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五千兩到手。
南青風心滿意足的走出了北冥府大門。
北冥楠好像真的想跟朋友似的,一路將送到了門口。北冥平也在后面跟著。
“兩位公子不必送了,我們銀錢兩清了。”
南青風說著話,黑白分明的眼異常明亮,有意無意的看著北冥楠。
北冥楠微笑,“上京也并未有多大,日后說不定還會有牽扯。”
“日后的事,日后再說,告辭了。”
南青風說完,拍了拍手。
地上攤著的兄弟們,當即起收工,拍了拍上的灰塵,跟在南青風后。
一行隊伍浩浩的來,浩浩的走,帶走了一萬五白銀。
北冥楠著離去的背影,久久不曾收回視線。
“三弟,你是何時何日到這姑娘的?與我細細說來……”
從剛剛開始,他就莫名在這子上會到一悉。
但他怎麼也想不起來,這悉從何而來。
這子家人全無,出現的太過蹊蹺,他不得不小心留意。
“不是吧,二哥對南姑娘也有興趣?”
北冥平手中把玩著南青風給的瓷瓶,聽到北冥楠這麼說,臉上出幾分不滿。
北冥楠順勢回轉過,漆黑的眸子如深淵,進他眼底,北冥平莫名心下一怵。
“你近日閑心不,正好婧兒在打理新開的藥鋪,你一并前去,學點東西。”
他抬手,重重在北冥平肩膀上拍了兩下。
“大哥斷了一只手,府上就你我二人,你可別讓我失……”
北冥平被他拍的肩頭奇痛無比,但又不敢出不滿之,當即振作神,應了聲“是”。
南青風一走,圍攏在北冥府前的眾人散去。
一輛華蓋馬車混在其中,也跟著散去。
“告訴逐日追月,日后非大事,不要告訴本王。”
車廂,男人沉悶的嗓音傳出。
流云應道,“是。”
“飛虎營現在落誰手,可有眉目?”
“還未有消息。”
“北冥楠邊的眼線可有消息傳回?”
距離武接的日子,可沒剩多久了……
拔了北冥楠手里的飛虎營還遠遠不夠,他要拔掉北冥楠所有羽翼、尖牙、利爪……
“還沒有。”
聽到這話,斜靠在車廂上的東方楚燁,敲桌子的手指驀的一停。
已經派了很多眼線了,但依舊什麼消息都沒傳回。
他知道北冥楠不好對付,沒想到他竟滴水不到這種地步。
得另尋他法……
驀的想起北冥青風假扮的神醫份,他停下的手指重新敲擊起來。
得那個人上場了……
阿嚏!
南青風走在大街上,滿眼歡喜的清點著銀票,冷不防打了個噴嚏,把鐲兒跟眾人嚇了一跳。
“姑娘可是染了風寒?趕給姑娘請大夫!”
啪!
一人直接拍了說話人后腦勺。
“傻啊你,咱們姑娘就是神醫,還用得著請大夫?”
“那姑娘你快給自己把把脈,看是不是染了風寒。”
“不用,估計有人又在背后議論本姑娘了,無妨。”
南青風將銀票收起,笑瞇瞇地看向眾人。
“今日開門紅,我們大吃一頓,慶祝一下,如何?”
鐲兒自然雙手贊,但是那幫漢子卻不好意思了。
“還是算了,我們買些菜回去,在府上燒著吃吧。”
“對……姑娘養著我們一群閑人已經很不容易了,再下館子,我們怕把姑娘吃窮了……”
“放心,我從不做能力之外的事,我既然從劉員外那里收了你們,自然養得起你們,區區一頓飯,今日吃定了!走!”
南青風如此豪爽,讓那群漢子心里越發欣賞。
跟對了主子!
一群人,一頓飯,好酒好,瀟灑肆意,白銀六百七十八兩。
南青風爽快結賬,旋即定了一塊“南府”的牌匾,這才去擺攤。
弟兄們要跟著,但南青風看他們一酒氣,是將他們打發回去了。
神醫再世攤前,依舊,一整日,沒開張。
對面百草藥坊倒是有人來人往,看的南青風有些眼紅。
“還是需要一個商鋪啊……”
沒有病人,平日里賣賣藥也是一筆收。
手上只有三萬銀,要在圣街再找個合適的商鋪,可沒那麼容易。
南青風想著想著,一下午的時辰便晃過去了。
“收攤回家。”
南青風心里有事,也不多留,隨意收了攤子帶著鐲兒繞路卸去易容,回了孤影院。
孤影院跟圣街相連的街道上,有人在低聲議論著什麼。
“聽說了嗎?上家那個二房,今日好像被上家給放出去了……”
“二房?那個上家主娶回家的花魁?生了個兒,取名‘賤’的?”
“對,就是那個!沒有休書,你說怎麼就給放走了?那好歹也是上家的人啊,真的就這麼讓走了?我怎麼覺沒那麼簡單?”
“豪門大家的事,哪兒是我們能懂的,好生過好自己的日子吧。”
南青風腳下步伐猛地一滯,掉頭便朝說話的兩個小攤販走去。
“你們剛剛說什麼?誰被放走了?”
那兩個小攤販被這副模樣嚇了一跳。
“是、是上家二房,今日離府了。”
“離府?去了何?”
“這的,我也不清楚啊,只知道離開上府了……”
南青風心下升起一不祥的預。
先前想的絕對不會有錯的。
上家的人絕對不會放上建月離去。
即便錢給了,也絕對不會讓走。
但是為了刷上建月好,還是給了一萬兩白銀,去給上婉容。
如今跟娘離府了,這絕對不是一個好兆頭。
說不定,上家的人打算將母二人在外面抹殺。
“鐲兒,你先回府,我有事要做。”
南青風語氣焦急,還沒等鐲兒問要做什麼,就朝著上府跑去。
前腳剛走,后腳,角落里便走出來一個掛著面紗的子。
薄紗被冷風吹起,出被合的角,如鬼可怖。
“北冥青風……你果然來了。”
抬手看著自己剛染的鮮紅的豆蔻,眼底滿是殺氣。
“今日就要你十倍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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