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七眼睛有些酸漲！如果沒有出事，當年出年回京，趕上兩個多月的路，爹娘是真的正好當上祖父祖母。

陸兄妹三人緒立馬低落了。

關氏道:“別傷心了，出了年啊就是三個年頭了。孝期是二十七個月，華姐兒生辰過后，妹妹的婚事也該定下流程來了。”

龔氏笑瞇瞇地道:“是啊！等出了孝，咱們就可以迎來的妹妹的大喜事。現在九月，等過了明年三月也就半年時間了。咱們得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來。”

陸小七眉心跳了跳，道:“我有事要和兩位哥哥說。大嫂先和二嫂把華姐兒抱回。”

龔氏只道自己說到婚事，陸小七要過問嫁妝之事。不是很愿離去。知道公公婆婆有給陸小七備嫁妝，滇西城的已經劃給了，但家中仍然有一份。想知道給了多？

當然就算知道了，也管不了，但是丈夫和大伯都是大方之人，誰知道會不會還從公中再拿一份出來？娘說了，陸家全任小姑子才能爭來這麼大的榮耀，萬一分一半呢？

關氏笑著應下來，手從丈夫懷中把兒抱過。

陸狻見龔氏站著不，皺了皺眉，不理會，與大哥妹妹抬步到院中的花房。

龔氏想跟過去，關氏笑容淡了下來，道:“弟妹是沒聽清楚小姑子的話嗎？”

龔氏腳步一頓，轉頭看向，小聲道:“我就是好奇，小姑子的嫁妝有多？”

“你怎麼就知道是說嫁妝？萬一是商量明天封賞之事呢？小姑子是兒，封什麼該接，封什麼不該接和兩位兄長商量，難道不是應當的嗎？”

聽到這樣說，龔氏覺得在理，便轉與一道走，細聲細氣地道:“大嫂小姑子的嫁妝，是從公中走賬？還是原先就備好的那些？”

關氏就奇怪了，不是一向膽小怕事的嗎？怎麼管起小姑子嫁妝來了？想起龔夫人說的話，不由得心生厭惡！怕又是聽娘家人說了什麼，想把持著家財。

“備好的是公公婆婆留給的，公中的是代表我們陸府面的。我們給的是意。不管是那一樣都不能。就是窮到揭開不鍋，小姑子嫁人，做兄嫂的也該表一表自己的心意。

弟妹問這話也太奇怪了！難不還要把公公婆婆留給小姑子的東西當是咱們給的不？如果是這樣，咱們親時，小姑子給的禮，豈不是要從夫君的彩禮里給了？”

龔氏給關氏說得滿臉通紅，訥訥地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打聽清楚心里好有數。”

“數？什麼數？夫家是缺了咱們吃的還是穿的了？或要是我們拿嫁妝補家用？沒有吧！公中的東西，是咱們夫君的，但夫君的不一定就是我們的。

公中的財產那是要一代代傳下去的。不是我和你的財產。也就是說，這些財產是將來咱們孩子的。當然公中不會了我們花用那一份，但弟妹啊！這也僅是自己花用。”

最后那一句，關氏說得意味深長，說完抱著兒轉往自己院子的路去了。留下龔氏自己想清楚，想從陸家拿錢回娘家門都沒。有借有還倒好說，可是龔家是有還的人嗎？

龔氏臉由紅轉白，著手中帕子，腦海中響起母親廖氏的話:“當初讓你嫁他家圖的是什麼？不就是他家有錢嗎？早知道他家如此吝嗇，當初就不該應下這門親事。

家里收開支大，你若拿不出銀子補家里，以后有事休怪娘家不護你。自己是個泥子，立也立不起，萬一婿那日欺負了你，看誰幫你出頭。”

龔氏垂首慢慢回自己的院子，苦笑著對攙扶自己的大丫頭繡蓮道:“娘總以為嫁進陸家錦玉食，哪知道我是不缺吃穿度用，可錢不歸我啊！我嫁的又不是長子。”

繡蓮低聲道:“夫人就是子糯，家里又不是只得你一個老爺夫人要你養老。你都嫁給二公子了，生是陸家的人，死是陸家的鬼，那管得了娘家那麼多事？

自己手上有的能給多是多，沒有的老夫人著你給，那就是老夫人的不是了。當年二公子給的彩禮可不，可是到你手上的卻不及十分之一。也虧得陸家不計較！”

另一個丫頭紅蓮道:“是啊！若是遇到計較的，夫人的日子就不好過了。您最要的是過好自己的日子，等出了孝期給二公子添丁，日后才能無憂！”

龔氏不吭聲了，就是擔心這個問題。嫁進來大半年，公婆才沒的，卻沒懷上。守孝三年，若是再過一年沒懷上，怕便要給丈夫添人了，到時候……

花房。

陸小七把懷疑王瑯故意放敵寇進滇西城一事，說給了兩位兄長聽。道:“現在師兄在幫我查，我自己也有人查。蛛馬跡是有，但苦于無人證！所以是真是假至今難定。”

陸氏兄弟的臉都很難看！如果這是真的，妹妹自然不可能嫁給王瑯，不但不能嫁，還得為父母和滿城亡魂申冤！

“那你為何同意他公布親事？”陸駿不解。

“我和他定親是事實，沒有證據就不一定是真的。就是是真的，定親一事遲早也會傳出去的。

倒不如裝作沒有發覺，按著該走的流程走。所以我沒打算出了孝期就和他親，至得等到結果出來。”

陸狻滿腔悲憤，道:“我想親自去一趟滇西調查。”

“你不能去，去就會打草驚蛇。他行事周，只怕證人早已經全部滅口。要查到真相，除非這些證人中曾與他人提起過，而我們又能找到這個知人。”陸駿凝重地道。

陸小七道:“他邊的兩個長隨應該知道真相，只是這兩人死忠于他，怕問不出來。太傅當年對我們恩，如果不是十分確定，我們就不能那兩個長隨。萬一真是個誤會……”

萬一真是個誤會，他們陸家就是忘恩負義。王瑯已是手握重兵的西部節度使定西侯，不再是普通軍士。如果因此起了齷齪，陸家日子便不好過了。婚事仍然要履行的話，小七以后的日子就會在水深火熱之中！