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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的短命鬼長命百歲了》 第六十一章條件

裴笑悠悠醒來,看到一雙悉的眼睛。

你小子?

還有臉來?

裴笑猛的坐起來,正破口大罵,被謝知非死死捂住。

“你先聽我說!”

謝知非直視著他,“這人幫我們家化念解魔過。”

裴笑的眼睛陡然睜大,眼珠子就差一點彈出來。

“所以這一點,你不用懷疑。”

裴笑微微一怔,點點頭。

“至于我為什麼要查?”

謝知非咬著牙,含糊道:“是因為我以前和你一樣,也不大相信有這麼一回事,所以多留了個心眼。”

裴笑又點點頭。

謝知非:“查這事,我連我大哥都瞞著,你要敢對任何人一個字,后果是什麼,你應該知道!”

裴笑拼命點頭。

“都明白了?”

“唔,唔,唔!”

謝知非長松口氣,松開了手。

裴笑用力呼吸兩口新鮮空氣,“謝五十,你上完茅廁洗手了沒有?”

“我說沒有,你是不又要罵我?”

裴笑這會哪有功夫罵,他把腦袋湊到謝知非跟前,神兮兮道:“你們家老太太還活著呢,敢問是下面哪位祖宗的棺材裂了。”

謝知非就知道瞞不住這小子。

這人看著是個不務正業的二世祖,天天混在和尚堆里,偏偏的跟個猴子一樣,誰都沒他聰明。

只是這聰明從來沒用到正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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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老祖宗年輕的時候做過別人的續弦,那人前幾個月剛剛過世,晏三合是那人收養的孫。”

“……”

一句話驚得裴笑差點靈魂出竅。

這信息量,了,了,徹底了。

他怔怔地看著謝知非,然后做了一個切脖子的作——

我要往外說一個字,你直接弄死我!

謝知非從來不懷疑他,把人往跟前一拉,著聲道:“明亭,我想借你的手,幫我查一查這個晏三合。”

他的人手都在四九城,但這小子不是,僧錄道雖是個閑差,但管的卻是整人大華國所有的僧人。

這也是對他全盤托出的真正用意。

裴笑咽了口口水,“你還想查什麼?”

謝知非眉一,眼一瞇:“所有,統統,全部!”

……

等待的時間并不長,不過小半個時辰,一只朱紅匣子便到季陵川的手上。

寂寂夜中,他捧著匣子走進靜思居,沖守在門口的李不言一點頭。

“我可以進去嗎?”

“小姐早就在等你了。”

“我也要進去。”

裴笑一,瞪著李不言,心說你要敢攔我,看我怎麼罵死你。

“進!”

李不言用過飯,沐過浴,心顯然不錯。

這麼痛快的?

裴笑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眼后的謝知非,謝知非推了推他,他腳下一個趔趄,過了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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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知非上前一步,指指自己,再指指屋里,無聲詢問:我能進嗎?

李不言往邊上一步,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多謝!”

謝知非抬起腳的同時,臉上懶懶的笑便浮上來。

越是急,他越裝得像個紈绔公子,連周的氣場都帶出了幾分玩世不恭的味道。

進到屋里,他沖晏三合淡然一笑,然后施施然在裴笑邊上的椅子坐下。

晏三合無視他這副做派,目向季陵川看過去。

季陵川忙上前,把匣子放在晏三合手邊。

“晏姑娘,這便是我的誠意,你請過目。”

晏三合打開匣子,將里面的東西一樣一樣取出來,放在桌上。

三年清知府,十年雪花銀,何況季陵川管的還是天下最的漕運和倉儲。

謝知非看得神都直了,不怪漢王那頭想按他一個貪腐,這些銀子一多半怕是來路不正的。

那麼,晏三合會要多

謝知非盯著晏三合,不想錯過臉上的任何一個表

晏三合看著桌上一堆東西,眉頭蹙起來。

一蹙,季陵川以為是嫌,忙解釋道:“還有一些是現銀,如果都搬來,只怕靜太大。”

“弱水三千。”

晏三合從一堆銀票中出兩張,冷聲道:“于我一瓢足矣,兩千兩,我收下了。”

才要兩千兩?

裴笑的下驚得都快掉下來,手一把掐住謝知非的胳膊:謝五十,這他娘的什麼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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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娘的先給我放手!

謝五十給了裴笑一個警告的眼神,眼睫倏兒一抬,若有所思地看向晏三合。

季陵川這會驚得話都說不連貫了,“晏姑娘,這,這,這……”

“別急。”

晏三合聲音淡淡道:“我還要你一個誠意。”

季陵川口而出:“晏姑娘只管說。”

晏三合:“化念解魔功后,季家需得替我做一件事。”

季陵川:“什麼事?”

晏三合看了眼外頭的夜,“暫時不曾想好。”

季陵川:“……”

裴笑沒忍住,替他舅舅問道:“你說的事,是殺人放火,還是?”

晏三合冷冷看著他,“你是在和我談條件嗎?”

“那必須要談談。”

裴笑一抻脖子,“我們可都是規規矩矩的正派人,不做那些……”

晏三合輕輕“呵”了一聲,手在那疊銀票上指了指,意思很明顯,正派人會有這麼多的錢?

裴笑老老實實的閉上,余看著謝知非:老子剛剛被將了軍。

謝知非:活該。

裴笑:不是幫你在試探嗎?

謝知非:下回換個聰明的方式試探。

晏三合沒功夫看某兩人眼神勾搭,把手中的銀票往桌一放,人站了起來。

“我答應。”

季陵川腦門上青筋都了,大聲喊道:“我答應事之后替姑娘做一件事,絕不反悔。”

“不言。”

李不言走進屋中,從懷里掏出一張空白的紙和印泥,笑瞇瞇道:

“來吧,畫個押吧!”

季陵川一咬牙,一跺腳,大拇指沾著一些紅泥。

“舅舅,你還真答應呢!”

季陵川看了外甥一眼,口劇烈起伏幾下后,低頭用力按上去。

他沒有選擇!

季家沒有選擇!

哪怕要他殺人放火,這個押他都得畫!

“小姐?”

晏三合接過那紙,走到門前,負手而立。

后三個男人,六只眼睛死死的盯著,都在心里疑還打算做什麼?

慢慢轉過,面平靜道:“季老太太的墓在哪里,現在就帶我去看看。”

寒氣從腳底迅速升起,激得三個男人生生打了個寒

裴笑看著屋外無邊的夜,又掐了一把謝知非的胳膊。

為什麼非要深更半夜?

就不能白天嗎!

折壽啊!

謝五十沒有察覺到疼,他心里在疑一個問題:

那張白紙并無一個字,萬一事后季陵川不承認,似乎也拿他沒辦法?

晏三合是心大呢,還是有所恃?

謎團似乎越滾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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