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是你包容我，否則你跟你師父告上一狀，我就慘了！對了，當初一劍之仇，你為何沒告訴你師父？”

見他說了這麼長一句話，陸小七微笑:“洗把臉神了一點對吧？可要吃東西？不？”

“神了點，想吃。你還沒告訴我，你有沒有傷？”

陸小七吩咐士兵弄點吃的過來。道:“我沒你想象的那麼刁蠻！夫子好歹教了我六年書，我也不好讓他為難。不過最重要的是，我不敢得罪小人，給爹娘添麻煩！”

程灝淵:“……”悻悻地看著。

小姑娘笑瞇瞇地道:“現在我知道師兄不是小人了。”

“不怪乎其境不良！此等沉脾，誰親之？吾最惡者矣，自不能易危，恍如天下人皆負其債。吾后皆不見之。”

陸小七:“……”惱怒:“我前幾天給你的信，你看了吧？來，背一遍給我聽。”

程灝淵:“……”慢吞吞地道:“絕無鄙視之意！我只記得最后一句，別的都不記得了。”

陸小七一邊替他抹手，一邊橫他！明眸善睞，誠如王瑯所言，一橫波是秋水映月，二橫波春江花月夜！

程灝淵給橫得有點神魂顛倒！定了定神:“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有沒有傷？”他也是有點傻了，人家避而不答，自是不方便說。

陸小七道:“你為何要我不嫁王瑯？他說，他跟你僅是相識，連點頭之都無。”

程灝淵沉默了好一會，慢吞吞地道:“我、當時，以為我要死了。”

“嗯？”陸小七聽得莫名其妙，你要死了，不讓我嫁王瑯，你又不是他害的，這是什麼鬼話？

見小姑娘一臉疑地看著自己，明眸瞪得大大的。程灝淵躊躇，跟告白，若拒絕，接下來的日子便不好相。而且明顯對自己沒有別的想法！

“他這個人……”

“元帥、陸小娘子吃的來了。”

“進來。”

“元帥、陸小娘子，這是羊紅棗粥，軍醫說陸小娘子也可以吃的，小的多盛了一些過來。”說完又瞄程灝淵。

士兵來得巧，程灝淵有點高興！

見他臉平緩，士兵才敢放松，將一砂鍋粥端出來，又趕退出去。

然而程灝淵高興得有點早了，這可不是小事，陸小七自然不可能不問清楚，一邊盛粥準備喂他，一邊道:“粥還很熱，可以涼一下。你說他這個人怎麼了？”

程灝淵:“……”措詞道:“他那個人有點急功近利，當然這是環境所迫，但長時間這習慣怕是改不了！我擔心他欺負你。”

陸小七聽得更奇怪了:“你的意思，擔心你死了他欺負我。你活著他就有所顧忌？”

“不是的，我活著絕不讓他娶你，你只能嫁我。”當然這句話肯定不能說，答道:“嗯！”

陸小七角翹起來:“你這人好的！這麼護我，不過十個他也欺負不了我。你不用擔心！”

程灝淵臉黑了下來:“這是重點嗎？”

“男人沒點野心怎麼行！他要是無無求，那才不好把握！沒聽說過無則剛嗎？”

程灝淵的臉更黑了:“即便他日后遇到比你更好的子，要變心，你也不在乎？”

“這世上怎麼可能有比我更厲害的子搶他？如果有，那就更值得爭取了。王瑯不好人家為啥和我爭。”

程灝淵氣到肝痛，覺傷口更疼了！閉上不說話，他怕再說幾句，能讓他原地去世。但他小看了的毒舌！

陸小七吹了吹熱騰騰的粥，端過來，道:“像師兄你這樣的沒有人爭就好了？錯！大錯特錯！你只嫂子，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妄想爭你。

想想，要是死活跟了你，你一心向明月，這比跳渠還慘！渠好歹會污染污染佳人，打上個標記。跟你，你是不找別的人，可是你也不理死要跟你的人啊！”

程灝淵有吐的沖，原來自己不但搬石頭砸了腳，還把給退三千里外了。當初我要是答應師父，那還有王瑯什麼事？氣煞我也！

說完發現他臉黑如墨斗，陸小七頓時歉然:“對不起！我不該提起你的傷心事的。不過，我覺得過去就過去了吧！咱別想了，再找一個好的。”

程灝淵深呼吸！張口想說話，陸小七把粥送進了他里。只好順勢吞下，再張口，又一匙送進他里……在這之前，他是非常期待喂他的，現在發現吃得太憋屈了！

喂完粥，陸小七發現他整個人緒低落好多，心虛得！暗罵自己缺心眼，人家雖然跟你請教虧欠妻子的應該怎麼辦？但沒說要把這忘掉，你往人家傷口撒什麼鹽。

伺候他漱口完了，細聲細氣讓他休息。連說好喂他吃藥都忘記了，落荒而逃！

等到晚上，和程嘉一道喝飯后茶，言又止，長吁短嘆！

程嘉蹙眉:“想問什麼就問吧！”

“師父，你、是不是很喜歡你的小師妹？”

程嘉一怔！道:“怎麼想到問這個事？遇到問題了？姓王的若待你不好，退婚便是。”

陸小七搖頭:“不是我，王公子對我好的。你告訴我嘛！我參考一下。”

程嘉想了想:“你應該遇到了不難民吧？”

“嗯？”

“難民連飯都吃不上，是不會去想用金樽玉盞裝酒盛酒的。師父那時候條件不好，對能娶上小師妹已經是超乎了自己的想象！所以不的并不重要，而是得到了就該好好珍惜。因為呀這太珍貴了！”

聽到這個比喻，陸小七呆了呆！好像說得很有道理，也許每個人對的理解不一樣吧？道:“那師父一直不娶，不是因為你的小師妹的原因嗎？”

程嘉頓時了然，小家伙是關心程灝淵的終大事，搖頭道:“不是！只是覺得沒什麼意思。一個人也好的，自由！”

陸小七卻從他那句:‘沒有什麼意思。’品出滋味來！是因為程年，他不想生命中再出現一個程年，不想再傷，因為至親之人傷人，才是傷得最深的，所以愿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