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也想不到,經自己手的粥怎會有劇毒。
蘇閔怎麼會背叛!
時言自然相信容歌,他道:“只要公主還在汴京,臣便赴湯蹈火,查明此事。”
“怎麼查”,容歌看他:“公主殿因我死了那麼多人,我不會再讓你涉險,再說,你我不都得暫時離開汴京嗎?”
“公主要離開汴京?”時言完全不關心自己,被容歌這一句離開牽了憂心。
容歌點頭:“我如今份多有不便,李暉要急著把李伽藍嫁出去,況且……”,容歌言又止:“趁著休養,暫避鋒芒離開也好,遲早會回來的。”
“那公主這份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以前在公主殿沒聽我嘮話本”,容歌苦笑著攤攤手:“這不,借尸還魂了。”
“……”盡管時言早有心理準備,還是驚了驚,他怔了半天,指尖釘在空中許久,才慢慢湊近容歌的面頰了,一臉的不可置信,說話都有些結了,憂道:“公主、可有什麼不適,臣找人去李府給你瞧瞧,可千萬不能出什麼岔子。”
容歌睜眼:“千萬別!也不知道這李伽藍造了什麼孽,我現在寸步難行,今日還多虧了桌上這位三小姐。”
時言滿眼都是容歌,哪里關心什麼三小姐四小姐,此刻樓道里沒人,包廂還算安全,他圍著容歌轉了好幾圈,用眼神丈量過,竟發現李伽藍的形同容歌一般無二,單是背影、姿,除了面前人消瘦很多,其他的他挑不出假來,當真是借尸還魂了?
容歌被他盯得心里直發,一把扯的時言坐下:“我時間不多,其他的以后再說,先談正事。”
時言:“可是……”
他想細問,公主真的相信借尸還魂一說?話本里的神鬼之,能當真嗎?他心里有太多疑問?
為什麼不是別人,偏偏是李伽藍?
古往今來,從未有過此等驚天異地的死而復生之,是否對公主的子有影響?等等……時言都得查的清清楚楚,一點都不敢大意。
不等時言問出口,容歌便打斷了他:“這副子我目前用的還好,沒什麼詭異的地方,暫且用著,只是這李伽藍好像惹的事還不,麻煩的。”
“李伽藍……”,時言尋思,名聲確實不太好,他也是略有耳聞,接著道:“公主離開汴京也好,臣曾聽聞李伽藍同江馳禹有些瓜葛。”
“連你都知道”,容歌苦笑:“哼!應該不止一點點瓜葛那麼簡單,趁你還在汴京,細細幫我查查這二人之間的恩怨。”
關于江馳禹和李伽藍之間的事,李府人人避之,紫蕓半天蹦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容歌聽的難。
時言點頭應下,隨后又問:“公主何時離開?”
“明日,去河州,李暉的祖籍。”
“這麼急?”時言沉:“河州苦,公主哪能待得了。”
這也沒得辦法,容歌劫后余生,確得尋個安全的地方養蓄銳,河州再適合不過。
低道:“耽擱不了多久,仇總是要在汴京報的,還怕回不來嗎。”
容歌不能在茶館拖太久,便也長話短說:“把你調離錦衛的人,是江馳禹吧?”
“公主所料不錯”,時言仔細想了想,有這般能耐,又刻意針對他的,只能是江馳禹了,他幾分不悅:“淵王此次封,滿朝慶賀,當真是人心難測,公主在他那的委屈,臣總有一天會討回來的。”
“該討的,我都記在心里呢”,容歌面冷了些。
時言忍不住心疼,容歌在公主殿無憂無慮的過了這些年,盡圣上的寵同封賞,怎麼都不該是今日這般下場。
他明白,以前的公主無憂,總是保持著那九分的純真,可只留的那一分,不代表公主真是個傻的,比誰都要聰慧。
“臣如今就任大理寺外放司直,地方的陳年舊案太多,會占用我很多時間,不過也好”,時言說:“公主在河州,臣在地方四奔波,也能找機會同公主見面,正好能混淆汴京的視線,請公主暫且委屈,臣會盡快想辦法到河州去,我們一切從長計議。”
“起碼算是件能讓人開心的事”,容歌一想到江馳禹背地里的腌臜勾當就口悶,甩掉腦子里那些個躁意,對時言道:“另外,趁我明日走前,再幫我辦件事。”
時言:“公主盡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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