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瑯笑了笑,道:“好啊!我聽小七的。”
程灝淵似笑非笑地道:“既然小七這麼關心我,讓定西侯親自過來接我,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陸氏兄弟是坐馬車來的,回去的路上,兄弟二人一臉糾結地看著風塵仆仆的妹妹,本來滿腔思念憂傷,此時已經變擔憂!好像有兩位侯爺來爭妹妹?
王瑯親自幫陸小七牽馬回去,騎馬跟在馬車旁邊,耳朵豎得尖尖的,想聽他們說話,結果啥都沒聽到。心中納悶?
兩位兄長都很聰明,陸小七知道他們想什麼,外頭還有個王瑯不好說,道:“我侄會說話沒?兩位嫂嫂漂亮嗎?脾如何?說來聽聽,也好讓我心里有個底。”
語氣雖然親切,但無形中已經有了隔!陸兄弟聽得難,寶貝妹妹那里用得著討好別人?
陸駿打量著的模樣,和從前的小七變了好多!眼底已有滄桑,一臉的倦容,長高了瘦得厲害!啞聲道:“雖說是你嫂嫂,但咱們仍然是以小七為寶。
你放心,爹娘在時你是怎麼樣的,現在回去仍是怎麼樣。哥哥再不濟,也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你也不用為了我們忍氣吞聲,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陸小七多聰明啊!一聽就知道兩位嫂嫂可能都不大如人意!垂眸,弄刀鞘不吭聲。
陸狻道:“你二嫂格太懦弱立不起,總給娘家人把持。原本以為將門之后格會堅毅,結果不盡如人意!但不會欺負人,所以你放心!”
陸小七驚訝抬頭看向他:“人不是你自己看的嗎?連格如何都不清楚?”
陸狻悻悻地道:“老馬失蹄,看眼!”
王瑯聽得暗暗好笑,確實是懦弱連謝嘉宜都不如,除貌外一無是!還不是特別。
陸小七對陸駿道:“大嫂呢?大嫂是大舅母做的,不會坑大哥嗎?”
陸駿笑道:“還好!就是潑辣一點,況剛好跟你二嫂相反。你二嫂是全家人都欺負。你大嫂是全家都是斯文人,個個是清流,就虎!”
陸小七:“……”好一會才道:“漂亮嗎?”
兩兄弟異口同聲:“比小七差遠了!”
陸小七臉生紅暈,啐道:“沒錢,不要哄我。”
三爺夫婦疼兒,秉著富養兒窮養兒的原則,所以陸小七手上銀子多,陸氏兄弟銀子不及百分一。缺錢就會哄妹妹高興,陸小七大方經常傾囊相授。
聽到這句悉的話,陸氏兄弟相視而笑!
“對了,嫡房那邊和外祖家都來人接妹妹了,大家想著替你設個接宴。哥哥想著妹妹這幾天怕是沒空的,延期設宴,你看如何?”陸駿含笑道。
陸狻道:“小七這兩年辛苦你了!嫡房就不說了,外祖一家是真心疼著咱們的,卻是不能卻了他們的意。大哥,咱們家在孝期,就不設宴了,流到他們兩家去如何?”
陸狻說完,又歉然道:“按理說爹娘的仇,該我們當兒子去報。但小七很勇敢自己孤軍戰,把爹娘給搶了回來,我和大哥很是愧疚……”說便哽咽了。
陸駿紅著眼睛道:“我們聽到你在前線的消息,心里難到跟刀割似的。本想著一起過去,陛下不許我們出去。小七,我和你二哥愧對你,愧對爹娘!無做你哥哥……”
陸小七眨掉淚意道:“哥哥跟我不一樣,我是打小習武。你們就學了點皮,過去只會讓爹娘在天之靈不安!爹娘也讓我回京城不要報仇,可我不甘心……”
小姑娘哭道:“我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我在溫泉莊子等他們來和我一起過年的。我等、等到二十二,他們還沒來。我應該早點過去查問的,如果我早兩天,他們不會死……”
難過地道:“我當時恨啊!我就跟自己說,不是他們死,就是我亡!不殺他們誓不為人。我把他們全殺了,可是就算把他們全殺了,爹娘也活過來了……”
兄妹三人抱頭痛哭!
王瑯的臉很難看,握了手中的韁繩,殺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回到陸府已是末時中。嫡房的大爺二爺以及嫡出的堂兄妹都來了,石府則是舅舅舅母和表兄妹們。
門口擺了火盆,陸氏兄弟牽著陸小七過除霉氣。關氏和一干眷在一旁說著吉祥話,歡迎歸來。
大家匆匆見面噓寒問暖了一番,見一臉倦容風塵仆仆,知道長途歸來疲倦。便識趣地先歇息,得空了過府聚餐,告辭了。
王瑯有許多話想和陸小七說,但看到如此疲倦也知道不是時候。對道:“可要我送你回去?”
陸小七勉強笑了笑,道:“這是我家!允許你送到院門。”
王瑯頓時笑了,道:“好!我送回去,就先回府了,晚上過來接你。”
“我看你和我師兄大打眉眼司,以為你們兩要聚舊的。特意給你機會接他,你不去不好吧?”
王瑯略顯無奈地了聲:“小七……”小姑娘及笄了,生得更好看了!哪怕他從不注重的人,也不得不承認,有了珠玉在前,再無人能眼!
他生得好看,又英氣與儒雅并存,這般無奈的樣子極為迷人。一旁的關氏和龔氏看得心思各異。
關氏心道:“妹妹這般風采,不怪定西侯有獨鐘!可笑那些阿貓阿狗妄想跟妹妹搶人。”
龔氏暗道:“七妹妹這般容,家中那幾個妹妹如何能得了平西侯的眼?便是那辛采薇也差了一大截。不怪乎門戶再高,平西侯也不放在眼,眼里只有。”
陸小七起,對著陸氏兄弟和兩位嫂嫂福道:“大哥、二哥、大嫂、二嫂,我先回房了。還有我肚子好!”
王瑯聞言,忙道:“那我先不回去了,蹭你一頓飯,我也沒有用午膳。”
陸小七睨看他,“哥哥嫂嫂們用沒?”
陸氏兄弟沒用膳,關氏和龔氏明知道夫君去接人,自然要等人回來再用。
得知都沒用,陸小七道:“那一會一起用膳?”
陸駿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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