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再說這些了？跟你說過……”陸小七臉騰地燙起來，想推開他，又怕他摔倒牽斷骨，只好邊說邊起。

程灝淵一把拽住的腰帶將拉坐下來，正道:“不能！我很想和小七同衾同。別推我哦，推我能說更麻的，比如在天愿做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但保證是真心話。”

陸小七惱怒之余，又心如鹿撞，罵道:“你在耍流氓！我你放開往事，不是暗示你可以喜歡我。”

小姑娘怎麼可以這麼可！程灝淵低笑道:“我知道你沒暗示我，你這都明示了。我能不明白嗎？”

陸小七恥到，手握著他的腰用力掐，道:“你個流氓，整天不想點正事，就會想非非！”

流氓自自然地想到，小姑娘已經明白夫妻是怎麼回事了。道:“其實我定力不是那麼好………”

小姑娘“嗖”一下連輕功都使出來了，自他的斗蓬底下飛躥出一丈開外，滿臉通紅瞪他，橫波眼不要太人！

程灝淵慢慢把斗蓬放下來，抬眸凝視著道:“我這樣做是有原因的，因為你說我壞起來很好看，一直沒等到你夸我好看，所以就一直努力！沒想到小七這麼壞，故意不夸。”

陸小七聽得目瞪口呆，指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最后蹦出一句:“城墻角見了你都要退避三舍！”

程灝淵道:“是！小七說什麼都是對的，別說讓城墻角見我退避三舍，只要小七高興，讓他退避一之地都不問題。不就是一個城墻角嗎？”

陸小七:“……”還我黑臉煞神惜字如金的師兄！

十一月初一，蘭章把劉啟軍隊和押運的糧草將士帶回了王城。霍戾告別，他的手下還在等著他回去。

臨走前，程灝淵與他約好，等到開春后便發兵與他一道前去剿滅霍都。

霍戾拿下了北軍糧草部隊，又還回去，自己還留在王城數日之久，自然不可能瞞得過霍都。立即派人責問。

霍戾開始還跟來使好言相向，說是為救他母妃。

拿數千兵馬和十多萬人吃的糧草換一個無用的人。來使當即指責他不應該自行前往談判，造代價過大，應該把人和糧草給他們談判，至糧草或北軍能保留下一樣。

霍戾一向與霍都不和，眼下蒙王沒了，再沒人管得了他。當即翻臉，說不但換回了母妃，還征得程灝淵同意扶持他上位當蒙王，讓霍都趕來拜見，小心發兵滅了他。

其實霍戾發火是能理解的，這世上他最親的人就是他母妃了，又無一母同胞兄弟姐妹。且他母妃為他委屈半生，于他而言只要不是讓他拿家命去換，都不問題。

來使回去稟報霍都后，霍都與手下氣得七竅生煙！但若霍戾所言屬實，他們就危險了。程灝淵打他們，他們逃到極北之地，他不悉地理未必真能將他們趕盡殺絕，但霍戾能！

于是十一月十八，霍都派使者前來求見程灝淵。目的當然是和談，籌碼仍然是稱臣。表示愿意在霍戾答應的條約上翻上一倍。程灝淵拒絕了。

來使以為他是因為悔約霍戾而拒絕的，表示不會讓他先和霍戾簽證條約之事散布出去。這就意味著他們會把霍戾趕盡殺絕。這兄弟都是狼虎人才！

不過程灝淵仍然拒絕了，來使很是不解，拱手道:“程帥，我家王子手上仍有‘十’萬兵馬。霍戾最多不過是三五萬之數，其中三分之二是民兵，跟我們正規軍沒法比。

你與他合作對付我們付出的代價，要比和我們合作消滅他們大。僅為一紙合約臉面問題，就讓將士冒險不值當吧？你來時十八萬，回去不足十萬，也難跟將士家人代吧？

據我所知，從前你們八方一中節度使，中部是皇帝所有，擁兵三十萬。八方除你和西部有十八萬外，其余皆十五萬。不過現在西部已經變了二十萬。

這些人是原來自發組合前來抗敵的民眾，自愿留在軍中。貴國皇帝同意讓他們留下來。但你回去后兵只會變不會變多，兵力削減對你可不是什麼好事。”

程灝淵微笑:“其實我也不是非得打你家王子不可……”

來使大喜，正想說聲“程帥英明！”

卻聽他道:“我是逮著誰兵多打誰。要是你家王子跟霍戾調換了兵力，我自然打的就是霍戾了。”

來使:“……”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太猖獗了，這明擺著說，我就是要把你們打到越越好，沒準他還在等著霍戾滅了他們后，再滅霍戾！

“和談的事就別想了，要想保命也不是不行。你們全部投降，跟我回大覲。剛才你不是說我兵力不足，比不上西部節度使嗎？投降后你們就收編進我軍中。

我保管你們能吃飽穿暖，再不用宿荒野！只要咱們是一家人了，仗也不用打是吧！我也不用擔心兵的問題了。距離你們蒙國又近，休沐日可以隨便往來，多方便。”

來使氣得渾哆嗦！

程灝淵懶得再和他啰唆，直接手請他走。說有多霸氣就有多霸氣，囂張得不得了！

此后來使又來了幾次，都被程灝淵拒之門外，連城門都不許進了。要進可以，拿降書來。

消息傳出去，霍戾嘆氣:“都說咱們蒙軍是狼虎之師，卻不知程灝淵才是真正的狼王！覲帝敢用他一個殺兄弒母氣死生父奪侯之人，也不是泛泛之輩！

兩國聯手皆大敗，其中固然有天意，也是因為西有陸沅芷崛起，集萬眾于一心；北有程灝淵驍勇善戰，破釜沉舟。此后不說百年，至五十年我國亦再難恢復戰前狀態。”

李卡擔憂地道:“咱們與虎謀皮，不知道姓程的事后會不會悔約？”

“會肯定不會，但換不換人上位就難說。”霍戾一口氣把碗中酒干了，吐氣道:“總得賭一把！勝為人王，敗鬼，好過茍且生碌碌無為！

兒郎們跟著我，此生若落泊，便一起餐風宿！若得志，高臺起舞，人好酒相伴歌舞不斷，封侯拜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