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七起相送至營帳外。回來翻看書信,共有十多封家書,除了兩位哥哥的,外祖家的,連大房二房父子都寫了五封過來。心中慨!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收到嫡房的信。
先拆了兩位哥哥的信看,容都是詢問近況,讓保重一定要活著回來。告訴,陛下已讓他們丁憂!但因西部戰未定,讓二人等戰事好轉再過來扶柩還鄉。
皇帝此舉是怕兄弟二人再出事,難以跟陸小七和天下人代。陸小七心中明白!但也不希二位哥哥過來。扶柩還鄉不可無至親。所以只能等一等了。
想到雙親至今未能土為安,陸小七不落淚!至今已經過去兩個多月,午夜夢回還是從前模樣,總不相信已天人永隔!人也時常在茫然中,覺這個噩夢太過漫長!
信中提到程嘉年后回家探親,收到的信后,二人就派人送信給他。程嘉回信表示馬上啟程過來保護。另外祖父母與諸位舅舅十分傷心,二老都病倒在床。
陸小七捂著無聲地哭了一會,等心中悲痛緩過去,才拆開外祖一家來信。
信中倒沒提二老病倒之事,都是叮囑保重,好好兒把三爺夫婦送回來。打仗的事,讓一孩兒不要摻和,那是男人的事。這是國家大事,非個人恩仇!
還有諸表兄弟姐妹寫的,容都千篇一律。讓保重回去,要是出事了三爺夫婦在天之靈亦難以安息。
嫡房一家容亦然,不過有提到,要是回不來要在前線作戰,好好保護自己活著回來。另他們會替三爺夫婦理好后事。并沒有過問三爺夫婦是如何死的,現在如何安置?
只有立下顯赫戰功活著回去,他們才能沾。陸小七心下嗤笑!虛假意,若不是立下戰功,恐怕他們連信都不會給寫一封。
草草看了幾眼,扔到一旁,看皇帝寫的。信很厚,有六七張紙,先是安鼓勵,再詢問是否有傷?需要什麼?然后是西部戰,有什麼計劃?
最后說,能戰就戰,不能戰就回來,本就是孩兒,不該上戰場。親爹雖然沒了,但還有他這個皇帝爹,回來封當公主。親人只多不,還多出五個哥哥保護。
陸小七看到這里,不扯了扯角。這五位皇子,跟五皇子關系最好,主要是他沒有奪儲資格。放下皇帝的信,拿起來的就是他的信,小子寫的比皇帝的還要厚。
陸小七打開,好家伙里頭塞了一大沓銀票。這是怕沒錢花?他沒寫信,只是畫了兩幅畫。
第一幅是他張開雙臂要給奔跑過來的抱抱。第二幅是蹲在地上哭,他著的頭,另一只手指著旁邊一堆裝著金銀的箱籠。估計是說他有錢能養。
陸小七又是好笑又是,再一看頁腳寫了一行小字:“七妹妹不哭!五哥哥在哦,不怕,陸大人和陸夫人雖然不在了,但五哥哥可以接棒養你。”
陸小七角翹起,這個家伙,他畫的仍然是他們從前的模樣。現在不知道他長什麼樣了?
王瑯安置好蕭敬德等人,又理了一些事務。想到初次收到家書,或許會心不好,便過來安。
果然看到小姑娘眼睛紅腫,卻又拿著兩張畫翹著角無聲地笑。桌上的信拆得差不多了。邁步走來,聲道:“家中況可好?看的是誰的信,又高興了?”
陸小七抹了抹眼睛,啞聲道:“是五皇子的,他給我寄信,寄了一大沓銀票來,擔心我給搶了沒錢。”說著把畫遞給他看,道:“我們曾經一起玩得很開心!”
王瑯接過來看,畫上的年男年紀都不大,應該是陸小七離京前的容貌。看著畫里的容,心里不是很舒服,但陸小七坦,他若多問反倒顯得腸小肚了。
“那要不,我把我的錢給你管吧!你真缺了就用我的。實在不夠,我去借印子錢。”英俊高大的青年一本正經地道。
陸小七“噗”一聲笑了出來,出兩個小小的梨渦,小孩的天真甜展無!
王瑯有些失神!在沒定親前,他從來沒想過要娶貌的子!他想娶個背景強的,擺無法逾越的大山,繼母的家世太雄厚了,得他不過氣來。
他心里明白憑著自己,不知道要掙扎多久才能出頭,出頭并不意味著能碾得過安國公,那是幾代人積累下來的權力。最終他可能只是不再被欺得這麼狠罷了!
所以娶個背景強的妻子,是他最快擺困境的唯一捷徑。在定親后,他心里其實是怨祖父的。但那是世上唯一不管他走多遠,默默為他付出不求回報的人。
老人家一片好心!他怎忍心讓他失?只能順從著老人家的心意,給陸三爺寫信,問侯眼前這小姑娘的安好!一切都只是例行公事,甚至他不知道要怎麼寫?
祖父故去,給他帶來很大的挫折!唯一能護他的老人沒了,他的路變得更加難行!不管他多麼刻苦努力,別人都會取笑他不過是執筆的書生……
手輕輕替漂亮得不像話的小姑娘挽好碎發,青年好看的星眸里是滿滿的愧疚!他替抹掉掛在臉龐上的淚珠。
“小七,我很后悔!后悔從前沒有去看你,沒有給過你毫的快樂時。以至于我們之間沒有可以說的快樂。
現在,我們在一起了,但卻每天忙碌于戰事。不能給你半分安穩!元宵節也沒能陪你。更沒給你送過首飾。
現在才知道,我要送的你都有,我沒有的你也不缺!所以我別的東西我送不出手,唯一能送得出手的,也就是……”
青年別開了臉,不敢看小姑娘明亮的眼眸,耳尖上泛起紅暈,小聲道:“也就是我自己,我會努力為你爭個誥命。”
陸小七有點!輕聲道:“我也不是一個合格的未婚妻。從前我都沒有把自己當是一個定親的人。總覺得你離我好遙遠!沒有覺。所以一點都沒關心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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