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楚秋歪斜的趴在地上,只覺得臉上痛得麻木,清脆的聲音響徹頭頂,腦袋里一陣嗡嗡的,久久回不過神來。
……
被打了……
從小到大,娘親疼,爹爹慣著,下人們恭恭敬敬的伺候,何時遭過這種欺辱?
捂著麻木的側臉,僵的扭著脖子,看見離去的背影,眼中逐漸升騰起憤恨的火。
葉君!!
寧楓院。
葉君一夜未歸,葉景瑜很擔心,一回來,他便問這問那,當知曉六姐習了醫、救了人后,更是震驚的豎起了大拇指。
“厲害了,我的六姐!”年兩個眼睛里充滿了星星一般的崇拜之。
“我就說我的傷勢怎麼好的那麼快,原來都是六姐在幫我!買藥一定很貴吧,我爹爹以后多給你些月銀。”
“不用,我覺得現在就很好,這些年來,我每個月只有二兩銀子,不也活的好好的?”
吃,吃廚房里的剩飯剩菜,偶爾的去饅頭,還會被暴打一頓。
睡,睡在滿是的屋子里,冬天吹寒風,夏天淋雨。
穿,穿著洗到發白的裳,滿了補丁。
想起以前的過往,葉君一直都是笑著的,只是,這抹笑意不達眼底,蘊藏著幾分令人心驚的涼。
葉景瑜看著六姐的那張笑臉,莫名的覺得有些冷。
“六姐,我知道你委屈了,我一定會盡快長大保護你的!”
年雙手握拳,神稚而認真,同時,院外,有數道腳步聲約約的由遠及近……
葉君抬眸,看向空的院門,三秒鐘后,見葉云天、柳姨娘、葉楚秋等人走進來,角的笑得更深了:
“不委屈,一點都不委屈。”
扶著桌案,剛剛起,一戾氣便迎面撲來:
“葉君,作為妹妹,你竟對自己的親姐姐手?”葉云天一進來便是憤怒,便是質問,那氣勢洶洶的模樣,仿佛葉君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
葉楚秋捂著側臉,站在旁邊,哭的一雙眼睛通紅通紅,抖著肩膀輕輕的噎著,那模樣就像一只被欺負的小白兔。
柳姨娘著手絹拭著淚水,風韻猶存的一張臉滿是人的韻味,流淚的模樣更是令葉云天心疼。
“六小姐,縱是秋兒有哪里得罪了你,你也不必下這麼重的狠手,臉可是子最重要的部位,你這樣做、分明就是想毀了秋兒啊!”痛心疾首的哭泣著。
母二人像極泣淚,活生生一副被欺負的模樣。
葉景瑜皺著眉頭,認為此事必有緣由,六姐絕不是那種隨意欺負人的人,正準備開口。
葉君:“坐下。”
“哦!”上一秒還義憤填膺的年,下一秒變乖巧聽話的乖乖崽。
葉云天見自己的兒子這麼聽葉君的話,心中又是吃醋,又是氣惱,“你難道沒有什麼要解釋的?”
葉君淡淡的睨了他一眼。
解釋?
是葉楚秋先的手,被打了也是活該。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刨他祖墳。
看著葉云天那憤怒的模樣,忽然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把我娘的錢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