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難哄，別人要給我這麼個哄法，怕早找不著北了。程灝淵輕咳一聲道:“這真的于禮不合！”

“那在你這里就合了？”

程灝淵無言以對！被視著，只好承認:“在我這里也不合。”

戰斗勝利，陸小七得意洋洋地道:“既然這樣，你就沒有資格說我。”

意識到自己沒立場后，程灝淵道:“你給王瑯寫信，退婚。”就不信名正言順后，治不服你。

陸小七:“……原來我又在做夢。”

“陸小七……”

發現自己又冒火了，程灝淵連忙緩和語氣，道:“你不用難為！王瑯本來就對不起你，從前他也不想娶你。要真把你當未婚妻，不會在西部這麼久，都不去探你。

別聽他說鬼話哄你，但凡有要想過負責，他不上門，好歹也會看一下你的樣子？過城而不，就你信他。你退婚是理所當然。別再和他糾纏下去了。”

陸小七面無表地站了起來，道:“就算不是做夢，我也得好好捋一下。”

“你要敢出這門一步，我就寫信給王瑯，代你退親。”

陸小七一屁坐回來，順便把靴給了，盤膝坐在椅子上，然后上演程嘉看到的一幕。

老實說，程烈對自家侯爺表白一事，是充滿期待和激的，但陸小七的表現太奇怪了！以至于他有點搞不清楚狀況，這到底算是兩相悅，還是侯爺強人所難？

程灝淵也不急，小魔狡猾詐得很！裝傻的功夫更是一頂一的好，就看看怎麼裝下去。

兩人一個坐在椅子上神游太虛，一個淡定看書。害得程烈耳朵都豎累了，也沒聽到下文。

然后就這樣等到午時用完飯，陸小七繼續坐回椅子神游太虛。程灝淵懶洋洋地躺在床上小憩。心淡定得很！越是想得久，越代表有認真考慮。

用完晚膳，陸小七誠懇地跟程灝淵道:“師兄我想了好久，我的腦袋都空的。我決定回去繼續想。”

程灝淵和程烈:“……”

程灝淵揮手讓程烈快手快腳收拾好東西出去。

“為什麼不愿意跟王瑯退婚？是因為怕對不起你爹娘？還是覺得我比不上他？”

“誠信！人要守信，要不然定親干嗎？跳過這環節親好了。定親就是定下來。”

程灝淵信才有鬼，微笑:“你說的，怕你自己都不以為然吧？”

陸小七道:“……”以前確實是這樣想的，定下來不合適再退婚。但現在王瑯沒有要退婚，對也很好。

“難道說，你真的很喜歡他，非他不可？”

“我不是不愿意和王瑯退婚，但我為什麼要退婚？你很奇怪耶！”等等，原來我覺他喜歡我是真的，腦子有點暈！

“他比我好？”程灝淵深呼吸！

“他跟你比，我要怎麼比？就算你優秀千萬倍過他，那又如何？喜歡一個人未必就是喜歡他的長啊！”你喜歡我，我就要為你退婚，你太專橫了吧？

“那喜歡我嗎？你放心我喜歡你，不用擔心說出口來覺得沒面子。”

“你這樣單刀直，有點不要臉。”陸小七漲紅了臉，這家伙怎麼這麼直截了當啊！

“我一直在迂回，可是對方反應遲鈍。只好改變策略。”

陸小七心里有點慌，道:“我、我也是個的……”

果然外男不能靠得太近，我最近有點無所顧忌了，所以才讓他誤會！可是為什麼，他喜歡我，我居然有點得意？

“我也沒有喜歡男人的癖好，最近也沒私下召見李央。”程灝淵忍不住想笑。

陸小七“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回答。”程灝淵忍住笑，嚴肅地道。

“他以前怎麼樣就不說了，后來對我好的。我不能干對不起人的事。”

“喜歡我嗎？不要再讓我問第三遍。”

“喜歡！但、但……”

“沒有但，喜歡就是喜歡，別跟我說不是男之。”

“不是，我喜歡你，但……”

“但不想負義。”

陸小七猛點頭，點完又覺得這不是全部愿意，又搖頭。

“你知不知道，嫁給他在曹營心在漢，比退婚更嚴重？你對不起的不是你自己，還有他。”

“我喜歡你，但我沒想過要把你怎麼樣，要嫁給你啊！我喜歡……”你把我當妹妹寵，愣是沒機會說出口。

“但我想過要把你怎麼樣啊！要娶你啊！我喜歡一個人就不蔓不枝，絕不會拖泥帶水。”

“等等，不蔓不枝這詞有威脅之意，你換個詞。”

“我覺得這個詞很好，多余的礙事的枝蔓就該砍掉。”好整以暇地看著努力掙扎。

陸小七:“……”小心措詞:“其實我有陛下撐腰的，王瑯也不是懦弱之輩。對于你的威脅，我、我可以不怕。”

程灝淵氣樂了:“陸小七，你不是一個喜歡曖昧不清的人。你自己心里大概沒弄明白，嫁人是怎麼回事？”

這簡直就是把當白癡了，陸小七拍案而起:“我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不是就同床共枕，生娃娃嗎？”

“娃娃是怎麼生的？”

陸小七難住了，太不要臉了，我又沒親怎麼知道？

程灝淵一看的表，就知道是真的不知道。夫子說得沒錯！三爺夫婦把該教兒子的全教了，獨獨沒教怎麼做子。天才的反面是白癡。

“你回去問春妮和桃娘，再想想哪些夫妻之事，你能不能跟王瑯完？要遵從你的心，然后再想好怎麼面對我。你應該很清楚，我是不喜歡別人跟我對抗的。”

“我肯定你在威脅我。”陸小七忿然之余，又小竊喜！對于這個反應，很是莫名其妙，難道自己瘋了？

大步走出程灝淵的宮殿，覺暈頭轉向的，打個仗都沒這麼暈！莫非是天氣太冷，把腦袋也給凍到反應遲鈍了？

第二天，程灝淵沒等到陸小七過來。第三、四、五……天，他都沒等到來。看來小姑娘知道做夫妻生孩子是怎麼回事了，不好意思來見他。

首先發生不對頭的是程嘉，這天看到小徒弟用了早飯，又很勤努力地到空出的偏殿練功。忍不住跟了過去，道:“你現在又有新的目標了？想練絕世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