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褚義提議先去鎮上了解一下的原因,驅蚊包并不難做,懂些藥材的,說不定都能想到,只要有人想得到,就一定會有人賣。
沈鹿竹聽了兄長的話,陷了沉思。
沈松節見妹妹不說話了,忙安道:“沒事兒,鹿竹你再幫我想個別的就是了,又不著急。”
“二兄,你和堂兄可看了那些驅蚊包,都是什麼樣子的?”
沈松杰略回憶了下:“看了,和阿娘做的差不多,都是拳頭大的荷包,就是上有些差異。”
“沒錯。”沈澤漆也點頭附和。
“其實昨晚我也有想過,驅蚊包并不算是最好的選擇,現在既然有人在賣了,咱們不如想想辦法,同樣都是驅蚊,可以換個樣子。”
“那什麼樣的,是最好的?”
最好的啊,當然是花水和驅蚊了,還有什麼驅蚊手環、防蚊、還有青草膏之類的,方便不說,積小巧還好看!
“二兄,咱家驅蚊包里的藥材,能做藥水或者是藥膏之類的嗎?”
沈松杰抓了抓頭發:“這我還真不知道,澤漆你知道不?”
“我也不清楚,這個估計得問大堂兄和阿爺!堂妹是有想法了?”
“是有點,不過還沒太想好,堂兄你跟二兄回去,先問問大兄能不能做,做了之后會不會影響效果,其他的容我再想想看。”
“,出來一上午了,我跟堂兄先回去,過幾日再來!”
褚義見狀忙攔了人:“二兄和堂兄吃了午飯再走也不遲。”
“對啊,褚義不說我都沒注意,馬上就晌午了,吃了飯再走唄!”沈鹿竹也跟著勸道。
沈松杰看了眼堂弟沈澤漆,擺擺手:“不了,我倆一早上就出來了,家里估計也記掛著,還是先回去,改天再來你這吃!”
之前是沒什麼想法,現在有了大致的方向,接下來的幾天,沈鹿竹就把力都放在了,琢麼驅蚊藥這事兒上了。
要是能做驅蚊那樣的藥水,沒有小噴壺要怎麼用?沒有上輩子的防腐技,要怎麼長時間保存?或者怎麼才能做,像驅蚊手環或者驅蚊一樣,能夠隨佩戴的東西?
這些都是要仔細思考,有待解決的問題!
又過了不到一旬,二兄沈松杰來了鋪子一趟,給沈鹿竹帶來了兩樣小東西。
“上次說的事兒,阿爺又翻了些書,找了幾種新方子,這是大兄閑時幫忙做的。這個是用新鮮藥材碾出來的藥,這個是干藥材做的藥丸子!藥膏倒是好做,可是阿爺說做膏會影響效果,就給做了藥丸子,妹你看看!”沈松杰邊說,邊把兩個小藥罐放在了柜臺上!
一個里面裝的是墨綠的藥,另一個里面是一個個,溜溜有些發黑的小藥丸,都帶有一種植特有的清香味,還好聞!
沈鹿竹看著面前這兩樣東西,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二兄,你等一下。我跟褚義關了鋪子,和你一起去家里說!”
“沒事,不急!”
小兩口今兒個下午提前關了鋪子,和沈松杰一同去了沈家,打算和兄長們好好研究研究。
“大兄,這種藥能存放多久?”
沈川柏解釋道:“這種天氣頂多三日,要是再熱些,那就更不好說了。”
“那這個能做藥酒或者藥油嗎,像阿爺的跌打藥酒一樣,這樣是不是能放的更久些?”
沈川柏點點頭:“倒沒什麼難的,也確實是可以多保存一段時間!”
“那酒的話,會不會蓋住了原來的藥味?”
“多都會有一點,但是控制好比例,也沒有太大的問題,就像治療跌打損傷的藥酒,用上沒一會兒,就聞不見什麼酒味了!”
沈鹿竹懂了,這大概就像有些護品、香水、花水添加酒的道理一樣,而且要是涂抹在上,溫高,酒會先揮發掉的,剩下的就只有藥味了!
得了大兄的肯定答復,沈鹿竹笑了:“那我知道怎麼做這個買賣了!”
“怎麼做?”
“我覺得藥、藥油、藥酒還有藥丸,咱們都能用上!藥酒和藥油可以裝在小瓷瓶,或者小藥罐里直接賣,一份也不用裝太多,這樣用手指,或者小木棒之類的,直接沾著就可以涂在上,手腕、腳腕、后頸,哪都可以,上帶了氣味,自然就驅蚊了!”
說罷,沈鹿竹用手指沾了點藥,涂在了自己手腕上,展示給眾人看:“就像這樣,不喜歡酒味,或者是小孩子,就可以用藥油,要是怕藥油污了服的,就可以用藥酒,它們倆算是個互補的選擇!”
沈松杰學著妹妹的樣子,也抹了點在自己手腕上,待干了后聞了聞:“是個好辦法,那藥和藥丸呢?”
“藥,我原本是想著泡了油紙之類的,紙片隨帶著又方便又不礙事,可是紙片的話,怕是沒一會兒就沒味了,又壞。
還是褚義想的辦法,咱們可以把木頭晾干,做掌心大小,半指厚的木片。再把它泡進藥里,泡再晾干,或者多重復幾次,這樣木片就帶有藥香味了,栓上紅繩和穗子,掛在上就了!
不過這個暫時只是我的想法,還要試著做一做,才知道行不行。
藥丸就更簡單了,做得小一些干一些,也是放在小罐子里賣,可以藏在領、袖口,或者腰間,一樣能達到效果!”
沈鹿竹說完,抿張大眼睛看著兄長們。褚義看出有些張,悄悄握住妻子的手,待轉頭看向自己,無聲地對說:“真棒。”
沈川柏拍了下弟弟的肩膀:“咱們鹿竹這聰明勁兒,可惜不是個兒郎,不然說不定給咱老沈家考個狀元郎回來!”
沈鹿竹佯裝生氣地看著自家兄長:“大兄說什麼呢,孩怎麼了?”
“是大兄說錯話了,我們家鹿竹大人有大量,不要生氣。”
沈鹿竹朝大兄笑了笑:“二兄,堂兄你們覺得怎麼樣,可行嗎?”
“我覺得可以,這些哪一個,不都比鎮上賣的驅蚊包強多了!”
沈澤漆也跟著點頭:“是不錯,而且又是咱家自己的手藝,藥材什麼的上山采就是了,頂多有些瓶瓶罐罐的本!”
“就是妹你一下說了好幾種,咱們要是一起都拿去鎮上賣,是不是太多了些?”
沈鹿竹看向自家二兄:“可以先只做其中的一種或兩種,剩下的等買賣穩定了,再陸續上新。對了,我剛又想到一個,大兄倒是可以配些止消腫的藥膏,搭配著一起賣,說不定也可以。”
眾人又在沈家商量了許久,沈家兄弟最終決定,先做驅蚊藥酒和藥油,這兩個方子一樣,前面的工序可以一起準備,只是在最后有些出,其實就相當于一種產品的兩個分支。
定好了這些,接下來就是前期的準備,先是要上山采集大量的藥材,還要去買一批小瓷瓶備用,等制作藥油和藥酒的時候,還可以順便試著做一下,沈鹿竹說的那個驅蚊木片,總之沈家一下子就忙了起來。
總算幫二兄想好了主意,沈鹿竹的紙元寶,也積攢了一定的數量,終于在五月末的時候,擺上了紙錢鋪子的柜臺!
品的紙元寶度和支撐度都不錯,沈鹿竹就在柜臺的兩端,一金一銀,擺了兩座元寶山出來,圓滾滾亮閃閃的,又惹眼又招人喜歡,往那一擺,好像屋子都跟著更亮堂了些。
這下不用沈鹿竹主介紹,凡是進了鋪子的人,就沒有不問的!
“哎呦呦,褚家媳婦兒,你們這是掙了多些錢啊,咋把這金子銀子都擺在鋪子里來了?”
沈鹿竹聽后笑了起來,從后又拿了個紙元寶,遞到來人的手里:“周大娘,您再仔細瞧瞧,這哪是金子銀子啊?這要是真的,我們就不用賣紙錢了!”
周大娘用手掂了掂,重量不對,又了:“不對啊,這是個紙的?”
“周大娘您真聰明,這就是個紙的,紙元寶!”
一旁的宋家嬸子也湊過去了:“紙元寶,哎呦你別說,這不就是戲折子里說的那個金元寶嘛!咋,這也是給死人用的紙錢冥幣?”
沈鹿竹趁機游說了下:“當然了,咱家鋪子不就是賣紙錢的嘛!周大娘,宋嬸子,二位要不要買點回去?”
“你這個元寶是咋個賣法?”
“這個單買的話,是五文錢一個,您要是多買些,五金五銀,我就收您四十文,怎麼樣?”
周大娘聽了,猶猶豫豫地把手里的元寶放了回去:“這咋比那銀票紙錢還貴呢?”
“是要貴些,這個做起來麻煩不說,用得原料也多,要不咋能做的這麼像呢!”
宋嬸子拿過了剛被放回去的紙元寶,細看了看,要不是拿在手里,看著跟真的似的:“你這金的、銀的,咋還一個價?”
沈鹿竹笑了:“嬸子,原料都是一樣的,就是不一樣罷了,總不能金的就多要您些不是?”
“你家這東西做的,跟真的似的!看著是真打眼,你剛說五金五銀四十文?”
“沒錯,多買些便宜。”
“,那就來十個!正好趕上老爺子燒周年,也給他燒些金銀寬敞寬敞,再給我拿兩刀銅錢燒紙。”
“好勒,您稍等。”沈鹿竹說著,出張黃燒紙,把十個紙元寶包好,然后又拿了兩刀銅錢燒紙,一起遞給宋嬸子。
周大娘看宋嬸子買好喜滋滋地走了,也有些心,可又覺得稍有些貴,萬一買回去不好燒咋辦,正猶豫著,鋪子里又來了人。
來人同樣一進屋就看見了堆的紙元寶:“呦,這是你家上的新紙錢?這看著可比之前的銀票紙錢都惹眼,看著跟真金子似的!瞅著就金貴,這個咋賣?”
“五文錢一個,五金五銀四十文。”
“褚家媳婦兒,我要是只想買五個金的回去試試的話,給你二十文行不?”
“這……”
沒等沈鹿竹把話說完,一直在旁邊看著的周大娘開了口:“你家每次上的新紙錢都比之前的好,這次這個最招人喜歡,褚家媳婦兒,你看這樣行不行,我也拿五個,我倆一起跟你拿十個不?就是……”
沈鹿竹笑了:“周大娘,您也想要金的?”
“是呢,要不都說你是個聰慧人!”
“,那您二位還要什麼?我一起給您包上!”
可能是有之前銅錢燒紙和銀票紙錢的鋪墊,沈鹿竹這次紙元寶的試賣,比之前順利不,大家好像都習慣了,褚家的紙錢鋪子三不五時就有些新鮮玩意,解釋起來也方便了不。
這紙元寶金銀的外表,確實很惹眼也招人喜歡,相比之前的那些紙錢,更有一種實的覺,大家接起來,似乎要比沈鹿竹預想的快上許多,沒多久就步上了正軌。
而沈家的買賣也在積極籌備中,沈松杰時不時的,還會來跟小兩口聊聊進度。
這天剛送走二兄沈松杰,褚義把妻子去了一旁:“有個事兒,要和你商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