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廉嘆了口氣,“出事的地方,是在去往那家藥鋪路上的馬房里。”
連氏驚,立刻痛苦的嗚咽起來,“那里我知道,去藥鋪必定經過那里,我昨天早上還經過了,所以當時小姐的尸首便在那里嗎?”
李廉只好點頭,連氏哭出聲來,更覺悔不當初,李廉等緩了緩才道:“你們夫人不好,你便多照顧些,馮箏遇害的事你來說,不過你家里的小廝和廚房的下人我們得先問問。”
連氏忍著悲痛,自然配合,婦道人家,也不知府查案的章程,只知馮箏被謀害死,也并未再問期間細節,倒是令李廉松了口氣。
李廉先令人送連氏回馮家,自己落后步對戚潯道:“這些事我們去跑,你多累,再看看尸上有沒有什麼線索,眼下知道是同兇手,那兇手必定與們二人有共同的集,先將馮箏周圍之人排查遍,看看有何發現。”
戚潯應是,又道:“兇手知道馮箏去取藥的習慣,或許也是與馮箏打過道之人,且馮箏的傘和燈籠也不見了,我猜,兇手可能有收集死者之的癖好,而從時間上推斷,他折磨馮箏的時間不短。”
李廉沉沉嘆氣,“這兇手太過狠,且選擇雨夜作案,說不定幾日之還會再選個雨夜犯案。”
思及此,李廉再也不敢耽誤工夫,立刻離開義莊去馮家,戚潯便留在義莊復驗馮箏的尸。
昨夜靠著火把照亮,戚潯勘驗的已算細致,但白日還是不同,而尸存放了夜,更多的尸表瘢痕顯出來,戚潯便又從頭到腳細驗了次,可復驗的結果,卻與昨夜相差無幾,如今知曉了死者份,也知道了死因和兇手的作案手法,可尸之上,卻幾乎未曾留下兇手的線索。
戚潯邊思索邊拿過死者的和繡鞋查看,繡鞋了,被藏在柜子里又變得半干,幾乎未留下痕跡,而死者的除了跡,還沾染了不馬房里的污漬,這些瘢痕之中,似乎沒有屬于兇手的線索。
戚潯不信邪,又掀開蓋著廖晚秋的氈探,將兩位害者放在起比對,苦思冥想之后,戚潯仍然將注意力落在了二人上最明顯的外傷之上。
兩道傷口創面極大,足見兇手下手之時毫無憐惜,卻又并非致命傷,更像是兇手想劃花死者的臉,可為何到了馮箏上,是傷脖頸呢?
戚潯走近了檢驗,廖晚秋的已面目全非,面上的傷口腐爛更甚,蓋住了半邊臉頰,馮箏脖頸的傷口,也是道駭人的口,兇手目的何在?
莫非二人此有何特征?
想到兇手選擇目標并不隨意,戚潯第時間想到了痣,兇手有特殊癖好,除了紅的繡鞋之外,他還要找面上頸上有痣的子。
確定二人份的過程都不算困難,因此并未細細查問死者上的細微特征,戚潯既有此念,便立刻往京畿衙門去。
到了衙門,宋懷瑾正帶著周蔚幾人從外回來,今日他與李廉在衙門頭,李廉去追查新死者的份,宋懷瑾則帶人繼續調查廖晚秋被害的疑點。
幾人面,戚潯先道出死者為馮箏,又問宋懷瑾,“大人今日可去廖家了?”
宋懷瑾頷首,戚潯忙道:“那大人可問過,死者面上可有痣?”
宋懷瑾和周蔚面面相覷,“這倒是沒問,怎麼?這很重要嗎?”
戚潯道:“兩位死者上都有傷口,但都不是致命傷,若是要毀了容貌,馮箏的傷口卻在頸部,因此我猜想,會否是死者上有何特征,這特征也是兇手謀害他們的原因之,想來想去,或許是們面上頸上有痣的緣故。”
宋懷瑾道:“這簡單,立刻派個人去查問便可知曉。”
他言畢立刻點了二人跑趟,戚潯便在衙門等候消息,然而就算此設想得到證實,也不過是知道了兇手會尋找哪樣的目標,關于兇手的線索,卻還是之又,既如此,便只能靠兩衙司排走訪。
跑的二人要花些功夫,戚潯便幫宋懷瑾將早前得到的線索梳理二,行人正在堂中落座,宋懷瑾忍不住問:“昨夜你被去國公府,是為了何事?”
戚潯不想節外生枝,便道:“為我姐姐的事,要被送走了。”
宋懷瑾又道:“那你去臨江王府又是為何事?”
這話落定,屋子里四五人皆看了過來,戚潯眼珠兒轉了轉,“是因廖晚秋的案子,當時在忠國公府上王爺,王爺不知案子進展,反正王府很近,便令我過府問。”
宋懷瑾狐疑的看著戚潯,“就這麼簡單?”
宋懷瑾意味深長道:“若只是問案子,幾句話也就代了,還要令你過府,很是不尋常,王爺他是不是……”
戚潯心頭跳,忙道:“王爺不是那般人!”
“本王不是哪般人?”
戚潯話音剛落,道悉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幾人驚,轉頭看去,竟是傅玦不知何時到了,他站在門口,正好聽到了戚潯那句話。
宋懷瑾嚇了跳,不由警示的看了戚潯眼,戚潯多識趣的人,立刻道:“卑職們正在說王爺今日會不會來衙門問案,卿大人說王爺公務繁忙,今日或許不出空來,卑職便道王爺定會來的……”
傅玦牽了牽,也不拆穿這牽強的說辭,“今日的確很忙,不過這案子坊間已生傳言,道城中出現了個雨夜惡賊,專謀害子命,因此本王還是來看看。”
傅玦進得門來,宋懷瑾心虛,趕忙稟告案子查到了何,得知昨夜死者已查明份,還找到了死者的繡鞋,傅玦只覺進展頗多,又聽聞馮箏去學堂,便道:“廖晚秋會習文斷字,還常去買書帖詩集,馮箏則在學堂進學,這會否是兇手遇見二人之契機?”
宋懷瑾聽,立刻道:“早前我們懷疑過兇手是廖晚秋常去書局之人,可番排查下來,卻未找到十分可疑之人,般的書局和學堂之人也多有往來,莫非是學堂的人去書局采買書帖之時,剛好上了廖晚秋?他們見過廖晚秋,又對馮箏十分悉,所以連番謀害了二人。”
傅玦頷首,“是這般道理。”
宋懷瑾神凜,“還是王爺針見,那下立刻帶人重新排查這條線索!”
不等傅玦應話,宋懷瑾便開始點人,又忙不迭告退辦差,傅玦見幾人快步出了門,這才轉眸看向旁看戲的戚潯,“你來說說,我不是哪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