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戾警惕地后退了一步，看向陸小七:“小師妹不會同意拿數千將士和軍師的命，換我和地上兩個無足輕重之人的命吧？”

程嘉看向陸小七。

陸小七強怒火，道:“開條件。”此時已然知道被他算計了。

霍戾微笑著對程嘉拱手:“我是蒙人，自然是以自己的家國為先，手段雖是不流！不過兵不厭詐，今日我詐師妹，他日師妹亦可不擇手段詐還于我，生死無怨！

我知道師伯是重義之人，但這是兩國紛爭！不希師伯摻和進來。所以已經給他們服下毒藥，每十二個時辰需服一次解藥。解藥我已經安排在回大覲的路上。

只要師伯帶著他們回去，沿途自會有人給您送解藥。待到邊境之時毒藥便可全解！得罪之，還請師伯見諒！我自知非師伯之敵，不得不防范，若我回不去，這解藥就沒了。”

程嘉又驚又怒！手探程念恩的脈搏，臉即隨鐵青！拳頭握得“咯咯”響。

陸小七看程嘉臉已知道霍戾所言不假！

當初騰城戰敗后，霍戾帶人逃離，應是沒有跑遠。先是把劉啟和糧草押運隊拿下。然后再潛伏進王城，打探到夫子輕易不外出，外出必定是和師父在一起。

像今天這樣的時機，他應該等了好些時日了。讓程念恩給送信，引到游府目的其實是想把程嘉引過來，然后逮落單的夫子，手無縛之力的夫子太好對付了，份又貴重。

知道他會用程年的人和孩子威脅師父，但沒想到是利用他們牽制他離去。這一招真的很高明，十二個時辰服用一次解藥，師父想回頭幫都無法。

師父和程年一模一樣，送藥的人看不到他，自然不可能給解藥。而且真正出事，十二個時辰的路程，想趕回來都遲了。再說他可以等師父再走幾天再手。

不程嘉為難！他要保護的不是程年的孩子，而是程家的脈。程年再壞，也跟孩子無關！讓他看著幾個侄兒侄毒發亡。背負上道德的枷瑣，他這輩子都不會再開心！

“師父帶他們走吧！他不敢騙你，為了幾個對他來說一文不值的人，上自己的小命的事，他是不會做的。”

“那你怎麼辦？”程嘉腦子有些混，他不想為程年的人孩子，不保護自己心的小徒弟。

“師父沒來前，小七不也是好好的！我知道師父更愿意留下來。不過，為了一些可能不大的危險，讓你以后留下心結，小七于心不忍！”

小姑娘走到他跟前，拿起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頭頂上，微笑:“小七知道，在師父心里小七最重要！所以師父在小七心里也同樣重要。”

程嘉心下難過，了的腦袋，道:“若是你出事，為師這輩子也就廢了！”

“不會的，這世上沒有那麼多程年。我還有師兄，北軍兄弟們個個都是英雄好漢！師父回去就直接回家吧，我們很快就能相聚的。”

小姑娘眼眸亮晶晶的，還像當初哄自己帶出門買糖吃的小娃娃！每當有求于他的時候，就會讓他的腦袋，然后聲氣跟他說自己的需求。

程嘉心疼，曾經的掌心寶，已經長大了，代價是失去給全世界的雙親！啞聲道:“好！”他本不擅言詞，也清楚時間被霍戾限制住，盡快趕回來保護的話也不必說了。

抬眸看向霍戾，程嘉一字一頓道:“你若敢傷了小七，這輩子你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置百萬軍中，我也取你人頭為報仇！”

霍戾垂首不語！他不懂什麼真真義，只知道弱強食，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利益面前無父子、兄弟、夫妻。心里羨慕程嘉對陸小七的疼，但不會去奢想！

目送著他們離去，陸小七看向霍戾。

“條件肯定是談的，但不是現在。你得讓我們順利出城。軍師這時候肯定在我的人手上了。為免誤會，小師妹可要讓北軍小心行事。這批糧食你們損失得起……”

霍戾笑了笑:“軍師可損失不起！還有，我國氣候與貴國不同，冰封時間長達半年，等冰雪融化又有一兩個月。人可以吃，馬可不能吃。

所以糧食損失后，你們打算徒步跟我們的騎兵打嗎？請小師妹回去轉告一下程元帥。就說，咱們談和！我也不為難你們，開春之后你們就撤兵。糧食冬我還給你們。

為了安全起見，軍師得留到你們退兵后才能放。我知道軍師的不大好，不介意小師妹來替代他。不過換小師妹的話，那就不是質子了，是聯姻。”

聽到外頭集的腳步聲，霍戾揚了揚眉，就不信他們能置押運的糧草、欽差、士兵和子瑾命于不顧。

“放你娘的狗屁！既然來了就別想走了，我北軍不需要犧牲子終來跟蒙狗和談。”程灝淵的聲音傳了進來。

他聽到手下人來報子瑾不見了，但留下了被擄記號。立馬想清楚是怎麼回事了。所以第一時間趕過來。

他后跟著一大隊弓箭手齊齊對向了霍戾，都是強弓，弓弦一放霍戾主仆便要死在箭下。

陸小七有被到，他其實還不能行走太久，趕過來怕是痛得厲害！忙道:“師兄，夫子在他手里。”

程灝淵看向，他手一抬，拽著的胳膊把人拉到自己邊，冷冷地掃了眼霍戾，看向邊的小姑娘:“你若去把夫子換回來，對夫子而言就是辱！士可殺不可辱。”

“霍戾把夫子出來，本帥許你活著走出王城。至于你搶走的軍糧和人質，我同意和你換人……”

程灝淵看向門外:“把他母妃拖進來……”

霍戾臉頓時變了！“唰”地看向門外。

程灝淵邪地道:“你敢不還本帥人和糧，本帥就讓你給我手下將士們做便宜兒子。”

陸小七:“……”元帥，你壞起來的樣子好迷人！

程南和程東架著一名貌婦人走了進來，容貌和霍戾有七相似。一看到霍戾，貌婦人就激地又哭又。

說的應當是他們母族部落的話，陸小七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