在院子里聽人家唱戲,聽完了還說人家唱的不好。”
傅玦沉聲道:“他離開藥鋪的時候,便已經做好了殺人的打算,殺人便是他說的大事,親,自然和柳凝香有關,難怪他今日跑到了柳凝香面前。”
李廉一驚,戚潯這才將今日之事道來,李廉聽完,有些膈應的道:“那他真是得了癔癥了,他不會真的想和凝香姑娘親吧?”
傅玦道:“無論他怎麼想,他殺了康槐安,便是豁出去了,后日戲班去忠國公府,他極有可能跟來”
傅玦又將畫像給李廉,“明日拿畫像去問問那藥鋪,看看是否確定是他,他在書局附近,或許就是因此與康槐安有了集,再去書局問問,也許有人看見過他,后日安排人手,著便袍去忠國公府待命,我們來一招請君甕。”
李廉應是,傅玦又命人將掌柜的和柳凝香出來,沒多時,玉娘扶著柳凝香跟在掌柜后走了出來,傅玦道:“劉元極有可能后日出現,還是照適才與你們說的,明日歇業,告訴其他人后日你們要去忠國公府,到時候衙門會派人保護,你們不必害怕。”
略一沉,傅玦道:“去的時候人多,他不可能那時候出現,離開國公府的時候,可以分開走,將劉元引出來”
柳凝香頓時紅了眼眶,“大人,民……”
玉娘看如此畏怕,一咬牙道:“大人,不如讓民扮做凝香?我們戲伶會扮模樣,到時候我與換了裳裝扮,劉元不一定會認出來。”
柳凝香忙搖頭,“不不,那劉元是男子,姐姐如何能敵,我已經害了槐安,又怎能連累了姐姐?”聲道:“若是如此能將人捉住,那……那我愿意冒險。”
傅玦看如此害怕,也猶豫起來,只要安排妥當,柳凝香的安危可以保障,可如此恐懼,便十分容易出差錯,亦會被劉元識破布局,到時候反倒容易打草驚蛇。
傅玦緩聲道:“你若實在害怕,也可不用此法,只是后日還需令人護你們安危。”
柳凝香頓時松了口氣,一旁的戚潯看看柳凝香,再看看玉娘,又看看自己,忽然輕聲道:“王爺,卑職有個法子。”
傅玦看過來,便見戚潯道:“您看卑職和凝香姑娘形相仿嗎?”
眾人愣住,傅玦也一怔,可很快,他明白戚潯所言何意,下意識便道:“不行。”
戚潯眼珠兒微轉,“那也就是說,只看形,差別還是不大的?”
這般問了,李廉也反應過來,“戚潯,你是說,由你扮做凝香姑娘?”
戚潯點頭,“凝香姑娘害怕,我卻不怕,此人躲在暗,若耽誤時日,說不定還真讓他跑了,何不如用這招引蛇出?們會做裝扮,只需離開時,讓我代替凝香姑娘便是,們出行也坐馬車的,上了馬車,誰又知道我是誰?”
柳凝香自小在戲園練功,形纖秾合度,飾鮮妍雅致,打眼看著,自是更窈窕,可二人量卻是相仿,戚潯又頗為纖瘦,到時候穿上相同的裳再披個斗篷,再挽同樣的發髻戴同樣的飾,必定會人難辨真假。
李廉一聽,便覺這法子極妙,戚潯又是個機靈人,到時候隨機應變,不怕引不出劉元來,然而看了一眼傅玦的臉,他卻不好多說什麼,“還是聽王爺拿主意。”
柳凝香遲疑道:“怎能讓戚姑娘代替我……”
玉娘見狀也很是擔心,柳凝香是自小一起長大的伙伴,戚潯卻是好容易才重逢的妹妹,一時真流,不忍道:“這不好,你也是姑娘家,若那劉元用強,你也毫無辦法,不好這樣。”
戚潯只看向傅玦,“王爺怎麼想?”
傅玦沉著眉眼不語,他這幅神,別人瞧著頗為駭人,可戚潯不知怎地,卻是半分不怕,試著說服傅玦,“王爺,這是最好的法子,如今已經是五月中旬,下旬議和的使臣隊伍便要京了,王爺一定不想讓案子拖延到那時。”
傅玦當然不想,也知道此法可行,可昨夜那噩夢在作怪,他向來果斷之人竟也猶豫起來,可戚潯信賴的看著他,仿佛一開始就知道他不會拒絕。
半晌,傅玦終于艱難的道:“可以一試。”
李廉和戚潯都松了口氣,那掌柜的見是個無關的姑娘代替柳凝霜,亦是十分慶幸,柳凝香抿著角有些擔憂,玉娘更是凄凄的著戚潯。
時辰已晚,明日還有差事,傅玦很快離開戲樓,待上馬車,自然是要先送戚潯回安寧坊,馬車上,戚潯回想著柳凝香的姿容段,只疑自己做不出那等婀娜之態,想了一會兒,發覺傅玦這半晌沉默不語。
試探著問:“王爺?您覺得還有何不妥嗎?”
傅玦板著臉,“當真不怕?”
戚潯一板一眼的道:“這還是頭一遭用這法子,多有點擔心,不過卑職去,至比凝香姑娘自己去來的穩妥。”
傅玦想到最開始的計劃,莫名覺得這話是來堵自己的,讓柳凝香去便是可行,讓去便是不可行了?他不由心口一郁。
這時,戚潯又道:“不過,后日王爺和李捕頭不是都要去國公府嗎?”
傅玦沒什麼緒的“嗯”一聲,戚潯眨了眨眼,好似忽然明白了什麼,于是放了聲氣,“那有王爺在,卑職自然沒有那麼怕啦……”
傅玦心頭一跳,也只能由著算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傅:今天被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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