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冷刀刃的迫之下,丫鬟還在強裝鎮定:“奴婢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才剛白府,自認為前后兩三次換裝易容都沒出任何的蛛馬跡,只不過是給線人送了一次飯而已,說不定,是在詐。
“不知道?你以為我是瞎子,看不到你脖子后邊的紋麼?”
聞言,丫鬟這才意識到問題,眼瞳微,抬手便要反抗,凌夜早就預防著,見丫鬟有所作,直接劍柄一掃,將人敲暈過去,拖著走向白府地牢。
這混進來的細作,怎麼瞧著有些傻?脖子后邊都風了,自己不知道?
飯后,云芷在凌夜的暗示下來了地牢,那丫鬟還昏迷著,一直沒醒。
對旁的青鬼衛做了個手勢,隨后那名青鬼衛便端起一旁的水盆,潑在丫鬟的臉上。
涼水沖刷在臉上的一瞬間,丫鬟猛然間睜開了眼睛,臉上的易容面也因為沾了水的緣故,有一些輕微落的痕跡。
云芷斂眸,抬步走上前,在丫鬟臉上用力一扯。
易容面整張被扯了下來,但讓意外的是,假扮丫鬟的人,竟是一個年輕男人!
“臥槽!”看到廬山真面目,凌夜嚇得腳下一個趔趄。
一個大男人,是怎麼發出和人一樣的聲音?
對此,云芷倒是沒太過于震驚,現代有偽聲,這男人能偽裝人,聲音還模仿的那麼像,跟偽聲,應該是差不多的意思。
面無表的將手中的易容面丟火盆,云芷紅勾起冷笑:“你家主子,真是急不可耐,在我們邊安一個線人不夠,還要再安一個過來。”
男人眼瞳一:“你知道九彩是我們的線人?!”
問完,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九彩之前傳遞回去的信息,是被你們給掉包了?”
“你要搞清楚自己現在是怎樣的境,你沒資格問這些!”
“你們休想從我上知道什麼消息,我是跟隨太子殿下最早的一批探子,我即便是死也不會說一個對太子殿下不利的字!”
“哦?原來還是最早的麼。”云芷不屑輕笑,蔥白的手指翻轉,出現了幾枚銀針,起袖,來到火盆前,將幾枚銀針放火盆中燒制。
直至銀針燒的通紅卻不化,才將其拿了出來。
至此,銀針上還在冒著煙。
云芷抬步走上前。
男人瞬間警惕了起來:“你……你想做什麼?”
凌夜倒是能看出云芷的打算,趕忙道:“云芷,讓我來吧!”
“不用,我最是清楚哪些位能讓人生不如死!”輕捻起一枚貿然的銀針狠狠刺探子的眉心位置。
滾燙的銀針輕易穿過探子眉心中的骨和神經,一錐心的疼瞬間蔓延全,僅僅兩個呼吸的功夫,探子滿頭都是冷汗。
一旁看著的凌夜和其余青鬼衛不開始倒吸涼氣。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云芷親自用刑,而且僅僅是用了銀針。
可瞧著沒見,卻比見了還令人心里發憷。
這次給白府下毒,定是徹底激怒了。
“說不說?”云芷聲音輕描淡寫。
探子眼看著臉都開始泛白,仍舊咬牙:“我……絕不出賣小公子!”
“好!”云芷再次捻起一枚銀針,刺他的左太。
青筋從探子額頭上鼓起。
如果只是普通銀針刺的話,即便疼,也不會太痛苦,偏偏是被燒紅的銀針,針上的溫度,在灼燒他的神經,那種覺比了百十鞭子還要難。
這次云芷沒再問他,接著又取一枚銀針刺右太。
接著,同時起兩枚銀針刺他左手的食指指甲蓋中。
“啊!”慘聲沖破云霄。
白翊剛帶人邁地牢的門,便聽到了這聲慘,眉梢微,循著聲音大步而來,接著便瞧見云芷站在刑架前,側臉看不出緒,被綁著的男人已經滿臉扭曲,而凌夜以及另外幾名青鬼衛則是站在云芷后,有些瞠目結舌。
站在門口,他打量探子幾眼,眸愈加幽深,本瞧不見任何的傷口,怎麼會的那麼慘。
待他踏步進來,走近之后才發現,探子頭上和手指上都著幾枚銀針。
除此以外,并沒其余的傷口。
他以前審訊的時候,次次見,折磨的人生不如死。
可芷兒,即便是不見,也能將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以前,他竟沒發現,能有這種手腕。
“還是不想說是麼?”云芷將手中剩余的三枚銀針放在火盆里,又稍微烤制了一下,再拿出時,原本有些退溫的銀針,再次變得通紅,表層飛著青煙,可不知為何,那探子瞧著總覺得這剩余的三枚銀針,比之前的溫度還要更高一些。
他哆嗦著,心已經有些掙扎,但一想到太子殿下那張冷的臉龐,他的心,在發抖。
加香木的人都知道,太子殿下,比鬼神都可怕。
如果知道他背叛,那他遠在南疆的家人,或許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三枚銀針同時刺右手食指指甲蓋。
他又忍不住仰頭一陣嘶吼,冷汗不控制的往下掉。
跟在白翊邊的夜梟,都快嚇傻了:“殿下,屬下覺得,您以后,千萬不能再得罪夫人,這銀針,可謂是針針到位,直取人命!”
以前他覺得夫人是個弱的人,現在再看,卻覺得……
白翊眸幽深的掃視他,短短一瞬,便將眸子收回,錯落在云芷的背影上。
他早就發過誓了,既然要和在一起,就絕不會再讓任何委屈。
“我說,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你先把銀針給我拔出來!”
一滴滴順著指甲流出。
十指連心,痛超乎想象,指甲里刺一枚銀針都讓人痛不生,何況是同時三枚?
他雖然曾經過一些高強度的訓練,但這種不外傷的極致折磨,他還從未過,本招架不住,況且,還不知道后邊會不會有更厲害的招式在等著他。
“你沒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從現在起,我問什麼,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