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文州疑道:“難道說他們還有別的渠道?”
江默道:“我們問過了,般的鐵匠鑄不出丹爐這樣的,除非他們從何借用了丹爐。”
線索似乎又停滯不前了,傅玦往城南的夜空看了眼,總覺得兇手不至于如此不蹤跡,沒多時,衙門前又響起數道馬蹄聲,宋懷瑾帶著大理寺眾人風風火火回來了。
他大步進后院,郁悶的道:“王爺,城南有人看到了給小乞丐送信的人,他路跟著那人去了城南白鹿書院方向,可他沒經驗,好像被那人發現了,而后將他甩了,下剛才找到他的時候,他正要來衙門報。”
“往白鹿書院方向走了?”傅玦立刻去拿城防圖,沒多時,他點了點白鹿書院東南方向的,“萬年觀就在此!”
宋懷瑾不解,江默便將今日發現道來,宋懷瑾蹙眉,“難道他們躲藏在道觀之中?”
傅玦當機立斷,“不管是不是,萬年觀都值得探,并且他們很有可能被打草驚蛇,立刻召集人手,本王親自往萬年觀去!”
此時暮已至,李廉和宋懷瑾應聲而出,沒多時便調集了人手,傅玦帶著其他人出來,令覃文州不必同行,目轉,又看向戚潯,脖頸上的傷痕明晃晃的,傅玦便道:“送你到西市,你自歸家,也不必同去了。”
傅玦聲令下,眾人皆上了馬,戚潯有些郁悶的爬上傅玦的馬車,待馬車走起來,傅玦也看出悶悶不樂,他暗暗嘆了口氣,“萬年觀路遠,且還有可能撲空,此去必定要折騰半夜,你歸家歇著豈不好?”
傅玦若不開口,戚潯大抵要帶著郁悶回家,可他示明好意,戚潯便覺心頭郁氣掃而空,反生出不好意思來,于是低低道:“卑職只想多盡份力”
傅玦沒好氣道:“行了,你們卿大人看著的,他知道你勤勉。”
戚潯微愣,垂眸道:“倒也不是為了在卿大人跟前掙表現……”
傅玦倏地瞇眸,“那是為誰?”
戚潯沒察覺出這話里的意味,只越發低聲道:“卑職見王爺近來為了議和與案子兩頭奔波,很是勞苦,便想多盡份力,若案子破了,王爺豈非輕省些?”
這般言辭,屬實有阿諛討好之嫌,戚潯說的十分不自在,言畢未見傅玦接話,更面上熱,可這時,卻聽傅玦遲疑著問:“你,此言當真?”
戚潯這才抬眸,誠懇道:“卑職別的也幫不上王爺,唯獨只能當差盡心些,王爺對卑職多有恩德,卑職無以為報……”
傅玦眉目頓時和煦了七分,簾絡隨著馬車的走上下起伏,偶爾有流瀉進來,能瞥見他眼底幾分溫意,“你有此心,我倒是欣。”
他看了幾瞬,忽然道:“罷了。”
戚潯茫然道:“什麼罷了?”
傅玦轉開臉去,“沒什麼,我……到底不能事事管你,也不必要你報恩。”
戚潯聽得頭霧水,這時馬車緩緩停駐,傅玦掀開聯絡看,正是西市到了,“此離安寧坊不遠,自己回去吧,今夜能不能抓到人還不定,明日你到刑部便知曉。”
話已至此,戚潯不敢耽誤功夫,利落的跳下了馬車。
傅玦行,直奔萬年觀去,在路上疾馳了半個時辰,才到了萬年觀之外,此時夜已深,整個萬年觀幽寂無聲,觀門閉,宋懷瑾上前門,許久才看到個白發老者出來開門。
“大理寺辦案,閑雜人等勿。”
宋懷瑾不由分說推開門,眾人擁而,這白發老者頓時慌了神,大喊道:“你們這是干什麼?大理寺便能這樣妄為嗎?”
老道長的聲音尤其高昂,傅玦走在前的腳步頓,轉看回去,果然見他焦急的不同尋常,傅玦立刻道:“速度快些!里面有人!”
宋懷瑾帶著大理寺眾人路小跑,江默和李廉也都肅容奔往后院,眾人剛走到門口,只瞧見黑暗之中兩道影迅速閃出
宋懷瑾大喊道:“在那邊!追!”
……
戚潯從西市歸家,只要兩盞茶的功夫,這路上便在想傅玦適才那話,他那語氣頗多無奈,像是做了什麼他不能認同之事,他如今懶得與計較了。
戚潯丈二和尚不著頭腦,除了兢兢業業當差,還干嘛了?
向來看不傅玦,如今自然也猜不明白,待走進琉璃巷,卻見不遠著輛馬車,起初不以為意,可待走近了,卻發覺這輛馬車竟然停在自家門前。
戚潯正驚訝,馬車車廂后走出個窈窕影來,看到出現,那影朝迎來幾步,又疑的問:“可是戚潯姑娘?”
戚潯狐疑更甚,待走到馬車跟前,才見在前的不是別人,竟然是忠國公府中的那位淑兒姑娘,驚訝極了,“淑兒姑娘?你怎麼在此?”
戚潯心弦微,淑兒只是孫律未給名分的妾室,是如何知道自己住在這里的?
“我是來謝謝你救了我的。”淑兒上前步,仔仔細細的看,“戚潯姑娘,那日你救了我,可我意識不清,還沒來得及跟你道謝,們說我那日十分兇險,若非你來幫我緩解二,或許我那日撐不過去。”
戚潯手足無措,“那日……那日我只是舉手之勞,怎當得起你專門來道謝?你如今大好了嗎?”
“好了好了,是時便有的病,這些年來時常犯,早已習慣了。”淑兒上前步拉住的手,面上神容,“我聽說你是大理寺的仵作,你子,怎會在大理寺做仵作呢?”
戚潯只覺淑兒對太過親昵,無論是看的眼神,還是詢問的語氣,都讓莫名覺得害怕,輕微的掙扎了下,淑兒卻更的將握住,眼底還生出了幾分凄苦之。
“我……我本是罪族,先充為罪役,后來了仵作。”戚潯顆心不安的跳,看了眼夜,忙對勸道:“淑兒姑娘,你如今大好了便好,你是有病之,這麼晚了,還是早些回國公府吧。”
戚潯想掙扎開來,可這時,淑兒忽然將攥,凄聲道:“妹妹,你當真不認識我了嗎”
戚潯背脊僵,“你……”
“妹妹,我是戚淑啊!”
戚潯如遭雷擊般愣住,著戚淑的眉眼,腦海中更空白了瞬,就在這時,聽見馬車簾絡被掀起的聲音,待尋聲去,頓時連呼吸都窒住。
竟是孫律從馬車里走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鵝怕怕ヽ。>Д<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