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瑯定了定神，道:“你有沒有什麼想問我的？”

陸小七想想，想要問的早問了，他也答了。好像沒有什麼要問的？“你的境，在定親前我爹娘就打聽過了。我很抱歉，從來沒有關心過問過你過得好不好。”

王瑯不意外爹娘打聽過，道:“你還是個孩子，那里懂這些，我并不介意！只是這樣的我，為何你家應了親事？”

“我實話實說，希你不要介意！”

“嗯！”

“我大哥被我堂哥坑，差點被砍頭，是你祖父幫求的。當時我在京城風頭有點大，爹娘怕有貴人看上我，我爹小，貴人正妻肯定不到我做的，但又不想得罪人。”

這事王瑯是知道的，這也是當時他沒的拒絕的原因，當然也無法拒絕，祖父本沒征求他的意見就定下來了，定下來才給他寫信。“就這個原因？不怕嫁我吃苦？”

“我還小，就想著你未必等得起。到時候再退婚好了。”

王瑯:“……”所以他等退婚，也在等他退婚。不過這話肯定不能說，苦笑道:“這麼說，倒是我撿了個大便宜。當真幸運！”

“那你知道被定親后，是什麼覺？”

“沒有什麼覺，畢竟那時候你才十一歲，我能對一小孩有什麼想法？不過知道才藝俱佳，心里還是欣的，至不是給我找一個，斗大的字不認識一個的。”

陸小七沒忍住角翹起:“原來你娶妻要求這麼低啊？”

王瑯心復雜的，他娶妻要求一點都不低，不是因為，早娶了西北節度使的兒為妻了，而他也不至于被迫調到西軍來。道:“知道我為什麼會調到西疆嗎？”

“嗯？”

“西北節度使想把他的小兒嫁給我……”

“哈？”陸小七驚訝！居然還發生過這樣的事。

“但祖父突然給我定了親，此事只能做罷。后來祖父去世沒人給我撐腰了，節度使又舊事重提，我以守孝為名拒絕退親。加上家里繼母使勁踩，待不下去了。所以調來的。”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如果你告訴我們，我們肯定同意退婚的。”

王瑯抬眸看，那只不過是一個小庶，西北節度使這樣做，無非是拉攏他罷了。一旦用不上，這個婿不外如是！又不是把嫡嫁他。

“就算退婚，我也是要守孝的。你我婚事是祖父定下來的，他尸骨未寒，我便退婚，還是人嗎？”

陸小七啞口無言，半晌道:“那你現在退嗎？之前人家沒等你守完孝，你現在也可以不用等我守完孝的。”

王瑯睨:“我現在也沒能出頭，退了會不會娶不到媳婦？我可沒程灝淵的命。不如你做主吧！”

陸小七大汗！不知他是自卑作怪，還是什麼的？總覺他把自己段放到塵埃里去了。他這樣子，退親確實不厚道！當初爹娘說了，若他不愿意娶，就退婚，他沒說不娶。

“我是不能主退婚的，不然有點對不起你祖父。要不你提，我答應。再不然，你給我一個退婚的理由？”

王瑯挑眉:“你該換藥了，退了誰幫你換藥包扎？”一點自覺都沒有，我都看過你了，你還想退婚。

陸小七:“……”眼前突然一暗，青年高大的影站到了的跟前，從腰間拿出了玉佩，拿起的手塞到手里。他的掌心里全是厚繭，磨得的手背的，但很溫暖。

“君子無故玉不去！”

君子比德與玉，若非重大變故，不能舍棄了自己的道德。王瑯在告訴，如非必要，他是不會做背信棄義之徒的。

另外還有一層意思，君子死不改其志，因此指除非是死了，無法再繼續自己的大道，這才讓人踐踏自己的信仰。

不管是前者，或是后者，他都表明他不會提退婚。陸小七挲著玉佩，一時無語！他們之間有太多的隔，不是幾句誤會解釋清楚就能親起來的。

王瑯顯然也沒有和子相的經驗，干地坐了一會，關心了幾句的狀況，便出去打理他的軍務了。

李旭等人對他的觀不錯！之前確實有怪他從沒登門拜訪過主家。但看到他率兵死抗守城，半個月沒睡個囫圇覺，戰后軍務纏，還利用自己休息時間打回一頭鹿給主子補，親自洗手做羹湯給主子喝，便在心里原諒了他。

進來收拾東西，見主子已經坐回床上了，邊收拾邊道:“主子有沒有問王將軍在西軍這麼久，為何沒登門拜訪？是不是他另有心上人？”

換作從前他是不會也不敢問這些的，只是老爺和夫人不在了，小娘子還小，他們年長許多，自然得幫過問一下。

擔心從前王瑯沒看到過，不知道這麼出，現在見到了，又想哄回。小娘子沒太多人生閱歷，萬一上當呢！

“他說他沒錢沒，怕娶了我養不起，想把錢賺夠了，職升上去再娶。擔心始終無法賺到錢、升，不想讓我日后為難，所以不聯系。”

這個李旭能理解，道:“他想得還周到的，不過就算他做到一品大員，靠俸祿也養不起小娘子啊！按他這個說法，得娶個鄉下的，吃苦耐勞省吃儉用。”

陸小七笑出聲來，道:“這個可以有，等明兒見到他，我給他建議一下。”

李旭:“……”訕訕地道:“小娘子你就別坑我了。萬一真了咱姑爺，我以后日子一準不好過。”

“逗你的，我還能坑自己人不？去給我找筆墨來。我告安漢中一狀。”

李旭連聲應下來。

王瑯派了人出去打探況，龍子琦帶殘兵與另一部隊會合，攻打另一個大城衡郡。衡郡還有一個衛所的兵共八千，加上五千援軍，一開始一萬三人，對兩萬人，后來敵軍攻打下其他小城后繼續匯師過來，竟聚集了三萬余人。

西軍折損得厲害不到十天沒了一半，后來知府鼓百姓拿起武守衛家園，軍民統一戰線，守城大半個月了。但此時城中糧食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估計再堅持不到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