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凌絕挑眉看著說,聽著聽著都樂了,道:“其實你真不像經歷過不止一世的。”
沈晝錦毫不心虛的道:“俠客人俠客魂,任我出走萬萬生,歸來仍是中二年!!”
霍凌絕別開臉笑了半天,把話題扯回來:“不管什麼時候,朝上肯定會有主和派的。”
“主和派能說什麼?”沈晝錦不以為然,“主和派不外乎幾個論點,第一個,打仗會民窮財竭,怕花錢;第二個,覺得敵人強,打不過;第三個,就是如今最主流,也最可笑的,覺得敵人弱……覺得敵人弱,所以不打了,覺得打下來這麼一小塊不值當的??不覺得可笑麼?”
“這種人的腦袋,我真沒砍。別的不說,就說東胡吧,起碼幾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說送就送了?你怎麼這麼大方?再者說了,東胡有各種各樣的寶石礦你知道不?紅寶、藍寶、翡翠,應有盡有,拿下來我們扔著聽個響兒不爽嗎?”
霍凌絕手撐著額,半晌笑道:“其實想想,可能很多問題,到了你這兒,就變的不是問題了……只要你樂意,糧草你有,瘴氣你能解決,皇上安全無虞,就連監國,傳個消息也方便……皇上絕對沒想到你會這麼積極,他以為你肯定會勸他的,所以連召回云嶠什麼的,都悄悄的辦……”
他話還沒說完,沈晝錦就想起來:“對,瘴氣,我還忘了滇州有瘴氣,皇上不會是聽了我的鬼故事,才想起來駕親征的吧?”
開始尋思。
霍凌絕一把拉開手臂,沈晝錦一個不妨,下險些磕到桌上。
他一手托住,低臉湊過來:“不是說給我一個驚喜?就是回來跟我吵架的?”
沈晝錦哦了一聲,擺擺手:“什麼吵架,政見不和那是公事,私底下我們還是相親相的一家人麼!”
掏出戒指:“看,這是我給你刻的。”
霍凌絕沒想到真有東西,不由得一挑眉,接過來細看。
他不擅長弓箭,也不戴扳指,所以給他刻的,類似于一個花戒指。
很薄,但很寬,幾乎覆蓋了指節的一半,是金屬質,鏤空的形狀,花樣就是符文。
給皇上刻,形狀限制,比較麻煩,但給霍凌絕刻,直接把符文明著煉出來,反倒容易了許多。
所以刻出來的袖里乾坤,比皇上的還要大一點點,覺有十平還多,沈晝錦特意布置了一下,了一個門的壁紙,安上了一個假窗子,雖然是假的,但是看出去還有,還有竹枝,乍一看還像真的。
里頭則轉圈全是書架,給霍凌絕的就自在多了,什麼書也放,七八糟的放了很多。
霍凌絕戴在手上,嚴合,他挲了一會兒,就閉上眼睛,靜靜的看著。
沈晝錦在旁邊托著腮,笑瞇瞇的看著他。
直到他又睜開眼,才問:“喜歡嗎?”
霍凌絕低笑道:“嗯。”
他小聲問:“你的也是這樣的嗎?”
“當然不是,”沈晝錦道:“不是一種東西,我的,是一個小天下,改天領你進去轉轉。”
他有點詫異:“我還能進?”
噓了他一聲,霍凌絕也不再說,就閉眼繼續,沈晝錦則從空間里拉了一下,關于瘴氣的記載。
兩人安靜了沒多大會兒,就聽外頭陸執戟道:“飯好了!凌絕錦兒!嘗嘗我的手藝!!”
大家七手八腳的把飯菜擺了上來.
廚娘做了一大桌子菜,因為蘿卜粥真的是陸執戟親手整的,所以沈晝錦還給面子盛了一小碗,嘗了嘗,比想像中還稍微好喝一點,就是像湯不像粥。
但還是正經的甜臘八粥好喝,熬的香香糯糯,只有食材本的微甜,豆粒兒一抿進就化了,所以到最后,幾個蜀州人全都棄了蘿卜粥,來喝這種臘八粥了。
沈晝錦還拿了些酒出來給他們喝,一伙人正瘋瘋鬧鬧,沈晝錦忽然察覺到了什麼。
略微一。
給四五那幾個人的符,其實靈敏了,但畢竟也不是攝像頭,所以只有在發關鍵要素,比如說惡念到一定程度,殺機等等才會發。
到了蓬的惡念,然后就順著神識瞅了瞅。
五皇子正瘋了一般在室中轉圈,一邊怒罵:“憑什麼!憑什麼!一個沒出息的廢,除了認識沈晝錦,還有什麼比的過我!!敢封齊王!齊王!他也不怕他擔不住!!”
沈晝錦嘖了一聲,心說別逗了,人家小嶠嶠別的不說,就抗能力也比你強多了!
人家毀了容都能絕地逆襲,你這就不了了?
這邊繼續吃吃飯,一邊留心著他那兒的靜。
過了一刻多鐘了,五皇子還在瘋狂辱罵.jpg。
沈晝錦都吃飽了,直接放下筷子看著他們吃,五皇子這邊才終于收斂了緒,咬牙道:“既然這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你不把我當兒子,那就別怪我了!”
他吩咐下頭:“把那個消息放出去!”
下頭人聽命去了。
沈晝錦頓時就急了,監視過符的人,不耗靈力,但沒符的就不了。
可是八卦追一半,誰的了,只好拼著耗費靈力,跟了上去……然后,功被氣到了。
這會兒,秦云嶠正坐在書房,他是昨天給沈晝錦寫的信,今天上午接了封王的圣旨,白天要去吏部,晚上就要回書房這邊,武宣帝批著奏折,還不時要給他一份,問問他的意思。
秦云嶠心十分復雜。
他都已經面對現實,接了做賢王的目標,開始放飛自我了,如今又莫名其妙就這樣了。
這人生際遇啊,還真是想不到。
他正一臉乖順的伺候著,就覺耳邊掠過了一陣風,他下意識的一側頭,就覺眼前飛過來一只紙鶴,就像云霧凝一般,若若現。
秦云嶠猶豫了一下。
一抬頭,就發現他爹也正看著他,一臉的“快點啊,你是不是不會?不會你也點點試試啊!”就差直接過來幫他點了。
秦云嶠咳了一聲,只好點了一下。
好在這個不是傳聲的,一點之下,就化一只紙鶴停在空中,秦云嶠就拿在了手里,又看了武宣帝一眼,慢慢展開,不由一呆。
武宣帝興致:“是錦兒?跟你說了什麼?”
秦云嶠吭哧了一下,武宣帝直接手:“給朕看看。”
秦云嶠略微猶豫,武宣帝道:“有什麼是朕不能看的?”
自己老婆和別人老婆同時掉水裡,你救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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