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楓明明不是那麼想的。

但偏偏這麼說。

知道哪句話能惹怒桑胤衡。

哪句話能令桑胤衡到厭惡。

以前做他助理的時候，從來沒這麼膽大妄為。

不過，桑胤衡并沒有那麼容易發怒。

他看了片刻，忽然笑了：“我現在不是你的老板了，你就這樣對我？”

南楓把臉轉向車外。

雨停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停的，外面的世界被水洗的干干凈凈的。

南楓深深吸了口氣，忽然覺得好累，發自肺腑地累。

車開到南楓家小區門口，南楓對桑胤衡說：“在這里把我放下就行。”

司機從后視鏡里觀察桑胤衡的臉，他淡淡地說：“停下吧！”

司機才靠邊緩緩停下來。

南楓下了車，桑胤衡也下了車，將手機遞給南楓。

接過來，說了聲謝謝。

正要轉，想起了什麼。

本來不打算告狀的，但正好到了桑胤衡，就不憋著了。

“桑先生，請您回去轉告方小姐，請不要再把我當做假想敵了。”

“又對你做了什麼？”

“我媽忽然知道小山生病的事，是一個陌生人給打了電話，我猜不是方之錦就是方之璇，就算是方之錦，也是方之璇讓做的。”

“我知道了。”桑胤衡的聲音飄在漉漉的空氣中。

聽不出緒。

南楓點點頭：“麻煩您。”

轉匆匆走進了小區。

桑胤衡站在車邊看著的背影消失在小區門口。

這時，他放在車里的電話響了。

他沒有理會，這個時候他知道是誰打來的。

回到桑家，方之璇還在客廳等著他。

一聽到門聲，立刻從客廳一路小跑過來，拿起鞋柜里的拖鞋放在桑胤衡的腳邊。

“給你留了湯，你喜歡的淡菜冬瓜湯。”

“謝謝。”桑胤衡換上拖鞋，往里面走去：“下次不用等我，我們也不住一個房間。”

方之璇跟在桑胤衡的后，他走的太快，方之璇加快了腳步才跟上：“胤衡，不喝湯了？”

“不用了，謝謝。”

桑胤衡快速上樓，很快他的影就消失在旋轉形的樓梯上。

方之璇仰著頭，一直到看不見他的影了，才回到廚房里把湯盛出來放進冰箱。

然后倒了一杯牛，拿著去了桑胤衡的房間。

桑胤衡在洗澡，就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等著他。

等到桑胤衡從洗手間里出來，看到，甚至不易察覺地輕蹙了蹙眉頭。

他一轉頭看到了床頭柜上的牛，淡淡說：“謝謝，但我睡前不喝牛，下次不用了。”

桑胤衡對，永遠是冷冷的，淡淡的，客氣的。

說的好聽是相敬如賓，說的不好聽，就是冷暴力。

方之璇還是微笑，仿佛永遠激不怒的機人。

無論桑胤衡對如何冷漠，都泰然自若。

“既然都倒了，就喝了吧。”走過去拿起牛杯遞給桑胤衡：“喝點牛養胃，晚上喝酒了吧？”

桑胤衡沒接的牛杯，只是看了看溫潤的笑臉。

他差點忘了，還真有話跟說。

“南楓不是你的敵，方小姐，你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