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方原是在藥房繞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什麼能讓自己收拾的東西,可就轉要走出來時看見了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他只覺心中“咯噔”一下,趕將差一點邁出去的腳收了回來。
斐方就這樣側著墻,將兩人后來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聽見了。”
“聽見什麼?”
他側首,正就看見了李清月捂著心口臉紅的樣子。
趙懷安自然是原原本本地重復了一遍原本李清月問自己的問題:“不是你問我聽沒聽見嗎?”
李清月一聽,角滯住了,手也一下子就放了下來。
“哦。”
回頭原本是想要瞪他一眼的,可是就掃了那麼一眼就趕把自己的目給移開了。
趙懷安看見李清月這樣的反應,一時間竟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回答錯了,難不要回答“沒聽到?”可是那樣應該會更生氣的吧?
李清月看他就好像只金一樣委委屈屈站在原地努力思索的樣子,除了只能在心里嘆一句“注孤生”之外也就只能找個別的話題來岔開,可別讓他再在這個問題上面糾結了,不然他估計能糾結半晌。
“清月,里面收拾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斐方突然出現,開口了李清月一聲。李清月也沒有反應過來斐方自己什麼,只是找到了離開這個尷尬氛圍的理由,趕應了一聲就朝著藥房走去。
斐方仍是站在外面,只是一直看著李清月朝著藥方走去的影,等那背影消失在了自己視野里,他才回頭,正好撞上了趙懷安盯著自己的不溫不怒的目。
“我去那邊了,趙公子自便。”斐方笑了一下,語氣卻是和從前不同的平靜。
趙懷安沒有什麼反應,只不過是繼續看著他。斐方臉上掛著笑意,從趙懷安的旁路過時卻是頓住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趙懷安握住的手腕,臉上仍是笑著。
“趙公子此為何意?”
趙懷安蹙了一下劍眉,眼眸側了一下。
“斐方,不該打的主意最好不要打。”
斐方聽聞趙懷安這赤的警告,仍是笑著,只不過手輕輕將趙懷安的手從自己的手腕上推了下去,隨后臉上的笑容還是沒有變。
“怎麼會呢,”他抬眸看了趙懷安一眼,“趙公子說笑了,不該打的主意斐某自然是不會打的。”他站定,轉向趙懷安。“只不過,趙公子,讓您心了。”
斐方說完這句不知道是包含著什麼含義的話就離開了。趙懷安早早就覺得斐方有那麼些許不對勁,可如今看來,他并不是有些許,是完全。
趙懷安目一直盯著斐方離開的方向,心中不知曉在想著什麼。
等李壽言回到了李家大房時,王氏正在大聲地罵著管氏,李壯鐵也是面不好的站在一旁,但是對于被罵得很慘的自家媳婦卻是沒有出援手。
“你個賠錢玩意,看個家都看不好,竟讓家里大白天的遭了賊!”
王氏罵著罵著覺得還是不解氣,就眼看著要開始手。
“祖母,這是怎麼了?”李壽言見如此作,就趕上前拉住了王氏。王氏看見是李壽言回來了,臉稍微好了一些,但還是轉頭看了管氏一眼,狠狠地“啐”了一口。
“你問問!”
李壽言轉頭看向自己的母親,也上前將拉了起來。
“言兒,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娘一直就在家里頭,可是那鼻煙壺就是沒了......”
王氏聽到這里,更是生氣,眼看著又要上前來打。
“好了祖母,你丟的是不是這個?”
王氏一看自己的鼻煙壺在李壽言的手里,瞬間沒了氣。“言兒,這......怎麼在你這里?”
李壽言只是一時激就給拿出來了,完全就沒有想好理由。
“應該是昨天我給他看的時候沒有拿回來,還以為是丟了。”李壯鐵開口,算是幫李壽言圓了回來。李壽言有些驚訝地看著李壯鐵,李壯鐵卻是連個眼神也沒有給他。
“那就好,沒丟就行。”王氏接著就高興了,拿著鼻煙壺回了自己屋里頭去。
管氏沒想到事是這麼個發展,略帶疑地問了李壽言一句:“兒啊,你拿了也不跟娘說一聲。你今早去哪里了?”
管氏原本只是略帶疑,再加上關心的詢問李壽言,卻是被李壯鐵給打斷了。
“你別一上來就問那麼多,趕做飯去!”李壯鐵起走到管氏和李壽言的面前,這麼打斷了管氏的話以后,他就又添了一句:“跟我出來一趟。”
雖然李壯鐵語氣中沒有什麼緒,但李壽言不知為何還是覺得有些猶豫要不要出去。
可是李壯鐵都這樣說了,他又怎麼能不出去?
“爹,您我......”
李壽言跟著出來到了院子里,還沒等說完一句完整的話,李壯鐵的掌就揮了過來。
“你拿你祖母的鼻煙壺干什麼去了?!”
李壽言被打了這一下原本還有些惱,但是現在聽李壽言說了這句話,他就瞬間啞口無言了。
“沒想到送你去上書院學書,竟學出個手來?”
李壯鐵的話很難聽,平日里就算是李壽言犯了什麼錯,李壯鐵也很會打罵李壽言,畢竟家里都對他寶貝著呢,可是李壽言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麼父親會這樣,他也只能先乖乖聽著,也沒什麼好反駁的。
他確實是想要把那鼻煙壺拿去賣掉,但是到了那鎮上他又覺得這樣做不對,所以就半道折回來了,也跟就沒去集上。
李壯鐵本來就因為自己遇見的事煩得夠嗆,現下更是沒有辦法。
就在今天早上,他剛起來就聽見外面有人在喊門。等他出來開門一瞧,才看見是一名從未見過的中年男子。他在問過之后才知曉這人是京城湯知府的管家。
“李大哥,就是想著您和李小姐都是親戚,所以想讓您勸一下。”那王管家就拜托了李壯鐵一下隨后就帶人離開回京城去了。
李壯鐵怎麼會不知道這湯知府是何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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