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晚清一路上深深地反省了一下自己的言行。
錯就錯在兩:第一,沒弄清楚事實的真相,就不管不顧的要送絳鸞離開;第二,明知自己和厲云深實力懸殊,還不怕死的跟他爭論。
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不就是低個頭,認個錯麼,對來說沒什麼問題。
心輕松地回到靜心院,正要進去,就聽到了人滴滴的聲音,哪怕沒有看到人的影,都能從聲音里辨別出,是顧煙夕來了。
皺著眉踏過門檻,就看到了極為刺眼的一幕。
顧煙夕整個掛在厲云深的上,臉上紅霞飛云,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而厲云深的手摟著的腰,目和四目相接。
“表哥……”顧煙夕含帶怯的抬起如春水一般的眼眸,“謝謝表哥及時抱住我,否則我一定會摔的很難看。”
厲云深沒有說話,淡然的將自己的手臂收了回來。
顧煙夕正要后退一步,余就看到靜心院的門口多了一個人影。
寧晚清!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顧煙夕暗暗地咬了咬牙,咬著,忽然驚呼一聲:“啊——表哥,我剛剛好像把腳給崴了,好痛,痛的有點站不起來了……”
說著,順勢朝前撲去,整個都撲進了男人的懷中。
一濃烈的脂香味襲來,讓厲云深目一沉。
他下意識的就想將懷中的人給推開,然而,他抬眸,卻見寧晚清大步沖這個方向走來。
他忽然就停住了推開的作。
他有些好奇,這個人若是看到他和別的人抱在一起,會是什麼反應……
“表哥,腳好痛,能不能抱我進去一……”
顧煙夕見厲云深沒有將推開,也沒有喊來丫環婆子扶著,心里不由浮上了一喜意。
看來,是賭對了。
母親說的對,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男人能將投懷送抱的人給推開。
況且,和表哥是自一起長大的分,表哥絕不會對不聞不問的……
思及此,顧煙夕的作更大膽了一些,出纖的手臂,摟住了厲云深的脖子,并不聲的了自己的口,整個人了上去。
寧晚清的目淡淡的從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上移開。
顧煙夕在將軍府住了十余年,按照古代的禮法來講,顧煙夕遲早是要嫁給厲云深的,不是當平妻就是當貴妾,說不定,這兩人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寧晚清輕輕地嗤了一聲,看也不再看那個方向一眼,大步就走進了自己的臥房,砰地一聲將門給關上了。
的一舉一,被厲云深盡收眼底,他眼底的火苗被點燃。
這個人,真是好樣的!
看到他跟別的人拉拉扯扯,不清不楚,居然看也不看一眼,甩袖就走!
當真就這麼不在乎別的人靠近他?!
一說不清道不明的郁氣在厲云深的心口上盤旋升騰,他的五指不由一點一點的收攏。
“表哥,你,你疼我了……”握在腰間的那只大掌越來越用力,顧煙夕忍不住痛呼出聲。
厲云深這才猛地反應過來,他冷然將懷中的人松開:“來人,送表小姐回玉笙居休息,再請一個大夫去看看。”
明明只差那麼一點點,表哥就會抱著進屋了……
都怪寧晚清那個賤人!
顧煙夕氣的不輕,深吸一口,忙上前拽住了厲云深的袖子:“表哥,我的腳好痛,你能不能陪我回去說說話?”
厲云深淡淡的將的手給拂開:“我還有事。”
他說完,闊步朝寧晚清消失的方向走去,一掌將那閉的房門給推開了。
顧煙夕臉上的緒再也無法遮掩,整張臉都扭曲著不樣子。
表哥說有事,找寧晚清算什麼事?
的腳傷了,表哥就這麼將扔在院子里,不管不顧!
明明以前,表哥是會關心的,會對噓寒問暖,會給無微不至的照顧……
為什麼,為什麼現在變了這樣?
為什麼,為什麼心積慮也無法得到表哥的半分關心?
“表小姐,這邊請。”江總管帶了兩個婆子過來,恭敬的說道,“奴才已經派人去請大夫了。”
顧煙夕死死攥著自己的帕子,知道自己應該將憤怒下去,可是,怎麼都忍不住。
已經十六歲了,再這麼耗下去,就老姑娘了……到時候就算顧家沒意見,姑母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嫁不出去……
必須得想點辦法了。
“謝謝江總管。”顧煙夕聲的道,“江總管每天要理那麼多事,還要勞煩你給我請大夫,我心里真有些過意不去。”
江總管連忙擺手:“表小姐這是說的哪里話,這都是奴才應該做的。”
“我聽說表嫂前幾天給表哥找了一些貌的丫環進院子,可確有其事?”顧煙夕狀似無意的問道。
江總管搖了搖頭:“確實有這回事,不過那些丫環都被將軍原路譴回了。”
“為何?”
“將軍不喜歡丫環伺候在側,平時將軍一個人在書房里清清靜靜的,突然多了那麼多鶯鶯燕燕的丫環,確實是有些鬧騰,別說將軍,連奴才都有些不了。”
“這樣啊。”顧煙夕所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表哥平日理政務,都是一個人在書房?”
“是,將軍喜歡一個人待著。”
顧煙夕揪帕子,又問道:“那表哥一般什麼時候在呢,我還想明日送一道秋日去燥的大補湯來給表哥喝呢,是我娘親手燉的。”
江總管很想告訴這位表小姐,有夫人燉的湯,恐怕任何人的湯將軍都不會放在眼底……
但表小姐在將軍府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他可不敢霉頭,只能笑呵呵的道:“深秋到了,確實有些燥熱,表小姐送來大補湯,將軍應該會很高興。”
“是嗎,那就好。”
顧煙夕抿了抿,扶著婆子的手朝前走去,冷然的眉眼之中,緩緩浮上了一抹暗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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