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
那應該不是方卓清派來的人。
畢竟他之前阻攔虞棠他們離開,只是因為害怕朝廷追究他的責任。
而如今他們都離開云城那麼遠,方卓清沒必要非要尋人追過來置他們于死地。
虞棠心里思緒一幌間,那支長箭已經飛到了的眼前。
一把抓住馬車窗子,腳在車上一蹬,整個人借力而起,眨眼的功夫便爬到了馬車頂上。
那長箭著的胳膊過去,沒傷到,只是將的袖劃破了。
但虞棠回眸一看,只見那支紫羽長箭竟然穿了一棵有碗口的樹的樹桿。
看來這次是遇上高手了。
虞棠心里一凜。
單膝跪在馬車頂上,快速掏出天來,目盯著林子。
噠噠幾聲馬蹄響,麻麻的紫人從樹林里冒了出來。
這些殺手大概有百來十人。
大多數的人穿著紫,臉上描繪著紫的花紋。
他們有的手持弓箭,有的手持長劍,目沉凝肅殺,一看就知道是日里游走在腥風雨里的那一類人。
而他們當中,還有兩個高近一米九,禿頂扎小辮,長的跟某國相撲選手似的雙胞胎大漢。
雙胞胎大漢一人手中握著一條虞棠手腕般細的鐵鏈,另一人手中握著一對有籃球大小的鐵刺錘。
對上虞棠的目,兩人齊齊往前踏了一步,霎時地面仿佛微微一震,驚的幾匹馬嘶鳴了幾聲。
但虞棠的目并沒有過多的在他們的上停留。
比較關注這群殺手的領頭。
領頭人是一男一。
兩人皆穿白,一左一右站在山林口兩邊的樹枝上,似天神俯視眾生螻蟻一般看著虞棠一行人。
男子一手背于后,一手握著一張銀弓箭,面容冷白翳,一白袍被山風吹的獵獵作響。
而右邊,子細腰大長,穿著一暴的白紗。
紗布料的可憐,以至于雪白的肩膀胳膊、大片脯、小蠻腰和一雙筆直修長的都展在外。
兩條纖細的手臂環抱著琵琶,一頭烏黑的發僅用一條紫紗帶半綁著,五清純昳麗,但眼角眉梢皆著一風塵妖。
掃了眾人一圈,目在途徑蕭夜寧,墨君染以及笑笑時,明顯停頓了片刻,最后落在了虞棠的上。
“你就是虞棠?”
中帶著幾分妖的聲音傳來,虞棠眸微瞇。
“你們是奔著我的?”
白子揚一笑。
“沒錯,有人出了一萬兩黃金,買你的人頭,看不出來,你還值錢的。”
虞棠眸微。
放著蕭夜寧等人不管,一心想要人頭的,能想到的,就兩個人。
“是梅氏還是虞婉讓你們來的?”
白子黛眉一揚。
“你很聰明,但我們七夜半有規矩,不能雇主的信息,所以,你覺得是誰就是誰吧。”
話音落,一旁白男子突然皺了皺眉頭,不耐出聲。
“啰嗦什麼?還不趕手,萬一生了變故,砸了七夜半的招牌,小心閣主活剮了你。”
白子聞言,不屑的瞪了白男子一眼,但臉上笑意還是收斂了幾分,隨后凝聲開口。
“手,不惜一切代價,殺了目標人!”
話落。
以兩個雙胞胎為首,數十人突然朝著李大他們圍攻上來。
“慢著!”
蕭夜寧忽然出聲。
這群殺手顯然知道他的份,并且還有些畏懼他,聞聲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來。
白子紅一揚,目含秋波的看著蕭夜寧。
“聽聞九華殿下重傷,容貌盡毀,奴家還好生可惜了一番,不曾想,遙言果然是遙言,瞧瞧殿下這張臉,真是俊的奴家春心漾,心難耐呢……”
話落,蕭夜寧眼皮一掀,目冷寒淡漠。
“把你搔首弄姿的模樣收一收,惡心。”
話頓,無視白子微青的面,他又沉聲道:
“我還沒死,七夜半就敢接我北王府的人頭單子,水青是想讓七夜半就此在江湖上除名嗎?”
聞言,白男子當即就怒了。
“找死,閣主的名諱也是你能的?”
“我看是你找死!”
南音手臂一揚,一枚飛鏢朝著男子眉心而去。
男子在原地轉了兩圈,險險躲了過去。
南音冰冷森然的聲音接著響起。
“便是水青親自站在這里,也不敢對我家主子口出狂言,你白無剎和白月姬又算個什麼東西?區區兩條搖尾狗到跑的狗,也敢在我家主子面前喚!”
白無剎的目穆的一沉,當即就想手,白月姬冷掃了他一眼。
的臉也有些不好看,但很快調整好了緒,揚一笑。
“九華殿下,我家閣主一直仰慕您的名聲,也曾通令全閣,命全閣弟子不得與您為難。
而月姬此番前來,只為拿虞棠,無意沖撞于您,還您能行個方便。”
白月姬話落,冷不防蕭夜寧突然抬手。
一道風刃瞬間朝著白月姬打去。
白月姬臉一變,連忙自樹上一躍而下。
剛落地的同時,方才腳下的那截樹枝,瞬間變了無數碎片。
白月姬頭皮一麻,猛的抬頭看著蕭夜寧。
蕭夜寧目冷寒。
“虞棠是我蕭夜寧明正娶的妻子,傷者,我滅其滿門!”
白月姬聞言詫異的看了虞棠一眼。
該死的。
那虞婉不是說蕭夜寧昏迷不醒,北王府眾人皆不待見這虞棠的嗎?
若不是信了虞婉,他們又怎麼會接這樁生意?
但眼下,蕭夜寧不僅醒了,還擺明了要袒護虞棠到底。
再想想自家閣主對蕭夜寧的一番癡心和迷,白月姬抿了抿,轉頭看向白無剎。
“消息有誤,我們還是先撤吧,等將此事稟明了閣主再做打算也不遲。”
白月姬想撤,但白無剎卻不為所,他目冰冷的看著蕭夜寧。
蕭夜寧以前威名震天下又如何?
如今也只不過是一個殘廢罷了。
眼尾一沉。
白無剎心底突然浮現出了一個念頭來。
他目幽森的盯著蕭夜寧,話卻是對白月姬說的。
“閣主不是看上他了嘛,那正好,我們殺了虞棠,拿銀子,然后再把其他的人也給殺了,把蕭夜寧抓回去,獻給閣主做男寵,閣主想來會很高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