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懶得理他，是來治病救人的，在路上看個話本子權作消遣，但還是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試探著問道：“你家那位，很喜歡蓮花？”

“你很關心？”江瑾賢有些不高興用這樣置事外的語氣來問自己，有些不悅的反問。

玉對他的不悅會錯了方向：“我不過是好奇為啥這麼喜歡這個花而已，你該不會是以為我要對做什麼吧！”

“小時候用蓮花捧水救過我的命。我再見到時，便總是以蓮花作飾，信佛念佛，最蓮花。”

玉皺了皺眉，好奇怪的因果關系。因為用蓮花救過人，就要用蓮花打扮自己？自玉見過秋芷若以來，就覺得是一個非常矛盾的人，說不出來的奇怪。

江瑾賢見玉竟然認真思索了起來，冷哼了一聲，撇過頭去：“你喜歡什麼？”

“我？我沒喜歡什麼啊？”玉不知道江瑾賢為什麼把話題又轉到了上。

江瑾賢的臉黯了黯，耐心地道：“你喜歡什麼花？”

“花？”江瑾賢這樣問起，倒真的讓玉好好地思考起來，“我對花沒什麼覺，都好看的，都各有各的。我倒更喜歡一些樸素一點的植，嗯，就比如說葦吧，就是秋天隨便一條河岸邊都能見到的那個葦。”

“我覺得它銀白羽狀穗的圓錐花序一點也不比別的花花草草差，片看去，銀白一片，一種令人到充實的，風吹不斷，堅韌不拔。”

玉真切地著江瑾賢，眼睛里浮現出那大片大片的葦，很，著腳走在其中，歡呼著，和自然融為一。

江瑾賢牢牢看住玉，難得用這樣認真的眼神看著自己：“你喜歡葦？”

“它的模樣，它所表現的神，我都喜歡的。”

“葦韌如，磐石無轉移。”

玉喃喃地說道，眼神里染上了一落寂。讀書的時候春心萌，也曾幻想過，雖然從未付諸過行。如果能擁有這樣的該多好，海枯石爛、矢志不渝。

面前的這個人，有別的心上人，雖有夫妻之名，但終究不會是十全十的夫君。

江瑾賢不喜歡這種看著他在神游，卻又變得落寂的神：“你要的是這個？”

“是又這麼樣？”玉煞有介事地反問。

你又不能給我，你問那麼多做什麼？還不如多關心關心災區的事。

這個時候的玉還不知道，江瑾賢會因為這句話，力行地為踐行一生。

江瑾賢啞然，他現在確實什麼也不能給承諾，他還有更多的事沒有完。現在的他，不止屬于他一個人。

兩人相對無言，陷長久的沉默，正在玉想如何打破這個僵局的時候，一個士兵進來稟報。

“江大人！不好了不好了！災民剛剛沖破守衛的攔截，已經涌城了！”

“什麼！這里離災最外圍的城鎮還有幾十里路，災民已經跑到這里了嗎！”

“那些災民的況很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水患經常在水里跑著，多多都有些水腫，個別災民況還很嚴重。”

江瑾賢再無暇去管那些兒長之事，跟著士兵走了出去。

玉抓起桌面上的巾，當作面紗蒙住口鼻，對著玉桑囑托道：“你在這里看著，我去看看那些災民的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