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需要辯解的嗎?”秦牧面無表,漫不經心道:“不過是一些行走江湖,騙人的小把戲罷了,何須辯解?”接著他看向李二,沉道:“難道陛下真的相信,柳道長的話能左右我大唐國運?”
話落,柳傳風急忙抬頭看向秦牧,誠懇道:“駙馬爺,老朽知道您一時難以接,但天命不可違,老朽自于深山之中跟隨恩師修行,一除妖本領早已爐火純青。”
“更何況老朽與駙馬爺無冤無仇,老朽何必拿自己的命去換駙馬爺的命,這不是讓天下人老朽的脊梁骨嗎?”
柳傳風依舊是那副大義凜然,為國為民的模樣。
好像隨時準備為大唐英勇就義一般。
“算了,算了...”秦牧沒有毫與柳傳風爭辯的意思,“既然柳道長如此執著,那我今日也給大家表演一番驅魔除妖。”秦牧說著,一臉人畜無害的看向柳傳風,“可能柳道長有所不知,我的道行也深著呢,燈煙化蛇,鬼火蹤,天神拘鬼,鬼下油鍋,劍斬妖魔...不知這些道法,柳道長學了幾招?”
聽著秦牧的話,柳傳風眼中出現了悸之。
他之所以趕來宮中,那是因為他這些把戲,都是一脈相承的,比那些走江湖的把戲不知道要強了多。
不然柳傳風也不敢來宮中干這種事。
但秦牧剛剛幾句話,屬實讓他震驚,這些驅鬼招數,全都是他這一脈不外傳的,不知秦牧為何能侃侃而談。
“駙...駙馬爺,您說什麼,老朽我聽不懂...”
事到如今,柳傳風也只能咬牙堅持不認,秦牧知道名字,但卻不一定真會。
念及此,柳傳風也就釋然了。
秦牧淡聲道:“你聽不懂沒有關系,能看得懂就行。”
此時,眾人的興趣更加濃厚了,沒想到秦牧竟說的頭頭是道。
難道面對如此況,秦牧亦可以自證?
“陛下,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秦牧回首看向李二。
李二點了點頭,沉道:“有何請求,但說無妨,朕一并應允,畢竟此事涉及你的清白。”
他也十分好奇,今日秦牧將如何破局。
秦牧看著階下的柳傳風,淡笑道:“我要借用一下柳道長那些捉妖寶。”
話落,柳傳風心下一驚,暗不好,要遭。
他剛要,程默瞬間帶領一隊千牛衛將柳傳風與他麾下弟子圍了起來。
柳傳風驚慌失措道:“將軍,你這是意何為?老朽我對大唐那可是忠心耿耿。”
程默輕蔑道:“沒人說你要謀反,你慌什麼?”
他早就看這廝不順眼了,待會等秦牧自證之后,他勢必要這個老匹夫好看。
“柳道長不必驚慌。”李二沒有因為程默擅自行,而出毫不悅。
一旁的程咬金更是給兒子豎起了大拇指,這種時候,該而出還是要而出的。
“這...”柳傳風一時語塞,畢竟李二金口玉言,他的話柳傳風不能不聽,“老朽遵命,但老朽對大唐忠心耿耿,天地日月可鑒。”
此時柳傳風只能寄希于秦牧不懂行,是在瞎嗶嗶。
秦牧慢慢悠悠走下階,向著柳傳風背來的那些家伙事兒而去。
秦牧從竹樓中拿出幾沓黃符紙,分別嗅了嗅,然后轉過頭去看向柳傳風,角微微揚起。
見此一幕,柳傳風額頭滲出冷汗,只此一個作他便能看出來,秦牧是個行家。
能憑借味道分辨出這些符紙的不同,絕對是高手。
秦牧拿出一沓符紙,抖落著看向柳傳風,沉道:“柳道長,這沓符紙有很濃郁的膽味,我猜這是用來除妖的。”
接著,秦牧看向一旁的程默,“默,幫我準備一盆水,我來為大家除一只妖。”
“好嘞。”程默應了一聲,隨后著人去準備。
柳傳風看著秦牧手中的符紙,臉都綠了,大事不妙。
須臾,一個千牛衛端過一盆水來放到秦牧面前的地上。
秦牧抬頭看向李二和文武百,“陛下,各位大人,看好了,我要除妖了,說完將一張符紙扔到水盆中。”
見此一幕,李二和一眾員紛紛走下階,簇擁著向前看,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只片刻,這張符紙便開始漸漸融化,慢慢形一個烏的模樣,最詭異的是這只紙制烏竟開始在水中游。
接著,一張帶著堿味的符紙被秦牧拿在手中,沾了些柳傳風葫蘆中的水,隨后丟到水盆中。
與此同時,驚奇的一幕發生了,那張符紙開始變的紅無比,整個水盆都被侵染的猩紅,但并有腥味。
秦牧回首,看向不遠的柳傳風,輕笑道:“柳道長,你不來看看這被斬殺的妖嗎?說不定我們兩個還是師出同門。”
話說此時,柳傳風雙打,噗通一下跪倒了地上,如今已沒有了毫辯解的意義。
這特麼的遇到行家了,真是打著燈籠拾糞,找死。
李二與文武百,看了看水盆,又看了看癱在地上的柳傳風。
妖星言論不攻自破。
李二看著柳傳風,眉頭微蹙,這心里素質真特麼的差,這還哪都沒到哪呢,他先癱爛泥了,結果不言而喻。
那些一開始還隨柳傳風附和的吏,皆是后退一步,將自己埋在人群中。
生怕一會了牽連。
李二揮了揮手,沉聲道:“來人,將柳傳風一眾妖道給朕拿下,聽后發落。”
自始至終,李二雖有懷疑,但心還是跟秦牧在一起的。
“駙馬爺,你給俺講講,這些東西究竟是怎麼弄出來的,要不是你來,俺們大伙還真有可能被這老登給忽悠了。”
程咬金看向秦牧,滿臉期許。
秦牧淡淡道:“都是些江湖把戲罷了,剛剛那是燈煙化蛇,用燈草沾滿蛇,然后干,用此燈草點燈,就會出現蛇形。”
“這是紙游水,紙經過理,抹上雄狗膽,鯉魚膽混合,然后曬干,放水中就會游。”
“那流的符紙更好說,那符紙上有堿水,遇到將姜黃水就會變得猩紅無比,不過是一些騙人的把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