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華做了一個夢。
夢到自己回到了古代。
大婚之夜,目皆是一片鮮紅。
張地等著太子前來,誰知,丈夫沒有等到,卻等來一個噩耗。
屋外的小太監跌跌撞撞沖進喜房,跪在前,哭喊著告訴:
“顧家軍大敗!西北痛失三座城池!圣上大怒啊!”
顧昭華一把掀開了頭上的蓋頭,厲聲問道:“那我父兄呢!”
見做出如此無禮的舉,周圍的宮嬤嬤們一擁而上,迅速把按坐回床上。
“娘娘!太子未到!這蓋頭不能揭啊!”
顧昭華管不了那麼多。
沖開圍在邊的宮嬤嬤,一把揪住那個小太監的領!
“我的父兄怎麼樣了!”
小太監大哭道:“顧家軍大敗!三位顧將軍皆戰死!”
聽到這句話,顧昭華只覺得渾的都凍住了,整個人癱在地。
還不待人把扶起來,喜房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太子上還穿著新郎的喜服,但臉沒有毫喜,反而出嫌惡的表。
“顧昭華。”
他高高在上地問道:“聽說了嗎,你爹和你哥哥誤了戰機,丟了三座城池。”
“不可能。”
顧昭華扶著宮,努力站起來。
“不可能,我父兄皆是良將,十幾年守衛邊關皆無意外,怎麼可能誤了戰機!”
喜房的龍燭還燃燒著,橘的燭映在太子猙獰的臉上,顯得他的表格外扭曲。
“戰報就是如此。顧家父子守城不利,哪怕沒有戰死,回京也是死路一條。”
他背著手,慢慢走近顧昭華,低聲問道:“顧昭華,你的家都沒了,難不還要占著孤的太子妃之位嗎?”
“你!”
顧昭華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丈夫”。
太子出手,慢慢向顧昭華的臉。
“倒是個人兒,就是過于呆板無趣了。”
說罷,他一把丟開顧昭華,拍拍手。
兩個小太監端著托盤走進來跪下,一個盤子里裝著一杯酒,一個盤子里裝著一條白綾。
“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孤賜你一條全尸。”
太子仰著下,一副高傲的姿態。
“孤本就不屬意你,若不是你顧家掌握著兵權,也不至于讓你霸著孤的妃位八年。”
他殘忍地笑起來:“這下好了,顧家人死絕了,兵權自然會回到皇家。顧昭華,你若沒有白讀那些禮義廉恥的書,就趕追隨著你的家族榮而去,而不是獨活在這個世上,礙孤和父皇的眼。”
聽到這些話,顧昭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皇家忌憚顧家軍已久,想要收回兵權,卻遲遲找不到機會!
如今,父兄定是被害,導致戰敗而死。
而,一個作為牽制顧家軍的質子,到了這個地步,已然沒了用途。
獨活在這個世上,還不知會到何種凌辱。
顧昭華恨恨地看著太子那張勢利又得意的臉,毅然決然地拿起那杯毒酒,一飲而盡!
不要怕。
冥冥之中,似乎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
不要怕,你不會死。
相反,你會遇到更好的人,過上更好的生活。
再睜眼時,顧昭華驚恐地發現,自己竟然沒有重生!
原來的顧昭華沒有自殺。
的名聲全壞了,本人也沒有什麼才能,上了《與山水同行》這檔綜藝后,不僅沒有改變觀眾對的看法,還惹得岑羽風和言蹊都對厭惡有加。
藍海公司在上投了200萬的外債,為了把錢收回來,王麗娥著去接各種各樣的爛劇,把介紹給了好幾個油膩的小老板。
看著和自己長相一模一樣的“顧昭華”逆來順地承這一切,顧昭華想要大聲告訴怎麼做,可卻沒有人能夠聽到的聲音。
包括言蹊。
言蹊并沒有注意到原本的“顧昭華”。
他繼續過著自己順利但又無趣的人生,退出娛樂圈,開工作室,立公司。
而且,似乎跟樂蓉走得越來越近。
由于言蹊沒有喜歡上任何人,樂蓉也就沒有退出娛樂圈,繼續一心一意地追逐著他的腳步。
至于顧昔年——
他本沒有在那起綁架案中逃,死狀凄慘。不出半年,顧元年作為謀害長兄的兇手被捕,所有的家產順利落在了顧映年頭上。
沒有顧昔年,沒有顧昭華。
樂蓉和言蹊慢慢走到一起,似乎確實是所有人意料之的結局。
看著言蹊面對其他孩,出只在自己面前才會有的溫笑容時,顧昭華心如刀割,痛得不過氣來。
不,不是這樣的!
大聲喊著言蹊的名字,希可以扭轉這一切。
可沒人聽得見。
“言蹊……言蹊!”
哭喊著醒過來。
夢境實在過于真實,顧昭華竟一時分不清,哪里才是真正的世界。
直到被悉的氣息包圍,顧昭華才慢慢清醒。
還好,自己還在,大家都還在。
使勁把自己嵌進言蹊的懷里,聽到他溫安自己的聲音,逐漸平靜下來。
然后,張開,惡狠狠在他肩頭咬了一口。
“啊!”
言蹊還沉浸在人對自己的依賴中,突然覺得肩上一陣刺痛!
他痛呼一聲,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顧昭華噘著坐起來,滿臉都是不開心。
言蹊不解,但又怕刺激到的緒,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麼了乖乖?做噩夢了?”
“我夢到你跟別的人在一起了。”
顧昭華很會抓重點。
“我你,你本不理我。”
這——
言蹊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他茫然地跪坐在地上,不知道從哪個方向手為自己辯解。
見他一副呆愣的模樣,顧昭華忍不住笑起來。
往旁邊挪了挪,拍了拍床,示意他上來陪自己。
言蹊掉鞋子和外套,剛躺下去,就覺顧昭華跟一尾魚一樣纏了上來。
簡直是手腳并用地趴在自己上,把自己抱得死死的。
然后抬頭問道:“你不我?”
面對這種送分題,言蹊回答得毫不猶豫:“你,最你。”
顧昭華滿意了。
把臉在言蹊前,小聲問道:“你說,我是真實存在的嗎?”
這是什麼問題?
言蹊輕輕拍著,猶豫著問道:“昭昭,你想到前世的事了嗎?”
顧昭華沒說話。
言蹊也不催促,就這麼抱著,讓完完全全被自己的氣息包圍。
過了好一會兒,終于開口了。
“你知道嗎?”
顧昭華安安靜靜地趴在言蹊口,語氣平淡地說道:“被毒死的時候,全真的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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