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灝淵年時苦，習文學武都是自己學的，直到遇到子瑾，才有了正式的老師。因此并沒有貴族子弟奢逸好！對歌舞興趣不大，不過是因跳舞的人是陸小七才想看。

聽提王瑯，給氣到了，淡淡地道:“算了，這是你跳給未來夫婿看的，我就不看了，到時候說不清楚。再說，像我這種人也不懂欣賞歌舞妙之。”

陸小七本就是清高傲之人，加上在孝期不想行樂。見他不高興，想著他幫自己這麼多又舍命護己，這才又說跳給他看，見他這般也給氣到了。

“琴瑟和鳴，為君舞，閨房樂，悖禮乎？不善乎？君侯喜妻舞取樂于眾，惟人亦然？非也，己所不為勿施于人。”

子瑾哈哈大笑！

程灝淵的臉更黑了！冷笑道:“聽不懂！”

“我跳舞給未來夫婿看怎麼啦？跳給他看不應該嗎？跳給他看犯法嗎？不跳給他看，難道跳給別的男人看嗎？

你喜歡你夫人給別的男人跳舞，以為別人也一樣？你要是不喜歡，憑什麼讓別人的妻子跳舞給你看。哼！”

居然還給自己用白話說一遍，氣得程灝淵差點傷復發！指著道:“陸沅芷，你就是這樣待我的？我借兵給你，就是讓你扶持他壯大起來，跟我揚威耀武？”

陸小七一呆，不知他為何這樣想？見他氣得厲害了，悻悻地道:“是你先生氣的，我都不知道你氣什麼？你想看，我答應跳給你看了，你又不要看。夫子！”

子瑾扶額，看了眼程灝淵，道:“他躺床上太久了，躺到起火。不是說要去砍柴嗎？去吧！”

陸小七委屈地瞪了程灝淵一眼，“大魔王！”轉氣鼓鼓走了。可惡！憑什麼跟我發脾氣？

程灝淵見委屈，有點慌！可是覺自己更委屈，重重捶了一下炕頭，郁悶地道:“我是大魔王嗎？我對那里不好，怎麼就一心想著王瑯？”

子瑾整理了一下襟，道:“唉！多謝老師眷顧，學生已有心儀之人。還請見諒！”

程灝淵噎住，半晌才道:“能不能不提了？”

“可以啊！所以你跟為師抱怨什麼？這都是你自找的，要麼放棄，要麼氣河豚也扛住。”

“我突然想殺人。”

“殺吧！”

“老師……”

“小七什麼況，你心里不清楚嗎？家說得好聽是沒落的貴族，實則就祖上出了個武將，只不過是比別的寒門稍好一些。到父親這一代才一門三兄弟都當了。

就這樣的出，毫無貴族世家低蘊。母親又是商。不像別的貴自就習四書，學如何為人妻為人媳，夫妻敦倫無一不曉。男之防僅限于七歲不同席，男授不親。

學識淵博不錯，文韜武略，棋琴書畫樂舞都非常出！但紅，學了六年針腳仍然歪歪斜斜。天才，不是全才，能學到這麼多，已經很了不起了。

呵！你還幻想著知識趣小意溫，以你為尊為先為天，做夢去吧！要懂風花雪月，能把學到的東西提升到如今的境界？你咋不找個瘦馬呢？定會以你為尊。”

程灝淵:“……”我就說兩字，你罵我一大串！訕訕地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以為我尊了？我知道還沒開竅，畢竟才及笄。”

“你沒說過要以你為尊，那不跳舞你發什麼脾氣？我跳舞，我是夫子長輩，跳給我看讓我高興是孝順。你跳，跳給你看取。憑啥取你？你是夫婿嗎？”

“……我不就是錯了一次嗎？你至于這樣氣我嗎？你不教我也罷了，你還落井下石！”

“問題是為師也不懂啊！懂、何至于中年才親？好了，探時間到，為師先走了。”

看著子瑾一副事不關己，好整以暇施施然離去。程灝淵氣死了！想到小丫頭罵自己大魔王，更加惱火，隨手抄起擱炕里側的匣子便想砸了，一看是畫匣子，又放了下來。

“小騙子，還說什麼不是為了記念仇恨畫的，一直記著我，讓我不寂寞。凈會用說，你倒是實際行一下啊！”

里憤然，卻又不自把畫拿出來。其實小丫頭一直很漂亮，家里又有錢。我當時為什麼就不財迷心竅一下呢？但凡有一點想法，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陸小七氣沖沖的出了程灝淵宮殿，去找管恒要了一隊人馬，說要去三百里外的山里砍柴。

山上禿禿的本沒啥樹木，要有早給人砍了。

管恒聽了勸道:“那山禿的，沒有什麼樹木，這會子連枯草都雪蓋了。天氣又冷，去也是白去。小娘子實在無聊，不妨出去逛逛。快近年節了，有些商戶在開門做生意。”

陸小七郁悶:“為什麼這里窮到連樹都不長一棵？”

管恒也不曉得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想了想道:“要不你去幫忙練兵？”

陸小七:“……”面無表地道:“我去逛逛。”

見沒帶侍衛，管恒給安排幾個士兵，買了東西好有人幫提著。

陸小七帶著四個士兵，慢悠悠出了宮門。大街上果然熱鬧了一些，但是也熱鬧不到那里去。

路過一間商鋪時，看到有好幾車貨，許多人排隊討活干。但商家用不了這麼多人，他們便打了起來。

陸小七皺眉，對邊的士兵道:“最近可有蒙民換取口糧？”要是有商隊來，他們有吃的，到時怕又心生僥幸。

士兵甲答道:“有的，不過都是早上來換。”

“商隊不多吧？”

“不多，朱將軍有令，只許進吃食以外的貨。”

陸小七點了點頭，這個命令好！

走了一會，看到長街一巷口，程嘉被五名人圍著，兩個拽著他，三個跪在地上叩頭，還有七八個大小不一的孩子跪在地上。又哭又飛快說著什麼？

陸小七奇怪，這些人是纏著師父要吃的嗎？連忙和四名士兵快步走過去。

程嘉抬眸看到陸小七過來，眉頭皺得更厲害了，但并沒有發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