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那啥不要跟小七說我有拒過。你知道的，特別小氣，又記仇。”

子瑾睨他:“好？”

程灝淵悻悻地道:“只要我能給得起的，我會不給嗎？非得威脅一下不可。”

子瑾不氣他了，道:“明天可以啟程了吧？師父收了個小師弟，我也是這次回來才知道的。準備九月大婚。師父說如果我趕回京城，就過去參加婚禮。”

“在京城的？誰啊？”

“你認識的，你大概不想知道他是誰。”

程灝淵:“呵呵！我不喜歡，我能不讓師祖收徒？既然不能我喜歡不喜歡又有什麼關系？”

“因為人家比你小，但書讀得比你好。”

程灝淵微笑:“你當初不是陸府騙吃騙喝，此時也該有一個才學冠絕天下的小徒弟了。”

子瑾:“……”發作道:“做人要有良心，我是為誰才遁陸府的？”

“我可沒讓你騙吃騙喝啊？當人家夫子，給人家啟蒙六年，虧你一點不心虛！”

“來來，我告訴你，你小師叔，他姓蘇，年名驚才絕艷的蘇家郎！”

“蘇子清？他沒小我多好不好，我們是同年同月，我初八，他初十。原來從前讓我仰的神是小師叔？老師你現在才知道他是你師弟，是不是有點沒面子啊？”

子瑾噎了一下，道:“難道不是為你姓埋名，與世隔絕的嗎？你師門比他早。”

“他名后才拜師門的？”程灝淵驚訝！

“進國子監人家不收，請的夫子請一個氣走一個。蘇國公沒辦法了，就押他去找我師父。我師父看到他如此聰明，破例收他為徒。”

“他怎麼肯拜師？此人傲骨得很！”

“打的，給你三師伯打到爬不起來，天天打，打到沒脾氣為止。現在想想，我當時不姓埋名，沒準把他收做徒弟，正好和小七斗法。省得三師兄差點氣到把他筋都了。”

程灝淵臉一黑:“然后你再給他和小七保個是吧？你怎麼不改行做人去。”

子瑾笑道:“王瑯你不怕，你怕蘇子清跟你搶？有自知之明的嘛！”

程灝淵大怒:“姓蘇的敢跟我搶，我把他剁碎了喂狗。”

子瑾哈哈大笑！越想越好笑，笑到眼淚都流出來了。看到程灝淵臉越來黑，勉強止住笑。

“小七曾經給我寫過一封信，問我，把冷臉煞神師兄藏那了？趕還回來，現在這個是假的。哈哈哈……”說完又大笑起來。

程灝淵:“……”訕訕地道:“自己也好不到那里去，一見到我就說什麼援助，還問是我給別人銀子，還是別人給我銀子。我還以為給掉包了呢！”

子瑾:“哈哈哈……”想笑死他嗎？不過小七一向是頑皮的。但程灝淵卻是真的變化很多，話多了，不再是不就發脾氣。

“下個月小七生辰，我得給準備好禮再啟程。”

他不說，子瑾都差點忘記了。站起來道:“我也得準備一份去。你打算送什麼？”

程灝淵地道:“當然是孩兒喜歡的了。”

子瑾睨他:“我送小七喜歡的。”

程灝淵:“……”

六月十九。

一連趕了十天路，到達清溪城時，大家都發出了歡呼聲。

陸小七奇怪地道:“這里風景雖好，咱們是趕路又不是游玩有什麼好高興的？”

程西笑嘻嘻地道:“陸小娘子有所不知，咱們侯爺在這里有一座宅子。晚上可以舒服歇息一晚，不用客棧。”

清溪城靠著大山，山中有清泉流下來，有錢人家都會家中建浴池引進山中清泉。天氣酷熱，若有自己的宅子可以舒服嬉水消暑。

聞言，陸小七臉微笑！一路上也有到河中泅過水，但野外那有在屋子里頭舒服，可以隨心所，至不用穿。打馬到程灝淵旁邊，對他道:“我要有最大浴池的房間。”

程灝淵看著笑，道:“好！”

八卦的程西又多:“不太好……”

話都沒說完，就被程灝淵的揮起的馬鞭嚇得連人帶馬倒退了幾步，險些給撞上的程南對著他馬屁就是一鞭過去。馬嘶鳴了一聲，“嗖”一下帶他飛躥出去。

眾人放聲大笑！

等到了程府，府中下人引諸人進各自的房間。

子瑾有自己單獨的院子，帶著妻子施施然走了。

程灝淵帶陸小七到最大浴池的房間。

先去的就是輿洗室，一看到可以容五人下去暢游的浴池，就高興得眉開眼笑，道:“今晚我要洗個痛快！”

程灝淵揮手讓下人退下，低笑道:“我是沒意見的，但……”

“沒有但，你敢不讓我住這個院子，我就罵你王八蛋。”

程灝淵了鼻子:“你確定要住這間院子？”

“當然……是你的院子？”回過神來，陸小七瞪大了眼睛看他。

程灝淵滿臉笑容點頭:“我不介意一起用。”

陸小七垂首，答答地道:“師兄……”勾了勾手指。

明知道有詐，頭一次看到模樣，程灝淵還是忍不住走近跟前，不過有警惕地停在一步之外。

陸小七抬眸，角噙著笑意，明眸橫波含脈脈看著他，手勾住他腰帶慢慢把他拽過來。

程灝淵心跳過速，腳步不由自住順著的力道過來，啞聲道:“小七……”腰帶一，跟著口多了個小手，失重騰云駕霧般飛起，“撲通”一聲濺起好大一水花。

陸小七狠狠地橫他一眼，抬步便走。

程灝淵仰浮在水面上，發出“嗷……”一聲，要命了！還特犯賤地覺這樣的小七好迷人！

“小娘子！咱們的院子在旁邊。”守候在門外的阿珠微笑著，引到程灝淵的秋漪謝旁邊的明月軒。

陸小七臉上火辣辣的，程灝淵你這混蛋，故意讓大家看我笑話。幸好天已晚，不是特意湊過來看也看不到臉紅。

明月軒與秋漪謝相陪著一道半丈寬的曲水，整個院子是圓形的，大概因為這樣明月軒，進門是個淺水蓮池，兩旁是抱廈。走過蓮池曲廊，拾階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